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
“天宝将军”太后唤了一声坐在位子上发呆的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这才缓过神来,起身行礼。
“你快坐下,听闻你染病在床,如今可好些了?”太后眉目慈祥关切的问
“多谢太后记挂,成都已经大好。”宇文成都坐着谢恩。
“哀家瞧着你还是不似从前那般精神,想必是你身边人照料的不够贴心!”太后笑着说道,看了一眼宇文成都又看了一眼宇文计。“也是,天宝将军如今已是弱冠之年,却还未娶妻,这身边没有贴心人可不行,我枳儿比将军还小了不少如今都已经嫁人了……”
宇文成都闻言心中一疼,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手将那金盏捏的粉碎。
这一切太后和宇文计看在眼里,也正中太后下怀。
“既如此,哀家就拖大给天宝将军赐一门亲事如何?”太后说着就见一女子从殿外走了进来,“她见芍华,也是哀家的外甥女,只不过我那二哥哥命薄,在她不足十岁便去了,她便一直养在哀家的母家,自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哀家瞧着和将军甚配!”
宇文父子相互对视,自是知道太后要给他们安插眼线。
宇文成都忙走到太后正前方跪下,“还请太后赎罪,末将此生只钟情一位女子,非她不娶,若不能如愿成都愿终身不娶,还请太后成全。”
“这……”太后自然知道他不会答应又说:“芍华乃妾室所出,你若不愿娶她,就把她领回家中,当个贴身侍婢便好!”
太后此时已面露不悦,宇文成都长跪不起俯身磕头,“末将不敢!”
“反正人我是送给你了,怎么处理你看着办吧……”
宇文计看两人僵持不下,赶忙上前“太后赎罪,成都还是孩子脾性,太后下嫁爱女是我宇文一族的荣耀,老臣谢过太后!”
太后闻言心中大悦,“好了,相国将军赶紧就坐吧!”
大人们在唱戏,小皇上在旁边坐着他也看不懂,也不明白索性不哭不闹,任由奴才们给他喂食。
宇文成都坐定,芍华便跟在他旁边为他斟酒,她身上熏的浓香倒让宇文成都喘不过气来。
这时王公公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殿上众人皆看见,太后不悦,“跟着哀家这么久还是这么毛毛躁躁!”
“太后赎罪!太后不好了,明珠郡主……她……”王公公慌慌张张的说着
宇文成都立刻站了起来,“郡主怎么了?”
“枳儿怎么了,你快说!”太后也紧张的问
宇文计闻言心中也甚是疑惑。
“行军途中遭人暗杀,郡主连人带车滚落山崖了!”王公公哭着说道
宇文成都闻言不可置信的看着王公公,顿时觉得胸口有什么堵住了,一时喘不上气来,这感觉越来越浓烈,遂吐出一口鲜血。
太后听后一手扶额,昏了过去。
宇文成都被抬回家中,宇文计便把他关在房中,等第二日宇文计才发现他竟在自己的手臂上划出了无数道可以看见白骨的伤口,地上的血已经成了红褐色。
“成都,儿啊!你这是做什么?”宇文计第一次有些心疼的握住了他的双肩眼眶湿润的说着。
宇文成都心如死灰,他要干什么,自然是陪她去死。
“爹,成都一生别无所求,只要日日能看着她便心满意足,如今她死了,我便也就死了!”宇文成都面色苍白的紧闭着眼睛,悔恨的泪水夺眶而出,他有多后悔,要是当初再勇敢一些,要是不去求他根本得不到的父爱和关注该多好。怎么可能什么好事都被他摊到呢,有了功名利禄和爱人怎么还敢奢求亲情也能温存呢。
“不,你是宇文成都呀!你不是普通人。成都,为父以前是怎么教你的,忘了她。你可以有成千上万的女人,但是你不能只爱一人,无欲才能无敌,忘了她,你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儿呀!你以前就做的很好呀!”宇文计红了眼眶,他怕,怕宇文成都这个带给他无上荣耀的儿子死了,也怕他的儿子死了。
宇文成都不敢相信的看着宇文计,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认可过自己,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对自己不是打骂。
“父亲……”宇文成都轻唤一声便倒了下去。
……
林枳醒来已是半年后,她从床上艰难的走了出来,便见着一群妇人正在有说有笑的收着庄稼。
“你醒了!”一个胖胖的老妇人的声音从她耳边响起。
“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林枳忙像那妇人行礼。
“这是钟山。是我儿子在山崖下发现了你,把你带回来的。”那老妇人说着伸手摸了摸林枳的头,“不烧了就好。”
林枳闻言忙向着老妇人行大礼,“多谢你们救了我,敢问您儿子现在身在何处,我想当面谢谢他。”
“恐怕一时半会不行,他们正在准备打仗!你先安心在这修养。”一个年轻的妇人走上前来,虽然她衣着朴素可是气质却不俗,一举一动尽是大家规范。
“小女名叫林枳,敢问姑娘芳名?”
“我叫盈盈,这位是我嫂嫂名叫季蓉蓉”另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子笑容明媚的走了出来。
“那我也同盈盈妹妹一同叫你嫂嫂可否?”林枳笑着问
“自然可以,行了我们别在这站了进屋说。”语罢众人了进屋
“嫂嫂方才说打仗?不知谁在打仗?”林枳不解
“宇文相国把持朝政,在朝中排除异己残害百姓,使得大洲民声载道,我们这些人都是被宇文计逼得走投无路才上的山,今日他们便准备潜入京城,杀了宇文计。”蓉蓉边摘菜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