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又让彼此舒服的姿势。
驼暮山主峰好像怎样都走不到,披风外的天气又如此恶劣,他们更是连丝暖服都没穿到,可栖真就是觉得可以跟这个男人走到天荒地老。
她终究担心他的身体,把身子往他身上靠过去,他温暖她,她自然也可以。
栖真忽然有些迷茫,记不起自己为何要来驼暮山。
不是说她失忆,而是她心头那个至高的目标——寻找回家的方法,不知何时起,开始动摇。
她想起小包子的话。
“就算今天有一扇时空之门摆在我面前,我都不会扔下你一个人,就不可能!想都不要想!”
如果今天真的有一扇时空之门摆在面前,推门,一步跨过去,就是她的世界。
走还是不走?
当然,她不可能扔下小包子独自回去,那如果她能带着小包子……走还是不走呢?
回到那个没有风宿恒的世界。
回到那个再也不可能见到风宿恒的世界!
啊,为什么不呢?
栖真在黑暗里垂眼,那个世界没有风宿恒,风宿恒的世界也没有她啊!
或许现在有。但他回去成亲,未来,就不再有了。
如果他们不能在一起,那么她是在这个世界爱他,还是在那个世界爱他,又有什么分别?
除非,他亲口让她留下来。
栖真苦笑,他若要她留下来,又怎会带她来驼暮山!况且他开了这个口,他不能成为她的,她又何必留下来?
她纠结,指头下意识扣东西,直到男人一把按住她在他腰间的手,揭开披风,抬起她下巴,低头在她耳边用极低的气声道:“再乱动,我要忍不住了。”
栖真一惊,忙收回作乱的手。
她在做什么?挠人家腰间痒痒穴?
风宿恒把自己的披风从她身上撤下,栖真被骤然的温差激得一抖,不至于吧………
风宿恒示意前面。
不知何时风雪已停,金乌洒下,穿透云层,道道明光照耀着面前一丛坐落山巅的建筑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