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圈椅上的少女垂下腿，脚尖绣鞋点上地面，接过话来。
“真的吗？”
深冬寒彻。
洪范断然摇头，不接空头支票。
“盛叔不是这个意思，帮里大小事，哪有大小姐管不得的？”
他先对庄绍元问道。
他收起折扇，冷冷盯了眼王景龙，转头向洪范：“洪少侠，敢问船与货何在？”
西京城南，北风穿街过，吹雪如沙。
“原来如此，船货既沉便跑不了，无非多费些功夫打捞，倒也无妨。”
“他们在船上备了引火物，见逃脱不了，便在江心自沉。”
衡巍眉峰收紧——江面空空，哪里有船？
“不是退帮，不是退帮！”
“白身布衣，装模作样。”
他强提一股中气，笑道。
“若不是什么翻倒乾坤的大事，叔父何妨循常例，先与我说说？”
盛力夫见敖知弦口风略松，忍不住扯了扯被汗糊湿的衣领。
他长声叹道，带两分沧桑。
“那要不叔父坚持坚持，再护帮里一程？”
衡巍“嘿”了一声，又看向面色苍白的王景龙。
盛力夫回得眼睛不眨。
她掩嘴笑问。
盛力夫终是露出抹愧色。
“大小姐，我已等了足足一个时辰，帮主还没空吗？”
条案上摆着逆季开放的大红色蔷薇。
但配上室内点的四个暖炉，倒是不闷不燥，寒热正好。
“叔父若真这般想，为何昨日要把妻儿送出城去？”
吃这一问，盛力夫一张脸失了血色。
“你怎么知道？你动了他们？！”
他咬牙喝问，攥得木扶手嘎吱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