夏鹿竹和佩春往自己的东阁走,佩春打着灯笼,灯光有限,还是很黑。
佩春都有些害怕,好奇开口:“小主,您不怕吗?”
夏鹿竹摇摇头,她是个唯物主义,不信鬼神,自然也不怕鬼神。
“我又没做亏心事,有什么怕的。”
有句话说的好,鬼生前都干不过人,还怕他死了不成。
话糙理不糙,冤有头债有主。
就算真有鬼,若鬼能够无视规则,随意害人,这世界岂不是大乱了。
“而且有你陪着,有什么好怕的。”夏鹿竹笑嘻嘻地又补充了一句。
佩春顿时骄傲上了,打着灯笼的手都抬高了几分。
很快便回到了东阁,佩兰和其他几个宫人都担心地等在门口。
今天回来的这么晚,佩兰自然是派了小金子去打探一下。
不打探不知道,一打听原来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
佩兰连忙心疼地带着小主进屋歇息,茶水还是热的,她还没凉了就去烧,就等着夏鹿竹回来呢。
夏鹿竹喝了口热茶,心里暖暖的。
拆发卸妆,头上也不少烟花冷灰,佩春早就跑去烧热水了。
夏鹿竹美美地泡了个澡,洗漱完就爬上了床,很快就入睡了,今天真累。
先是从寿康宫走到御花园南边,当时乱成一团,被人挤来挤去,后面又走回寿康宫,刚刚又走回来。
感觉一个月的路程都在今日走完了。
次日,慎刑司的太监按吩咐检查后宫各处,一时人心惶惶。
后面两日,后宫又好似风平浪静起来。
牛常在有些闲不住了,拉着夏鹿竹,把马常在和熊答应都喊来打牌。
毕竟这几日御花园不太平,太后也发了令不准出门。
自己不想出门是一回事,被禁止出门是另一回事,反正浑身不得劲。
牌桌上,熊答应一边认真地看着自己的牌,一边又推辞说:“要不然还是不打吧,我还想着早日给姐姐们绣扇子呢。”
牛常在劝道:“扇子不急,小熊你慢慢绣嘛,我知道你这份心意。”
在夏鹿竹的开头下,大家伙都喜欢喊小熊起来,起初不习惯,后面觉得喊起来确实顺口又可爱。
马常在噗嗤一笑:“什么想回去绣扇子,我看小熊是没拿到好的牌吧。”
熊答应被揭穿了,也不恼,笑呵呵道:“那姐姐们让让我呗。”
五日之期到了,听说慎刑司带走了吴答应去了寿康宫。
打听到这个消息的夏鹿竹四人依旧在牌桌上,一时议论起来。
“吴答应?那个软骨头?”牛常在有些不敢相信。
马常在好奇地很,问:“这谁啊,我咋没什么印象。”
牛常在哼了一声解释道:“说到她就烦,见风使舵,谁好就巴结谁,我不搭理她,她还敢对我不敬。”
夏鹿竹回想了一下,确实,上赶着有点烦人。
“吴答应怎么会被带过去?难道是她干的那些事情?”熊答应开口猜测。
夏鹿竹思考了一下,摇摇头说:“我看未必,像我们这种位份低的哪有那个胆子做这些事情,怕是个替罪羊。”
闻言,熊答应有些害怕:“难道高位娘娘就能随意让我们……”
未尽之言不言而喻,马常在也有些心寒,点点头。
夏鹿竹觉得好笑,摇摇头,安抚她们:“你们也不用如此害怕,只要你们守好自己的本分,也不会卷入这些腌臜事。”
熊答应点点头,心下安定不少。
牛常在牌瘾大,连忙说:“别管这些了,快出牌啊,该你了。”
吴答应被赐死的消息很快传了出来,大家都以为此事到此为止了。
没想到,太后传了贤妃、静妃、萧嫔、柳婉仪和慧贵人。
甚至皇帝也亲自到了寿康宫,这下后宫里的人都密切关注了起来。
寿康宫内,太后将慎刑司呈上来的证据递给了皇帝。
皇帝看后,面色有些沉。
萧嫔此时面上虽然不显,但心底十分忐忑。
按理说应该证据都指向柳婉仪才对,为什么会将她找来。
沉默良久,太后开口道:“萧氏意图谋害皇嗣,贬为常在,禁闭与承乾宫。”
说完后,挑眉看向皇帝,问他如何。
皇帝没出声反对,太后笑了笑。
萧常在不可置信地看向上方,跪着的膝盖一步一步爬到了皇帝跟前。
“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怎么会害您的孩子,臣妾冤枉啊!”
皇帝伸出手,抚过她的脸颊,捏起她的下巴。
冷声道:“朕也不想相信,但证据确凿,你平日虽然多有娇纵,朕倒不知你何时变得如此心思歹毒。”
“意图谋害皇嗣,胆敢冒犯太后,迁到常宁殿吧,朕不想看到你。”
说罢,起身不再理会萧常在的哭求,便离开了寿康宫。
“臣妾/嫔妾恭送皇上。”几位妃嫔垂首行礼道。
贤妃高高在上看着现在跪在地上,已经卑贱至极的萧常在。
萧常在被刺激地当即要上去抓挠她,身旁的两个老嬷嬷也不是吃素的,一下子将她制服在地。
太后挥挥手,老嬷嬷把萧常在押着送去了常宁殿,一个在北边的偏僻宫殿。
柳婉仪和慧贵人连忙行礼谢恩:“谢太后娘娘明察!”
太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柳婉仪,随后开口道:“你们二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