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都行,只要感受一下,他死而无憾。
一寸、半寸……
血液火热滚烫,他的唇带着期待即将擦过她的脖颈,这时,怀里人退开了。
隐秘的小愿望落空了,他看着栖真用力抹眼泪,破涕而笑,眸里带着歉意,表情仓惶又凌乱。
“我可太能哭了。”栖真低喃着自嘲,像在解释适才冲动的行为,“以前怎么没发觉自己那么爱哭呢。”说着彻底退开,道:“好冷啊。”
被子又严严实实裹上了。
即将落入虎穴的小白兔拍拍屁股逃走,徒留磨牙吮血的大老虎望穿秋水。
那一刻,风宿恒戾气暴涨,在幻想里和自己的欲望殊死搏斗。他想扯开面前烦人的被褥,将人压倒,吻到她再不能退却。可理智告诉他,未来将她压倒,吻之不能退却的人不是他。
多希望自己没心没肺!
多恨自己瞻前顾后!
“晚了,睡吧,明日还有正事。”风宿恒起身,平和的语气下,谁能看出那颗被失望、嫉妒、恼怒、不甘、愧疚、渴望的情绪折磨到近乎失控的心呢?
他拉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