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直上,不到三年便任京营节度使,又过数月平定北齐有功被封镇国大将军召回盛都,可惜这个时候桓王已经出事了。
那个说自己只有宇文成都这一个朋友的桓王再也不认得他了。也许桓王永远都不会明白在他参军前夕对他说的那番话意味着什么,因为对宇文成都而言,桓王又何尝不是他唯一的朋友!
又过两年,他又因有功被封天宝大将军,他这一路全凭自己拼杀,而再见林枳竟是宫变,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
大婚前夕,她未来的夫君与她在神阳殿碰个正着。
“就是你要嫁给我?”那人面无表情上下打量着林枳
“不是我要嫁给你,是别人要我嫁给你。如果世子不愿意那就自己去回了宇文相国吧!”林枳不耐烦的说,反正她是不会嫁过去的,行至半路届时她父王应该已经回了属地,到时候她定然会跑。
“郡主误会了,耶鲁齐第一眼见郡主就心生爱慕,你若嫁给了我我一定会疼你!”耶鲁齐此时却眉开眼笑向林枳行了他们那边的礼仪,语罢又掏出了一把小小的弯刀匕首“我曾用这支匕首杀死过一头狼王,被封为勇士,今天我将它送给你。”
林枳自然知道接过这个匕首算是两人缔结契约,此生不得背叛。她迟疑了一下却看到了王公公站在假山后面,不由得赶紧拿了过来……
而宇文成都却将这一切看的真切!手中扶着的铜狮子都被他捏变了型。
次日
她穿着大红婚服手中拿着孔雀翎羽做的扇子遮面,坐在她从前住着的偏殿床上,只待时间一到便会在宫中礼仪官的奏乐中朝喜矫走去。
这时窗户咯吱一响,就见一个黑影钻了进来,定睛一瞧当真是宇文成都。
林枳放下扇子担忧的跑上前去,“你怎么会来这,疯了吗?”
宇文成都摘下面罩“枳儿,跟我走!”
林枳闻言一顿,立刻甩开他的手“天宝将军糊涂了,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将军还是赶紧离开吧!”
“难道你真要嫁给他?”宇文成都满眼通红,眉头紧促,额头青筋暴起极力压制着声音问着。
“宇文成都,你让我跟你走,那你能舍弃你的荣华富贵吗?”
“我能,我从来都不稀罕这些!”
“那你能背叛你的父亲吗?”
“我……”宇文成都语塞
“宇文成都你太自负了。你看看这送亲的队伍,不管是将士还是婢女哪一个不是武功极高!”林枳指着门外
“有我在,你别怕,只要你不愿意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你嫁过去。”宇文成都紧握林枳的双臂,林枳微微吃疼,他这才缓缓松开“对不起,末将无意冒犯!”
“宇文成都,就算你能把他们都杀了,你能忤逆你的父亲吗?”林枳眼泪流了下来“你不能,你当然不能,你从来都想让你父亲看到你,你又怎么会让他失望!我小时候就见过耶鲁齐,那时他跟着他的父亲来绕城,想要和我父王合作,我父王拒绝了他们。他早就心悦于我,这些宇文计都知道,你爹早已和北疆人狼狈为奸了,他让我和亲不是因为顾念你是他儿子才绕我一命,而是为了向北疆未来储君买好。这样一来就算我知道遗诏之事又有何用,而我父王不过带了数万兵马,还不敌京都的十分之一,我若不嫁我父王该如何,定海王府数千条性命宇文计又怎会放过……”林枳绝望的看着宇文成都,眼泪决堤而下“宇文成都,我走不了了!”
宇文成都闻言无奈的紧闭双眼,眼泪不听话的流下来,他这样的人,不该哭的也不配哭,“枳儿,我……”
这时门被从外面打开,宇文计带着王公公走了进来,宇文成都下意识的后退半步,眼神中尽是惊慌失措,宇文计缓慢的走到了他们面前,伸手便狠狠的打在宇文成都的脸上,他的嘴角瞬间鲜血直流,林枳见状也不敢造次,生怕惹他不悦。
“定海王的女儿倒是聪慧许多,不像老夫养了一个愚笨的逆子。”说完狠狠的看了一眼宇文成都,又皮笑肉不笑的对着林枳说:“时间到了,郡主该上矫了。”
林枳转身从床上拿起孔雀扇乖乖的走了出去。
定海王等在外面,泪花闪烁满眼的不舍,只说“走吧,既然是你自愿的,父王便不再阻挠!”
她没有将遗诏告诉定海王,也“自愿”远嫁和亲,只为了不累及家族。因为宇文计树大根深,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父亲,让儿为郡主送嫁吧?此去山水迢迢……”宇文成都看着走远的郡主当真是慌了神,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宇文相国踹倒在地。
“我宇文一族也曾是帝王之家,何等尊容,如今大业将成你竟为了一个女人要舍弃你的父亲你的姓氏。”宇文计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宇文成都。
“父亲,儿不想要那些,我只想要枳儿求父亲成全……”宇文成都哭的像个孩子一样,以前不管宇文计怎么打他他都不曾掉过一滴眼泪,因为他说眼泪是懦夫才有的,可是林枳告诉他,疼了会流泪,开心也会流泪,会流泪的英雄才是真正的英雄。
“为父呕心沥血才将你塑造成如今的天宝将军,就算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但只要你喜欢她,我便留她不得!”说着宇文计愤怒的甩了甩袖子,“来人,将他关起来,十日后再放出来!”
十日后
宇文成都所在的地下密室终于被打开,他颤颤巍巍胡子拉碴的循着照进来的光站了起来,以前他最害怕被关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可是却又最喜欢和林枳一起躲在黑暗的密室。
太后在朝殿上看到刚被放出来精神不振的宇文成都于是下了朝便在宫中设宴,将他和宇文计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