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然见她真的不知,只好凑近她的耳朵说了几句,然后就看到青桃害羞的捂着脸,直喊道:“哎呀,羞死人了!”
说着便跑了出去。
一阵趣闹过后,小全子走进殿内回道:“小主,凤泽宫的宫女芳荷求见。”
“请她进来吧。”秋然在旁帮盛云舒理了一下衣衫。
芳荷走进来,躬身行礼道:“给舒贵人请安。”
“奴婢是奉皇后娘娘之命,特送来上等的金丝燕窝,皇后娘娘说这几日舒贵人侍奉皇上实在辛苦,应当好好滋补一下才是。”
盛云舒听后,扬手示意秋然接了过来,并客气道:“多谢皇后娘娘的关心,嫔妾以后一定更加用心侍奉皇上。”
说完芳荷便退了出去。
“小主,这可是上等的燕窝,后宫里真没有几个妃嫔吃得着呢,可见皇后娘娘对小主十分上心。”
能不上心吗,今晚都把皇上让给了皇后,她自然很是高兴。
盛云舒很明白,到凤泽宫请安的时候,皇后愣是把那么珍贵的金步摇赏赐于她,就是在全意在拉拢,好让她对抗荣贵妃那一边的凌贵人。
后宫之中,哪有什么姐妹感情,都是为了各自的利益罢了,她不会对皇上动情,对她们,亦然如此。
夜晚乘着凉风,秋然、小全子和青桃在凉亭里摆了许多道美味佳肴,还有各种好吃的点心。
盛云舒坐下后,对他们说道:“今日皇上不会来的,你们就好好陪我吃点吧,快坐下。”
但是他们依旧本本分分的站在那里,并没有人敢坐下来,盛云舒只得起身,将他们挨个按坐了下来。
“让你们坐就坐,干嘛那么客气,这会咱们之间无需多礼,吃完以后你们该干嘛还是干嘛去。”
于是,在她的烘托中,气氛变得热闹起来。
大家开心的手舞足蹈着,就连院中的内监和宫女也跟着又笑又闹,场面欢腾不已。
直到夜深人静的时候,皇上躺在凤泽宫的寝殿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皇后也并未睡着,她听到皇上的声响,轻声问道:“皇上夜不能寐,是不是因为晋安饥荒之事忧心?”
“恩。”皇上应了一声,他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太想舒贵人的缘故。
“有皇上的福泽保佑,晋安一定能安稳渡过的,皇上切不可太劳心劳力了。臣妾身体一直虚弱,不能时时陪在皇上身边,如今有舒贵人在皇上身边,臣妾很是放心。”皇后宽慰道。
一提到盛云舒,皇上忽然有了精神,他的眼前似是出现一张含情凝睇的脸庞,向他款款而来。
于是皇上问道:“皇后也觉得舒贵人不错?”
皇后替他掖了一下被角,道:“何止是不错,还是一个极为有分寸、识大体的女子,不像凌贵人,同样是皇上的新宠,她却有些过于自恃了,有时臣妾的话,她都不见得听进去。”
原本稀松平常的话,可是加上今日鹅卵石的事情,皇上心中对凌贵人更多了一份嫌弃。
“凌贵人今日在阁楼之上,向舒贵人扔鹅卵石,差点让舒贵人受伤,朕知道后真是寒心。”
皇上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完以后,皇后表示有些惊愕,又缓缓说道:“秋然说得没错,若非有人向凌贵人通风报信,她是万万不知道舒贵人何时会经过嘉月轩的,可是这人会是谁呢?”
她故意停了一下,然后自顾自的说道:“荣贵妃虽然与凌贵人走得极近,但她却也不像能做出这等事的人,究竟是谁呢,此事皇上是否要追查下去?”
皇上闭上眼睛,摇了摇头,“舒贵人求了朕宽恕她,不愿意过多追究,朕也只好随了她的心。只是往后,皇后多照顾一些,她就是心太善了。”
“臣妾明白,若后宫妃嫔人人都向舒贵人这般,臣妾统领六宫将安心很多呢。”
静静的夜,同榻而眠,却是不同的心思。
翌日,盛云舒早起就到了凤泽宫请安。
宁婉仪看着盛云舒神色有些憔悴,眼袋略有肿浮,便笑道:“哟,舒贵人昨晚莫不是哭了一个晚上,整个人这般没有精神,不会是因为皇上昨晚是在皇后娘娘这里过夜的缘故吧?”
“倒也是,不过几日的恩宠,忽然就被冷落了,换作是谁,不得伤心的哭它个天昏地暗。”
正打着哈欠的盛云舒,刚缓过来一点,听到宁婉仪无端的取笑,倒也懒得搭理她。
可她有意离间自己和皇后娘娘的关系,那可不行,刚刚找来的靠山,岂能让她给毁了。
昨夜跟秋然、小全子还有青桃闹到了大半夜才睡去,如今整个听雨轩的内监和宫女恐怕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盛云舒撑起微笑,道:“姐姐怕是说笑了,皇上既不是你一个人的皇上,也不是我一个人的皇上,若是后宫妃嫔都像姐姐这样想,岂不是得天天打架不可,到时候皇上就不用理什么朝政了,天天在后宫劝架得了。”
“既然你有如此觉悟,为何昨夜听雨轩闹腾到半夜才静下去,难道不是你想见皇上一直闹个不停吗?”宁婉仪又追问道。
呵,倒还时时关注着她的动向,盛云舒有些不爽了。
“没想到姐姐对我如此关心,大半夜不睡觉,躲在听雨轩外面一直听着动静呢?”
“昨日是我的丫鬟青桃入宫,自然是欢喜一番,姐姐若是好奇,不如今晚继续在外面守着听雨轩,可好?”
宁婉仪听后,脸色已然气得涨红,什么理都被盛云舒占了去。
皇后此时摆了摆手,说道:“大家都是姐妹,应该互相谦让才是,宁婉仪自然是不会躲在听雨轩外面,但也不要信了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