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暗示已经很明显了。
陆应麟一愣,张口就是:“你也能听见?”
“嗯。”
姐弟二人激动地对着暗号,殊不知,此刻以陆玄玄为中心,两条金色的丝线缠绕在他二人心口。
原先是各自缠绕的,忽地,金线扭在一起,姐弟二人脑海中同时传来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这时,陆玄玄在二哥怀里翻了个身。
【嗯,好吃。】
这一句,不光抱着她的陆应麟听见了,陆薇薇也听见了!
二人对视一眼,陆薇薇有些震惊,可她还是压住,跟弟弟吩咐道,“此事我从没跟母亲提起,你也暂不要提,我们俩在暗处帮忙便好,免得给小妹惹来祸事。”
“嗯!我明白!”
……
翌日,陆云朗出征了。
城门前许多官员都来相送,饶是榆木疙瘩脑袋的他,也觉得此去似有不同,因为连周太师都来了!
“陆侯爷高义!听闻你母亲还在病中,你却带兵出征,真乃国之栋梁!陛下定然知晓你一片丹心呐!”
“太师您谬赞了,这是下官职责所在!”
陆云朗心里也觉得不对劲,之前他几次出征,除了熟识的武官,没来过一个文官。
今日却连文官之首周太师都来了,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是因为周大娘子?
是了!李连翘对周大娘子有恩,也是近段时间才走动,周太师定是知晓了女儿的事,才来相送,目的就是想提携他!
况且,等陆香香婚事一成,他便算入了文官的眼,日后再不会被人看不起了!
陆云朗霎时心中一片晴朗。
看来他得尽快些回来,把陆香香的嫡女身份,和婚事定下来!
大臣们说些吉祥话,陆云朗便告辞准备动身。
忽地,城门里涌出几匹骏马,为首一个鸦青锦袍的少年,他不怒自威,风驰电掣驶向前来,猛地勒住缰绳。
陆云朗与众官僚赶忙跪下行礼。
“肃王殿下!”
萧元策下马,亲自将陆云朗扶起。
“此番,乃是替我皇兄给侯爷带句话——到了边关,务必要将近段时日我朝所受之辱全数奉还,以扬我国威!届时,侯爷凯旋之日,皇兄必有重赏!”
陆云朗难掩心中喜色,陛下竟然派来肃王,足见重视!
他已经在期待,凯旋之后,他陆云朗往后在朝中的日子,那得是何等舒心!
萧元策的话无疑是对他激励,他昂首阔步上马,再次与众人辞行,带着兵马往边关去了。
传过话,萧元策便要回宫。
他坐上马背,众臣俯首作揖,他瞥了眼周太师。
自从那日听了陆玄玄心
声,他便开始留意。
这下,可让他查到,朝中武将竟有许多,都跟文臣家有姻亲关系。
而就在前些日子,某位礼部官眷,叫做杜芳意的,还去了陆家,估计要给陆薇薇说亲。
至于这背后之人是不是周太师,不得而知。
倘若是他,那他便是想用文臣牵制武将,以此掌控朝局!
萧元策已经下定决心趟这趟浑水,必然不能让他如愿!
还有那个与他八字相合的周家女婴,虽然只是个不入流的旁支孙女,可这孩子将来若留在宫中,定也要成为他周大太师的助力。
此人,真的如陆玄玄所说,不得不防!
萧元策这段时日经常到皇兄面前走动,这才得来此次人前传话的机会,可也暴露了他要参与政事的意图。
周太师自从方才见萧元策来了,便暗地里思忖——从来体弱多病、不过问朝政的闲散王爷,为何今日如此积极?
先前,他只是拦下了陆云朗幼女的八字,随手换成自家一个女婴送到了肃王身边。
但如今看来,肃王这条大鱼,也需牢牢钓在手里才行!
此次出征,朝中暗流涌动,而侯府也是如此。
霍老先生再次来瞧病诊脉,裴熙宁引他到安闲堂。
陆老夫人一夜未眠,熬的眼睛通红,伺候的
两个女使是周妈妈的一对女儿,春花和秋月。
“大娘子,我母亲生病告假,特意嘱咐让我们一起来伺候老夫人,这是她的告假书。”
“嗯。”
陆老夫人看过告假书,心想周妈妈定是被昨儿个她发病吓着了。
于是裴熙宁让女使们下去。
霍老先生诊过脉,再来看陆老夫人喉咙情况,打手一摸,已经了然。
他朝裴熙宁看来,不知该不该当着陆老夫人的面直说。
裴熙宁点点头,示意他没什么不能当面说的。
当即,霍老先生道:“老夫人乃是中毒所致,如今嗓子被毁,不能发声了。”
陆老夫人眼泪打转,狂点头,说的一点都没错!
霍老先生见状,从包里取出银针,递给裴熙宁。
“大娘子,这针可试毒,若为黑色,万万不可食,老夫便先行告退。”
霍老先生离去,屋内只剩婆媳二人。
陆老夫人四处想寻笔墨,却已是多年没提过笔,屋里连块砚台都没有。
她有一腔子话跟媳妇讲,却先听见裴熙宁说。
“母亲,我问你,你点头或是摇头便好。”
“害你之人,是李连翘?”
陆老夫人连忙点头。
“你知晓的事,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