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他捂住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我眼皮子底下跑,会不会太蠢了?”裴凌君轻轻一笑,看着她脖子上深红色的痕迹,“怎么办,现在要变成养料了。”
他如同鬼魅一样,悄无声息出现,撕破了裴婠最后的心理防线!
裴凌君毫不怜惜地把裴婠抱到了银杏树下,看着她泪流满面又绝望的模样,唉声叹息道:“我说了,让你乖一点,好好藏在温成居所,不乖的话,会变成养料。”
他冰凉的手抚摸着少女软软通红的脸蛋,仿佛是不舍。
裴婠知道他已经疯了,囚禁了庶妹在后院行污.秽之事,不顾礼义廉耻,不顾一身荣誉,不顾裴家声望。
她坐在银杏树下,绝望道:“你杀了我,我不会饶过你,做鬼也缠着你,报复你!”
实在可笑天真。
这话实实在在把裴凌君逗笑了,看着气鼓鼓的裴婠,“好啊,我可最喜欢绾绾缠着我,巴不得你天天缠着我。”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裴婠没想到他连鬼都不怕,放声威胁。
“可惜世上没鬼,死了就是死了。”裴凌君郁闷道。
裴婠哭得气喘不上来,哽咽哀求:“哥哥……我……求你,放了我吧……”
裴凌君神色幽暗,“让我眼睁睁看你嫁给宁炽,我心有不甘,怎么可能?你动动脑子也该知道!”
他狠狠地戳了戳裴婠的脑袋。
裴婠抱着自己的脑壳子,“你怎么才肯放了我?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她一哭,裴凌君就心软,阴沉沉的眸子染上欲色,看着她眼泪如珍珠断线一样落下来,“就是想让绾绾全身心都是我,不要想着宁炽。”
这根本不可能!哪有喜欢上哥哥的?
裴婠心生绝望,擦着眼泪,干脆不挣扎了,一想到脚下全是尸体,便开始瑟瑟发抖。
“不杀你也可以,只喜欢哥哥就好了。”裴凌君柔声哄着她,忍不住舔了舔少女因为哭泣而变得通红湿润的脸蛋,“只喜欢哥哥……不好吗?”
裴婠愣住,对他的举动已经震惊到习惯,为了活命,她暂时可以表面做做功夫,她真不想成了他手里的肉块。
“喜欢兄长,我一直喜欢的都是兄长……”裴婠主动扑到他怀里,边哭边讨好,“我敬兄长如神明,不敢侵犯,才转头跑向宁世子的……”
她实在想不通,当初自己不过是送糕点拍马屁,到底哪里戳中他了!
突然扑进怀里,她甜香的气息瞬间袭过来,裴凌君阴郁的眸子明显愣了愣,阴暗的眸子变得柔和甜蜜。
裴婠抱着他的腰肢,就像对严肃的嬷嬷一样,服软撒娇道:“兄长,我错了,我不该始乱终弃。”
裴凌君呆愣地站在原地,眸子闪着光,他心脏猛然跳得很快,迟疑地伸出手抱着裴婠。
主导的人从来不是他,他的情绪一直都被裴婠所控制……
“现在可以侵犯了。”裴凌君眸子闪着光,温柔道。
裴婠心思不在他身上,轻轻地抱着他,随时可以抽身离去。
可裴凌君死死地抱住她,那酥麻陌生的感觉冲击着,让他呼吸不由沉重,心脏跳得极快,有些贪恋此刻的温存。
他真心难感慨:“好喜欢绾绾。”
金色银杏树在秋日辉煌灿烂,幽暗寒风吹来,裴婠目光始终落在那出口。
……
裴婠失踪几日,所有人都在找。
那日的马车已经不见踪迹,随行的财务被洗劫一空,很显然是山中的强盗抢走了一切,包括裴婠……
宁炽接受不了,每日跑去山中寻找裴婠的踪迹,他蓬头垢面,颓废不堪,不断自责:“倘若那日我跟着绾绾,就不会出现灾事……”
他红着眼眶,想着姑娘亮亮的眼眸子满是他的身影,她当初还求着自己跟他一起去看道观师父……
可自己婉拒了。
裴欣不知如何安慰,她怪罪起宁炽,可看他惨状,也开不了口,用手帕擦了擦眼泪。
罪魁祸首在远处看着悲伤颓废的少年,嘴角微微翘起。
回到温成居所,他随意地扔掉外衣,坐在床榻边,看着同样颓废的姑娘。
“绾绾。”
裴婠听见他的身影,身子猛然抖了抖,“兄长?”
她如今只敢讨好他,不敢反抗,眼眸没有任何温情,只有警惕,她丝毫不会掩藏。
裴凌君皱眉,不满道:“不是喜欢我吗?怎么满眼警惕?”
裴婠愣了愣,弱弱道:“喜欢……”
裴凌君深吸一口气,白皙的面容在白光照耀下,如一块皎洁的白玉,眉眼都恰到好处的漂亮精致,“真想杀了你。”
屋内香炉升起一股白烟,寂静无声,裴凌君的话无疑让裴婠害怕至极。
她还想跑出去见自己的郎君。
让裴凌君生气的不只是裴婠的警惕,还有宁炽的坚持,已经十多日还没让他放弃。
“吻我。”裴凌君烦躁地下达命令。
裴婠神色怔怔,轻轻吻了他的脸颊。
这怎么够?
“绾绾?”裴凌君意味深长地开口,闷闷地笑着,“手还疼吗?”
“疼!”裴婠急忙摇头,她根本不敢看陷入情.欲的君子是多么可怕和淫.靡,她缩成一团,“不要……”
“我最心疼绾绾,自然不会委屈你。”裴凌君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的唇瓣,喉结难以自控地滚动,“我只是想要……”
“主子!宁世子求见!”
不合时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