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靳斯言端坐在椅子上,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身上,整个人干净又明亮,即使生着病,依旧无法掩盖俊颜。
侧着身子的沈白瑜,刚将一个盘子放在靳斯言的面前,一头秀发像瀑布一样垂在肩上,在我故意错开的角度上,他们像是在接吻。
俊男美女,多么美好的画面,或许现在是错位,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变成真的。
并且不止于接吻,他们还会……
想到这儿,我的眸色逐渐深沉起来,连手机何时息屏的都不知道。
……
靳斯言身体不舒服,工作也没法开展,我百无聊赖的在房间刷了一天手机。
想找林湘聊天,奈何工作日,她忙的脚不沾地,要是知道我带薪休假,肯定要气的抱怨几小时。
舅舅要静养,我也不好打扰,最后剩下裴子戚,想到他要忙经纪公司的事情,想想便作罢了。
第二天,我实在憋不住,准备出门逛街,刚出门便遇到程泽,听说我要出门,他说什么都要跟着,我想着之前沈白瑜遇袭过,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
结果没想到,平时看着沉闷的一个人,逛街时竟完全放松下来,我们从开始的聊做菜,慢慢聊到生活,我才知道,他家里养了两只哈士奇。
“夫人,你不知道,这两只狗多闹挺,每天在家里拆家,别说家具,我都要睡地上,后来实在没法,我只能天不亮就起来遛他们,好家伙,刚出家门,他们跟脱缰的野马一样,我拉都拉不住。”
“短短一个月时间,他们没瘦,我长了一身肌肉。”
单单是听程泽描述,我就能想象出他的崩溃。
我们说说逛逛,一上午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资金有限,只买了一些特产,想着带回去给舅舅和林湘吃。
程泽真的是很有眼力见,全程没让我动手,都是他大包小包的帮着拎着。
回到酒店的时候,他刷卡让我先进,我就着刚刚的话题,回头对他笑着说:“等我回国,能去你家看看狗吗?我还没摸过哈士奇呢?”
程泽脸上堆着笑,“当然……靳……总!”
话没说完,脸上的笑陡然收住,眼神示意我往里看。
我转过身,靳斯言坐在客厅沙发上,修长的腿随意交叠在一起,夹着烟的手搭在沙发背上,嘴唇比昨日红润一些,看起来是好多了。
他目光冷冷的扫了我和程泽一眼,视线最后落在程泽手中的礼袋上,“我怎么不知道,程秘书还有别的工作。”
说着,他顿了下,语气凌厉道,“难道是嫌我开的工资少?”
程泽脸上闪过一丝惊慌,手忙脚乱的将我的特产放到一旁的茶几上,“靳总,您误会了,我是担心夫人一个人逛街不安全,才跟去帮忙提着东西。”
靳斯言面无表情道:“哦?你的意思是,逛街逛得连电话都没时间接?”
闻言,程泽慌忙从怀中掏出手机,“抱歉靳总,我没注意,手机电量不够,自动关机了。”
“是我考虑不周,下次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靳斯言将目光投向我,“所以,你也恰巧没电了?”
他特意将“没电”一词咬的特别重,语气里透着一丝玩味。
我不悦的掏出手机看了眼,居然十个未接电话,肯定是刚刚和程泽聊天太投入了,一时有些忘我。
不过,靳斯言凭什么用质问的语气,我又不是他的员工。
我没好气道:“没听见。”
靳斯言的脸比外面即将下雨的天气还要阴沉,气氛变得有些紧张。
程泽低着头,眼球一会儿转向我,一会儿转向靳斯言,他小心翼翼道:“靳总,我先去安排午饭,吃完饭,您好吃药。”
他静等两秒,没等到靳斯言说话,便默认是可以,脚底抹油似的,转身便溜了。
靳斯言手里的烟烧了一半,泛着猩红的光,他又往嘴里送了一口,灰蓝色的烟雾徐徐上升,烟雾下,一双黑眸晦暗不明。
我眉头紧锁,快步走过去,双手抱胸瞪着他,“你病好了吗?就抽烟,万一真得肺炎怎么办?”
说着,我的目光瞥到桌上水晶烟灰缸,里面已然躺着四五根抽完的烟蒂,一时震惊不已。
前世跟靳斯言在一起那么久,别说抽烟,他连酒都很少喝,毕竟他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不需要靠着酒桌就能谈成项目。
也就是我们闹掰的哪一年,他一门心思想离婚,娶沈白瑜,我不同意,他异常烦闷才会在晚上抽一根。
现在他根本用不着吸烟来解忧。
靳斯言轻抬眼皮,睨了我一眼,像是没听到一样,自顾自地又抽了一大口。
烟味瞬间充斥整个房间,我忍不住咳了两声,靳斯言仰头靠在沙发背上,整个下颌线清晰可见,紧锁的眉头足以见他心情很糟糕。
我捂着鼻子走过去,不由分说的将他嘴里的烟抽出,捻灭在烟灰缸里。
“不知道吸二手烟,对人危害很大吗?想吸自己去外面,别祸害人。”
说着,我转身要走,下一秒,手腕一紧,一双大手将我牢牢扣住。
在我错愕的目光中,他用力一带,将我拉入怀中,他坐的是独位沙发,设计偏欧式风格,扶手做的很宽大,整个人坐上去就像陷入一团棉花,舒适是真的,但往下凹陷太多也是真的。
靳斯言单手环住我的腰,像被故意收紧的安全带,我几次想起身都被捞了回来。
我红着脸瞪向他,“你干嘛?”
靳斯言将另一只手的水杯放下,抓着我不断作乱的手腕,语气森冷道“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