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立刻缩了起来,“不知道,我就是个伺候人的,我怎么会知道什么呢。”
玄月一手抱胳膊,一手摸着下巴,围着那女子转了一圈,“不知道是把,那就丢到北门去。”
那女子一听大惊失色,双手抓住玄月的衣角,“求您,别这样。”可脸上却是一副纠结和害怕的样子。
玄月退后一步,就将衣角扯了出来,“说吧。”脸上尽是冷漠。
她不喜欢为难女子,但是这样的女子她更不喜欢。
女子虽难,却也不是不能和命运进行抗争。
“我,我,我还是几年前伺候过王太尉,当时他们说要养浪人,让,让王都督找一些浪人养起来。”那女子抖着身子,慢慢说道。
“带走吧。”也不是什么新消息,浪费自己的时间。
那女子哭的惨兮兮的,阿十也不知道找了个什么东西,一下子将人的嘴堵上了。
吵的很。
玄月说到做到,除了刚才那个不知好歹的女子,果真没动都督府其他的任何人。
清点了下,居然在府中伺候的下人就有三千多人,玄月咋舌了一下。
这都督府可真够奢侈的。
玄月七转八转就入了都督府最幽静的院子,门口守着士兵,却没有人进去打扰。
“公主。”守卫给玄月行礼。
“辛苦了。”玄月边说边走进了那院子。
王夫人就坐在门前穿着素雅,如同仕女图一般美丽,很安静也很冷静。
“王夫人为何坐在这里?”玄月不解,她已经承诺过不会动王夫人了。
等了一会王夫人才回答道:“看一点少一天罢了,”王夫人将视线从天空移到玄月的身上:“公主真是生机勃勃,看了让人羡慕。”
“夫人也可以有这样的生机勃勃,”玄月有些敷衍,“但前提是夫人要走出府里的大宅子。”
王夫人笑的温柔,很多年前因为她温柔的笑,才被王轩扬求娶。
他说他喜欢温柔的女子。
他说他最喜欢她温柔的笑,像极了母亲的笑容。
他说他会对她好的,可是……
“多谢公主的安慰,我可能一辈子也走不出去了,出去了就要直面这些痛苦,我已经太痛苦了,经受不住更多的痛苦了。”
“可……。”
“公主的好意我心领了,”王夫人打断了玄月的话,“我不想再痛苦下去了。”
玄月看着王夫人,“王轩扬是你出手的吗?”
“是。”
“可你明明有一些本事,为何要被王轩扬欺负成这样?”
“那是因为公主来了,我有了靠山,动了保命的底牌才完成的。”王夫人的视线又移动到天空,“可如今却没有任何意义了,公主请走。”
玄月看了了,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阿十看着都督府里的人全部被押走了,连王轩扬都被抬走了,才让王修崖派的账房先生进来做清点。
玄月蹲在屋顶,看着从府里四处院子送到主屋的黄金、银子、珠宝、玉器,还有杂七杂八的宝贝。
从一箱子一点点到堆满整个主屋,再从里面排到院子,最后排到院子外面。
满眼都是金闪闪,玄月在屋顶上画着圈圈想,可惜不是我的。
若是我有这么多财富,简直太好了。
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感觉自己穷的快疯了,这不,想养活南边军还得靠抄家才行。
上哪说道理去。
玄月心中盘算着,一个都督府都已经这么银子了,若是杀富济贫,那固洲的世家是不是有更多的银子?
王修崖站在主帐前,看着那些士兵哇哇乱叫,眯着眼睛很是享受。
这不有了银子。沐长空怎么说来着,对了。
沐长空说玄月特别能干,无论何种问题,只要到玄月手上,总能得到妥善的解决。
越是不容易解决的问题,玄月解决起来越简单。
果然,士兵没有银钱吃饭,军饷也发不出来,玄月这不是一下子就解决了。
偶尔解决方法比较特殊,但,总有些人不能用简单的方法来处理嘛。
王修崖眯着眼睛看着一辆辆马车,进到大营。
心中也肯定了,玄月特别能干。马车里面都装着整整齐齐的银子,就这么招摇过市的进到军营。
目的只有一个,告诉这些士兵,跟着他们干,有银子拿,有饭吃。
这一招就稳定了大半的军心。
被沐长空夸奖,被王修崖肯定很能干的玄月,此刻呆在城中,愁眉苦脸。
因为抄了都督府,世家有观望的,有害怕的,城中居然开始混乱了。
竹杏站在玄月身边,担忧极了,“公主,真就这么看着?”
玄月冷冷的笑着,“竹姐姐不要担心,这点银子可不够练兵和打仗的,若是他们不惹事明天抄谁家去?”
竹杏到底不忍心,“可他们若是伤了百姓?”
“阿九和阿十他们在暗处,虽然人不多,但好在特别能干。若是出现伤害百姓的人,就地格杀。”
玄月特别憋屈,她自己还没多少银子呢,一个总督居然就这么多银子了,她很生气。
她手头上得用的人那么少,恨不能一个人都劈出好几份来做事,而总督府中一个管事,身边都要跟十个八个伺候的人。
就连那个伺候王仁光的小妾,身边也围了五六个人伺候。
更夸张的是,连洗手都需要一个专门的奴婢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