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能自个儿纠回来。”
“我怕他以为这就是正道,不过你说得对,也许是我想多了。”栖真控制着内心的失落,顺从道。
风宿恒道:“小孩嘛,天天盯着他,总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好;放他一段时间自由,收获的都是惊喜。”
栖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嘴上感叹一句:“这脱缰野马啊!”
风宿恒凌厉的眉峰尽显柔和,笑道:“孩子就是前生债,让爹娘头痛,但可爱又是真可爱。看着他,你就一会儿疼到心坎里,一会儿又恨得牙痒痒。”
栖真嘿一声,好奇道:“凡心有做过什么让你牙痒的事?”
“多了去了!”风宿恒像终于有机会抱怨的老父亲,逮着孩子他娘滔滔不绝,“练不会疗愈术的时候,怎么都背不出诗的时候,字写得像狗爬的时候,还有第一次自渎被我不小心撞见不好意思躲了我两天的时候。”
栖真………
风宿恒笑地促狭:“第一次落遗是刚过十三岁生辰那会儿,小家伙一早跑来跟我说尿床了。”
栖真………
风宿恒挑眉:“我总要好好教教他吧。”
栖真:“……教什么?”
“教他怎么做男人啊。”风宿恒说得坦然,“你放心,那方面,他正常得很。”
栖真实在不敢想象那画面。
纵使她心里清楚,即便是她陪凡心长大,也总有些她都教不了的领域。
可小朋友伤了命根死活不想让她知道,落遗却跑风宿恒那边瞎嚷嚷,这么双标的吗?
栖真无奈又好笑。
她怎么不明白,风宿恒说这些就为弥补她在凡心成长过程中缺席的那五年,他不想她留有遗憾,是以一件件一桩桩细细说来,就想要她知晓自己儿子到底怎生长大。
一番心思,真是虽非亲生,胜似亲生!
栖真心里更乱了,风宿恒越好,越贴心,她心就越乱。
可不管怎样,她总要诚心实意地道谢,“谢谢你宿恒,谢谢你对他如此用心。小包子从小没有爸爸,在他心中,你就是他最尊敬的父亲。”
风宿恒凝视说这话的栖真,她面上镇定,脸却红得像朵含苞待放的绯色海棠,而她背脊柔软的触感还悉数留在他指尖,他手在桌下悄悄握紧,舍不得那种美妙滋味消退半分。
拥她入怀时,教他做男人的分明是她!
很明星,她适才只是要人安慰,可他不仅仅只想给予安慰。
但这也太可恶了!
在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一转头,说她想的是别的男人——虽然听起来她和那个易郄也没什么。
但栖真就是有这种本事,一席话,一个动作,就能不经意间气死人。
可他又能怎么办?
除了亲近她,亲遍她,将人吞吃入腹,让她切记跟他一处时脑中不许再有旁人,他还能怎么办?
她开了闸,让他汹涌澎湃;她又收紧口,让他恍然发觉自己的心原来那么小,小到根本容不下第三人。
风宿恒轻轻放下竹筷,什么都吃不下了。无能为力的感觉断人心肠,他看似镇定地把窗推大。
现下急欲吹冷风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