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动摇的男人。
一门心思唯有一人!
所以她真表白,事情就搞砸了。
到时候只怕要躲她的是他。
到时候,真的连朋友都没得做。
这就是现实!
就是现实!
刚恋上就失恋,栖真心中难过至极,被这一认知冲击地几近崩溃。
但成年人是要为自己行为负责的,她不能在他面前又哭又抱,来这么一出,然后给个任谁都不信的理由,放他去深究背后。
于是栖真落座,提筷吃了一片鱼肉,缓缓道:“我只是刚才吃着,忽然想起以前和朋友出去,也是泛舟湖上,也是吃了一个大鱼头锅,一时有些思乡,宿恒见笑了。”
风宿恒看着她,目光确有探究,顿了顿,问:“这朋友对你来说一定很重要,否则怎让你如此触景伤情。”
栖真垂首,泫然欲泣,“是啊,很重要。”
风宿恒也夹片鱼肉细嚼慢咽,见她话行此处没下文了。
可到底怎样重要的朋友能让她突然哭到不能自己?他很想知道!于是循循善诱,“你若想她,没关系,可以跟我说说。”
栖真吸了吸鼻子,从善如流,“那时候我天宫脚本写了一半,经人介绍认识的他。他在另一个组织里身居高位,擅长管人。我就想挖他过来当我的大总管。我把脚本发给他看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约我泛舟,一面吃一面说。他很喜欢我的脚本,觉得这游戏做出来必定大卖,但有些地方觉得不妥,建议我修改。我不听,我俩就在船上争起来。上岸前我说,管人,听你的;脚本,只能听我的。你要接受就来,不接受,就算了。”
“我以为经过这个不太愉快的开头,他肯定不来了,没想到三天后他联系我,说他愿意来。”
“我很感激他,因为有他管着,组织才没出过大问题,才能让我一门心思钻在脚本创作里。后来脚本写完,到实际开发期,经常有手底下的人跟我说这个不行,做不出来;那个不合理,要改。每次我不同意,都是他出面帮我摆平。他跟下面人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们要相信栖真,这世上没有人比她对这个游戏更上心。”
“如今我在那边多半是死了,但只要有他在,我相信天宫一定可以上线。虽然我看不到了,但他不会辜负我,一定会把天宫做出来。”
风宿恒静静听完,问:“听起来是个能人,多大岁数?”
栖真道:“跟着我的时候,二十八吧,现在应该三十二了。”
“叫什么名字?”
“他姓易,单名一个郄字。”栖真沾水在桌上写,“这是个生僻字。第一次见面时我还开他玩笑,这个字到底读‘客’,还是‘切’,还是‘祁’。他说你是江苏东海人,就读‘客’;要是山东青州人,就读‘祁’;要是古人,就读‘切’。其实他的名字就念易‘切’。没想到,我到真变古人了。”
风宿恒看着那字,“易郄,听着像男名。”
栖真点头:“是男的。”
风宿恒抬眉瞅她一眼,嗯一声,不多说了。
女人天生演技精湛,擅长用事实欲盖弥彰。栖真觉得说到这里差不多可以收尾,“刚才是我失态,对不起。”
这次风宿恒没再说什么不用道歉的话,他垂首看了看胸口:“没事,都干了。”
两人默默吃了一会儿。
一冷场栖真就浑身不自在,生怕对方多想,找话题道:“有一桩,我确实放心不下,小包子和楚盟到底怎么回事?”
“好朋友、好兄弟、好知己。”风宿恒道:“你别误会。”
栖真闻言只是看了看他,风宿恒便解释道:“这些年我顾不上小包子的时候都是冀望陪他,他俩打小就这般相处,你别看冀望面冷,暗地里最关心凡心。”
栖真皱眉:“你听过他们的悄悄话,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掏心掏肺地说——我的心都在你这里!他们还仅仅只是好朋友、好兄弟、好知己?”
“小包子表面大大咧咧,其实内心敏感得很。命运遭逢重大变故,大人都想抓住些可依傍的,何况小孩儿。修炼于他是如此,冀望于他同样如是。至于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这年纪的男孩就像脱缰野马,总觉老子天下第一,一面学大人样,一面又不成熟,说起话来大而无当,今天这样,明天那样。现下的豪言壮语再过几年看,兴许他自个儿都害臊。”
风宿恒微笑:“和这样的小犊子置气最不值当!栖真放宽心,再予他几年。等遇见心动的女孩儿,就长大了。”
栖真想了想,问:“听说现在宫里一个宫女都没?”
“前朝的都遣散了。”
栖真了然。
他这大容王当得虽不严苛,但想来也是不愿自己住所留下多少前朝人的。万一呢?
可栖真不明白:“怎么不从辛丰调些来?”
“我不喜欢女人。”
这话有潜意,说得急,可风宿恒说完就觉太歧义,忙补充道:“我是说莺莺燕燕,看着头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惜这句听在栖真耳里,还不如不解释。
你就喜欢你那心上人!其他都是莺莺燕燕,唯她一个是栖在你心盘上的凤凰。
栖真听懂了,神情越发低落,“宫里有同龄的女孩,小包子就能玩到一起,耳濡目染的也好学学怎么和异性相处。我是怕他身边只有一个冀望,就……”
“是我没想周全,不知驼暮山有无适龄的女弟子。”风宿恒见栖真脸色更不好了,以为她在怪他没处理好此事,忙缓声安慰道:“不过孩子大了,离了家,外面天宽地广。人都是往好里长的,暂时走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