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他来。他也是每天躺在床上。”卢维多少有点愧疚。其实妈妈可以了。考虑到自己先来看一看。过一段妈妈身体好了再带他来。没想到过了一个月,大伯就撒手而去。
“对了,我让志爱给你捎了1万块钱,你收到没有。”大伯问的。
“收到了。”卢维心中有些差异。这事儿志雯就从来没有提。大伯可能早早就安排了后事了。他也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看来家里的财产已经分割完毕。居然还惦念着卢维。其实大伯给卢维,卢维是不会要的。家里的生活好了,是应该反馈给他们了。
“收到就好,收到就好。”大伯念了几句。
“前面有个小公园,还有一条河。咱们去那儿转转。”大伯说。
“这里房子建的都差不多。这奇怪八怪的,迷了路。”卢维看的周围。确实容易迷路。房子盖的都差不多。大路旁的小卢四通八达。
“有我在就不会迷路。”大伯自信的说。
“大伯,我看你就是装病。”卢维开玩笑的说。
“这是个秘密。你可不能告诉他们。装病好。装病有好吃的。”大伯也开玩笑的答道。
两个人相视一笑。卢维推的轮椅向那个小公园走去。公园不大。旁边有一条小河围绕着,河水碧绿碧绿的。散发的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就像一潭死水。河两边石头做的栏杆。每隔一段,总能看到一张红纸,红纸上写的泰山石敢当,前面放个小香炉,炉子里插的几根烧尽的香。
“前几年来的时候,这里的水还是清的,水里还有鱼。周围还有菜地。变化太快了。”大伯说。
“大伯你那几年,常来。”卢维问道。
“是啊,我常来。那几年身体好。在这儿一呆就是半年。想你们了就回到太原去。”大伯说。
“你哥哥他们还好。”大伯问道。
“他们都挺好的。他们过两天就来看你。龙龙现在在海关呢。你下次回太原。他就能接你。”卢维说。
“哦,好,唉,怕是回不去了。”
“怎么能呢?看你现在身体还好。只要按时吃药。一定能活到100岁。”吴炜说着心里也有些悲伤起来。
你二哥呢,还是在社会上混?”大伯问。
“他挺好的,和别人开了个饭店。”卢维怕大伯担心,撒了个谎,二哥哪里是开饭店,只是前一直听姐姐说,看到他开了个北斗星,在学院宿舍楼前,支了个烧烤摊而已。
“那就好,那就好。”大伯说着。身上的毛毯。慢慢的滑到了地面。
“大伯你累了,咱们回吧。”卢维把毛毯向上提了提。
“回吧。”大伯说。
卢维环顾一周。已经忘却了来时的路。路上的行人很少。一摸手机也没带。走时和连钱包一起都放在床头柜上。
“这里的房子怎么建的都一样。”卢维转了两条街。转来转去又回到了原点。
“你呀。路都不认识。”大伯笑了一下。像是在说绕口令。“前面左拐。直行300米右拐。再过个红绿灯。右拐在左拐。”
“大伯你就是个诸葛亮。”卢维按着。大伯的指点。一会儿就找到了,是那个熟悉的公司大门。门口品健和品盛在玩耍。像是等着他的太爷爷。
“太爷爷你可回来了,爸爸妈妈找了一圈。没找到你。”品盛说。
友博也从门房出来。中午了,饭菜都做好了。就等你们回来吃饭。说着和芦苇一起把大伯抬到了2楼会议厅。
“爷爷,一起吃团圆饭。”友博说。
“你们吃吧,我闻闻味儿就行了。吃不动喽。”大伯说。
“那咱们喝点小酒。”卢维说。
“来上二两吧。”
“来上半盅就可以了。”志雯说着到了半盅酒。
“来干杯。”大伯看的桌子上的酒杯。试了几次,手都没抬起来。
“太爷爷我为你。”品健拿起酒杯。胃放到大白嘴边。一饮而净。
护工拿过来一晚小米粥。大伯摆了摆手。
“扶我回房间吧。累了。一会儿休息起来再吃。”说完微微的闭上了眼睛。
卢维和护工把大波放回了房间。服侍他睡了觉。回屋子里拿上钱包。从中取了600块钱,6张崭新的连号人民币,被钱包折出了褶皱,卢维用手捋直了。走到了会议室
“过年啦,叔公也没买礼物给你们,这是压岁钱,品健,这是你的,这个给你,品盛。”
“我不要,我有钱。”品健说
“他不要我要,”品盛。你把钱给递给品健的钱。揣到了口袋里。
“还不谢谢叔公。”志雯说。
“谢谢叔公。”品健品盛。异口同声的说。
“快吃吧,菜都凉了。”友博说。
卢维才注意到。桌子上摆满了塑料餐盒。团圆饭是点的外卖。
“叔叔你回程票定了吗?”友博说。
“对了。后天下午。”卢维说。
“还是从广州出发。”友博问
“从广州走。”卢维说。
“那我给你订个网约车。到时候让车送你到机场。我就不用开车过去了。”友博说。
“不用送。把我送到亚朵就行。那有去广州的大巴。赶上第1趟就可以了。”
“下次要来,最好飞到珠海。票价也便宜。而且珠海离这儿也不远。”友博说。
“我们吃好了。”品健和品盛只吃了几口,就对她妈妈说。
“那你去做作业吧,寒假作业做了吗?”志雯问道。
“作业做完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