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祁御睨她一眼,回过头继续溜达,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小丫头不傻,什么都明白。
“不想问!”
听到他的话,乔予安的小脸儿缓缓的扬起一个笑容,被人信任的感觉真好!
“谁那么想不开,会派个这么蠢得细作来!”贺祁御瞧见她的笑脸,故意逗她。
乔予安的脸“歘”一下子耷拉下来。
难道就不能是她人美心善?
贺祁御心情大好的加快脚步,把宽厚的背影留给她,小丫头撅起的小嘴儿,能拴两头驴!
乔予安朝他的后脑勺烦躁的甩甩袖子,小声呢喃。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贺祁御的嘴里说不出好话!”
“说什么呢?”已经走出去一段路程的贺祁御剑眉轻挑,竟然把他比作狗?
“没什么,没什么!”乔予安连忙捂住小嘴儿。
差点忘了,他的耳朵比狗都尖。
贺祁御:“狗什么?”
乔予安:“没狗,没狗!”
乔予安小跑着追上贺祁御的脚步,大胆的仰起小脑袋看他的侧脸。
他还真不问呐!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我只知道,是你救了我的朋友!本夫子还没混蛋到恩仇不分的程度!”
贺祁御勾唇轻笑,只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还是跟从前似的,有心眼儿,但不多!
忍不住抬起手在她的小脑袋上拍两下。
“明知道整个屋子里都是人精,明知道有多危险,怎么还把东西拿出来?嗯?”他的语气带着说不出的宠溺。
乔予安怔愣的看着他,一时之间出了神。
月光下的男人一身月白色常服,白玉冠束发,不同于往常,此时的他,笑容随和,嗓音温润,真真像是在月亮上跳出来的仙人。
潇洒美少年,皎如玉树临月前。
啧啧啧!
早知道让姑姑嫁给他好了,有颜有钱还有权,不知道比那个臭屁太子好了多少倍。
“你又想什么呢你!”贺祁御一下子敲在她的小脑袋上。
看她这样子就没想好事儿!
“啊!”乔予安捂着自己小脑袋,赶紧否决方才的想法,不行不行,他手劲儿太大,姑姑可扛不住这么打!
“没想啥!”她揉着着脑袋,不由得低头打量他的手,咋这硬啊!同时乖乖的回答他的上一个问题。
“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瞧着他死在眼前吧!”
“呵呵,你自己都知道,拿出这东西会被人怀疑成燕南余孽细作,你就不怕我去查你?”贺祁御轻挑一下眉。
“我本就是燕南人!”乔予安跟在他跟前,低着头踢着地上的石子儿玩儿。
与其躲躲藏藏,不如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燕南虽灭国,但燕南人总不会不容于世了啊!
贺祁御侧眸,背在身后的上手不自觉的紧了一下。
“你倒是实诚,就不怕我囚禁你?”
乔予安抬眸,一双眼真挚无比。
“我赌,你不会!”乔予安双手背在身后,学着他的样子往前走。
“你,太妃,纪南师傅还有文世子,文夫人,温柔姐,肖小侯爷都是好人,你们跟那些皇室的人,不一样!”
贺祁御身形一怔,目光落在月光下的小人儿的身上。
“之所以说赌,是因为,曾经我以为太子也是不一样的,只是没想到,他,,有着一张假面,他负了姑姑,他为了前途,亲自把我送来了王府。”
乔予安停下脚步,回头朝贺祁御扬起一抹笑容。
“还好!你们都没有叫我赌输!要不然,我是真的会,失望!”
她又不傻,怎么会不知道!
只是不想活的太明白罢了!
娘亲说,人太聪明了,生活就会缺少很多乐趣,有时候,糊里糊涂一些,也蛮好!
贺祁御脚下一顿,她竟什么都知道。
两人就这么站在月色下,无声的相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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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仲槐这回可是伤的不轻,躺了两天才爬起来床,文夫人为了感谢乔予安,越发的对她的学业上心,完完全全的没心思盯着文仲槐夫妻俩圆房。
两夫妻倒是过上舒服日子,可却苦了乔予安。
经过五六日的折磨,乔予安终于是受不了了。
文仲槐能下床的第三天,乔予安就拿着三千八百两银票敲响了文仲槐的房门。
把银票还给她,打死都不去上课!
她决定回贺祁御的书房,由贺夫子亲自授课。
文仲槐拉着她就不松手“别别别!别走啊!我加钱!”。
“加钱!”
乔予安眼前一亮,不过想起文夫人上课时的严厉和乏味,乔予安抵制住金钱的诱惑“加钱也不行,说什么都不行!”
“哎哎哎,别走别走!乔姑娘,乔恩人,乔祖宗啊~”文仲槐是死活不撒手。
“你撒手!男女授受不亲呐!”乔予安左脚瞪着门框,尝试着把胳膊抽出来。
“不能撒!不能撒!我们俩的命都在祖宗你的手上哟~”文仲槐像个无赖似的坐在地上抱着她的胳膊。
“你不撒手,我可动手了!我力气大,我打人可疼!”乔予安举起拳头吓唬他。
“你打死我,我也不撒手!”
乔予安气的后槽牙都咬紧了!
他就是仗着自己是病人!
倏地,乔予安听到隔壁太妃和文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