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时不时地传来砰啪之声,听得骆桑雪心惊胆战。她壮着胆子向聂淮交涉道:“傅鸿煊呢?我要见他。”
聂淮摇晃着脑袋,一脸的愤恨不甘:“别拿他来压我,告诉你没用,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傀儡?”
一时无法脱身,骆桑雪只好局促不安地立在原地,静观事态发展。
约摸一炷香的时间,护卫们纷纷出来向聂淮回禀:“屋内皆已搜过,未发现任何异常。”
聂淮狐疑地望向骆桑雪,心中思忖着拿她怎么办。屋外的死尸和血迹已然表明,这个女人一定参与其中,他绝不能放过她,可傅鸿煊那边怎么交代?
他使了个眼色,身边那名护卫立时明白其意,上前一步提起骆桑雪的衣襟道:“快说,你把人藏哪儿了?”
骆桑雪吓得花容失色,使劲推搡护卫的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聂淮看着她拼命挣扎的模样,竟莫名的有种熟悉之感,似让他想起了那名在床榻上刺杀他的刺客。
当时,他正和两名烟花女子在床上欢爱,一名蒙面黑衣人忽地挺剑朝他飞刺过来。他拉起身边的一名裸体女人就朝那刺客扔去,那刺客闪身一避,眼里满是厌恶感。他当时就断定,这刺客一定是个女人。
近距离搏斗之时,看着她那细胳膊细腿的样子,他忍不住多瞅了她几眼。她虽蒙着脸面,看不清容貌,可那双杏仁眼着实迷人,使人过目不忘。
想到这儿,他一把推开那名护卫,自己动手把骆桑雪拽至眼前,仔细端详起她的容貌来。没错,就是这双很别致的杏仁眼,他记得很清楚,当时那么危险的情况下,他的心口还为之一颤。
“快说,今晚刺杀我的人是不是你?”他将骆桑雪举拽得离他只剩半寸距离,她身上的幽香飘散而来,迅速勾起了他那种异样之感。
“你胡说些什么?”骆桑雪被他拽得难受,近距离的压迫感促使她别转头不敢看他。
聂淮见她紧闭着双眼,以为她怕那双眼睛暴露她的身份,于是更加认定刺客就是她骆桑雪。
他冷笑了两声,看着她娇美如玉的脸蛋以及衣内若隐若现的风光,身体忍不住一阵躁动。“你不承认是不是?我亲手割伤了刺客的左肩膀,我查验一番就知晓了。”
说罢,他抬起左手,猛地一拉她的左衣襟,衣衫顿时被撕扯开,露出雪白的左肩膀,半个肚兜显现在面前。
“啊!放开我!”那种羞辱之感迎面袭来,骆桑雪大声喊叫着,死命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却被他牢牢拽着衣襟不松手。她甚至害怕,在她的奋力挣扎之下,他会把她的衣服都撕碎。
聂淮看着她雪白嫩滑的肌肤以及肚兜下旖旎的风情,下身一阵冲动。他本是急色之人,此时只想一解自己身上的饥渴。
屋外不远处,正闻讯赶来的傅鸿煊听到骆桑雪的惨叫,大感不妙,急速飞奔而来。刚要入门,他就听见聂淮淫心荡漾的声音:“想杀我,你怎么不脱光了衣服在床上干?”
傅鸿煊怒火中烧,一脚踹开屋门,就看见大堂之中,聂淮正倾身把骆桑雪按压在方桌上,欲行苟且之事。骆桑雪的衣衫已被他撕扯开,露出整个肩膀,那条鸳鸯肚兜红得耀眼。
这是他的女人,怎能遭受此等奇耻大辱!
他大喝一声,猛冲上去一把推开扑在骆桑雪身上的聂淮,将骆桑雪救了出来,并把自己的外衣披裹在她身上。
骆桑雪躲在他怀中,痛哭不止,连声泣诉道:“他又欺负我!在盘龙山上如此,现在又是如此,他根本没把你当回事!”
聂淮踉跄起身,抹了把嘴角的血渍,怒骂道:“臭娘们,是你勾引我的!你是周朝派来的刺客,我认得你那双眼睛!”
骆桑雪大感冤枉,拼命地摇头:“我没有!我不是!”
傅鸿煊拍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转眸对聂淮道:“她根本不会武功,怎么可能是刺客?”
聂淮一阵犹疑,恢复了些许理智:“就算她没有直接刺杀我,但刺客的血脚印延伸至此,她难逃干系。”
闻言,傅鸿煊拧眉疑惑地望向骆桑雪,期待着她的解释。骆桑雪心脏骤然加快,紧张不安地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是受害人。”说罢,她一头扎进傅鸿煊的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身躯乞求他的保护。
傅鸿煊阴沉着脸,对聂淮冷面相向:“我的女人,就算她做错事,也该由我来处置,什么时候轮到你动手了?”
聂淮嘴角不住地抽动着,眼神冰冷如刀子,良久才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走!”
刚要带人离开,他就听见傅鸿煊在背后喝道:“慢着,你欺负我女人,这账怎么算?”
他一阵恼怒,取出腰间令牌就朝傅鸿煊脸上扔去:“给你!这个挨千刀的名不符实的首领我不当了,你自己当去吧,咱们就此散伙。你若执意找我算账,那咱们就再来一场窝里反。”说罢,他扬长而去,带着他的本部兵马离开泰安城,从此山水不相逢。
裴云闻讯赶来,看到这一地的鸡毛,简直痛心疾首。他捶胸顿足,指着傅鸿煊的鼻子骂道:“傅鸿煊啊傅鸿煊,你是个干大事的人,怎么能为了个女人不顾及大局?我们的兵马本就不足,聂淮这一出走,周朝率军前来,我们又能有几分胜算?”
傅鸿煊深吸一口气,俊朗的眉目忧虑重重。他紧紧拥住怀中的骆桑雪,神色坚定而冷静:“我不后悔,我的女人,谁也不能欺负!”
“可是……”裴云气得直跺脚,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
“我当然想过。”傅鸿煊挺起胸膛,眸光深邃而深情。他搂紧骆桑雪又望向裴云,语气深沉而坚定:“我会为我的女人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