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手腕脚踝处明显的包扎痕迹时不时还有鲜血溢出,但他看向怀中孩子满是宠溺。
“崽啊—只要进了蜀中咱们就能过上好日子,安生日子啦!爹爹这些年可是攒了好多银子勒。”
“崽啊!你笑起来可真好看呀!长大了那不得迷死一大片啊!肯定是倾国倾城——”
“崽啊,爹爹给你取的名字——海花,好听不?像海中月,水中花一般美丽绚烂,美丽却不可侵扰。要记得自己的名字呀——”
“崽啊,莫睡着了哦!爹爹给你唱歌,唱什么歌勒?我想想哈!”
“月光光,海光光,担担水,浇禾塘…………”
轻柔的歌声婴孩的笑声回荡在风雪中,仿佛盖过了风雪。
星河双剑回鞘,潇洒干练,没有言语没有多看一眼巫君行。
海花崩溃哭嚎而出,扭动狂野,朝着巫君行的尸身要蠕动爬行过去,刚爬去不远,穿住琵琶骨的锁链又将其拖拽回来,她的手指牢牢嵌在地上直到地上被拖拽出十条浅浅的痕迹,随后她又往前爬,又被拖回,周而复始,连手指上的指甲都被崩裂掉落。
再又一次被拖拽回来后,她没有再爬,而是扑上去死死的咬住夜猫子执锁链的手。
“贱货——你怎么敢?”夜猫子狰狞一笑,一巴掌便将海花抽昏厥过去,空中还有纷飞的牙齿。
“够了,你可以走了。”星河怒视着夜猫子,看样子他对于这个暂时的搭档确实没有半点喜爱。
夜猫子倒是毫不在意,谄媚的走上前去:“星河兄,咱这活干的没话说吧?在下走是没有问题,,只是,,只是,,在下的银子勒?”
星河撂下一个袋子,夜猫子喜滋滋的掂量了俩下然后没入黑夜不见了。
星河解开锁链,将海花背在背上,朝着保宁府奔行过去。
三日过后,清明居,海花自昏迷中醒来,日头透过窗户打在她的脸上,她很懵,看了看楼板,随后才感到全身上下袭来的疼痛。她本能的痛呼一声又喊到:“爹——我好疼啊!爹?”
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眼中两行清泪流下。
随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上楼,那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妈子,一看就是很健谈的样子:“哎呀呀,我的海花呦—真是命苦呦。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不过也强过你那老爹了,至少没死在山匪的手里。”
又是一阵抹眼泪的动作,但眼中分明没有眼泪滴落。随后又谄媚说道:“多亏了一位公子不辞劳苦,救你回来勒!还给了咱几十两银子让我照顾你到恢复,真是敞亮,咱还真没见过这么的钱勒!对了,还给你留了一封信,咱不识字也看不懂。”
“劳烦吴大娘了——”
信件摊放在面前。
就只有几个大字,杀人者,李星河,姑娘若要报仇,随时恭候。
她喃喃的念叨着上面那句话,不断念叨着,不知道多少遍后戚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星河,李星河~”笑着笑着,便流出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