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怒火……你只想给他们惩罚。”
“惩罚他们哪里错?”风宿恒终于决眦:“当初就不该随你,不该让大容这帮人留在山上。我早该派兵把山头围成铁桶,什么流民,什么容聘,滚蛋!这事就不可能发生!”
“惩罚?”栖真决绝道:“你能惩罚自己吗?能直接给我一刀吗?……所有的冤冤相报……头上难道不是你,不是我吗?”
风宿恒咬紧牙关,腮帮鼓起,明白了栖真意思——那些她未道出口,但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她在怪他、怨他。
打她的是容聘、是流民,但让她置于那种境地的,却是他。
是他风宿恒!
当初为何要侵略,为何要破坏?不侵略大容就找不到她吗?
栖真哪在说房子的事,她真正想说的是,把我害得那么惨的人是你,是你以爱的名义把我拖向地狱。
风宿恒背在身后的手青筋暴起,退一步,直接转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