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天然小说>武侠修真>中年废物杨为宁的逆袭重生> 第20章 第一次下煤矿参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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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一次下煤矿参观(2 / 3)

的确实是身心疲惫,前几年想出手根本就没有机会,今年看着形势稍微好一些,但自己继续支撑往下做的资金和心气都没有了,便想着干脆出手掉回家养老得了。

黑色越野车载着几人迎着一路的风尘往乡间野外疾驰而去,看着窗外一片片雄浑的黄土高原在此起伏,山上几乎寸草不生,车子一过风沙四起,绿化少的可怜,一片凄然萧条的景象。

车子在这样的环境下开了一个小时,终于来到了一个处在小山沟里的简陋小富矿。

说它简陋,因为从外表看,仅有几栋陈旧的地上建筑作为办公楼和工人换衣洗澡场所;说它是富矿确也名副其实,周老板介绍道:“这个不起眼的煤矿地下探明储量居然也达到了近百万吨,而且埋藏较浅,利于开采,煤的品质也是上好的无烟煤”。

周老板边走边向杨为宁和李局长介绍煤矿的情况,并询问道:“我们是去办公室具体向您二位介绍,还是下井去实际看看?”。

李局长便转头以一种询问的姿态看向杨为宁。

“来都来了,还是实际下井去看看吧,我还从来没有下过矿井,还真有点好奇”,杨为宁回应道。

杨为宁作为一名法学专业的学生,心知权利与义务向来是紧密联系的,作为股东将来万一煤矿出了安全事故肯定是要承担责任的,自己不能稀里糊涂的就上了船,还是要实际看一下心里才有底。

周老板于是亲自带着大家来到煤矿更衣楼下,并由分管矿长介绍矿井大概,着重讲了下井应注意的事项,如:井下严禁烟火,不能抽烟;发生意外事故如何自救,怎样使用矿灯等等。

更衣楼是上下矿井的必由之路。宽敞的大楼内一边是十多个更衣室, 一边是几个大浴池。热气腾腾的浴池和街道的大浴池一样,赤条条的男人们只有高低胖瘦之别,没有贫富贵贱之分,不同的是,更衣楼的浴池里有种生命的回归感、仪式感。

在几个工人师傅帮助下,杨为宁、李局长还有周老板每人穿了身臃肿的工作服,头戴安全帽,脚穿高简雨靴,腰间系着沉甸甸的蓄电池和氧气自救器。为了与井下矿工有所区别,矿长让每个人在脖子上系了条白毛巾。

全副武装后,大家跟着矿长来到矿井入口处。

这个周家岭煤矿,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新建的平井矿。矿井储煤100万吨左右,含煤面积10平方公里,埋藏深度55——200米,属于低沼气矿井。

山脚下,进出矿井的洞口深浅莫测,一条小铁路爬行其中,每两人乘坐一节三角形槽状的运煤车厢,像个没有加盖的铁匣子。安全人员再一次检查完车厢,挥动着手中的小旗子,给了司机一个“出发”信号。小火车一声长鸣,咣当咣当地钻进了山洞深处。

二三十分钟后,小火车还是不紧不慢地咣当咣当行进着。深不可测的黑暗里,我们与世外隔绝了,不知东南西北,不知身在何处。无边无际的漆黑,绝非洞外的夜色,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黑得令人窒息、令人惶恐。

不敢想象,小火车若突然停止,是何等地恐惧?眼睛无用,耳朵无用,大喊大叫无用,一切的一切交给了行进中的小火车,远不如一个自由爬行的虫子。

黑暗,比任何天灾人祸都可怕。地震之后可以重建家园,战争之后可以重整河山;黑暗中的几人不知东西南北,不知路在何方,不知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数年、数十年在井下劳作的矿工师傅,可歌可泣、勤劳勇敢、舍己为人……此时此刻,一切赞美之词都显得苍白无力。

幽深漆黑的山洞里,咣当咣当的声响越听越惶恐,下井前的兴奋、激动、新鲜感,被黑暗淹没得干干净净。

杨为宁在黑暗中一直在进行思考和反思,歌唱家的一百元钞票和矿工的一百元钞票,在商品面前是等值的。歌星的钞票是在舞台、掌声、鲜花、闪光灯下获得的;矿工的钞票是在暗无天日的井下,以汗水、体力、生命换取的。歌星的一场演出,相当于一个矿工挖几年煤的收入。这种三小时大于三年的不等式,也许在夏商周时代就已存在。“存在的都是合理的”,真的合理吗?

小火车缓缓地停在距离采区不远的小站。矿长让大家打开头上的矿灯,盯着脚下的台阶慢慢走。

几人跟着矿长时上时下,煤层高,则巷道高;煤层低,则巷道低。一会儿侧身挪步,一会儿弯腰屈背,一不小心就会碰头,若没有安全帽保护,不知要碰出多少疙瘩,甚或头破血流。

快到采煤工作面,矿长与一线师傅联络后,让大家稍稍休息一会。

一声沉闷的响声过后,矿长说:“工作面放炮完了,大家慢慢向前走,小心飞落在脚下的石块。”

十多分钟后,我们跟着矿长高一脚低一脚来到工作面,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煤粉。

三四尺宽的采煤现场,脚下是刚刚炸落的煤块。狭窄拥堵的巷道像一截梗阻的毛细血管,七八个工人有的穿个大裤头,有的穿个背心,弯着腰往运输带上捲煤。

为了不影响工人干活,我们侧着身子贴着石崖走过采煤现场,小心翼翼地返回来时的站台。

杨为宁是第一次下井参观,也说不上这里的管理和安全是个什么水平,只是从感官和思想上有一种强烈的悲天悯人的共情感,来这里干活的工人真是舍命赚钱的群体。

在井下开采区待了不到二十分钟,杨为宁几人就开始感觉有点胸闷气短,便搭乘下班工人的小火车,咣当咣当地驶出了洞口。短短的一个多小时,仿佛是一段漆黑而漫长的岁月。

黑暗潮湿的矿井好似一个冷却的熔炉,结晶的热与火以极端的冷静和沉默,消熔了井外的浮躁与喧嚣,生活中的困惑与无奈,工作的喜怒哀乐,人与人的恩恩怨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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