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红红看起来也是义愤填膺的样子:“就是,陆知青简直荒唐,你赶快把这件事情告诉老首长。”
“你跟她有仇?”这女人看起来甚至比他还要激动。
“当然有仇,她以前还想着抢我男人,陆安然那个女人可虚伪了,还很博爱,生产队不少男人对她都有好感,你要是真把这个货色娶回家,有你受的……”
林红红不仅把自己知道的说了,还编造出来不少谣言诽谤陆安然,秦正脸色越来越难看,甚至都等不到天亮,趁着夜色就开着吉普车走了。
当吉普车尾灯的光,消失在村口,女人嘴角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
陆安然想倚靠的大树倒了,这可不怪她,是陆安然自作孽不可活,在秦正眼皮子底下跟张哲胡来,这不是自取灭亡。
就那么缺男人吗?
陆安然下半夜才迈着虚浮的脚步从小树林走出来,她今天说了好多好话,张哲才算放了她一马。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她现在已经筋疲力尽,可再睡两个小时还要起床应付榨秦正,那人还是军官。
那个不经意和那双犀利的眼睛对视,她就会吓得腿发软。
当然现在腿也软。
林红红裹了个被子,跟猫头鹰一样眼睛睁得溜圆,就坐在平房上,等着陆安然呢。
“陆知青,这么早就起来了,这风可不小,你睡在外面还习惯吗?”
陆安然抬头惊恐地看向林红红:“你什么意思?”
“现在又没有外人,你不用跟我演戏,你跟张哲那点破事,我可是一清二楚。”
林红红无心的一句话,彻底把陆安然惹怒:“你还很得意是不是,就是你跟张哲狼狈为奸,才把我逼到今天的地步。”
“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现在跟张哲狼狈为奸的是你。”
“我承认,我跟张哲睡了,可要不是你俩串通好了,我怎么会张哲占了清白。”
林红红真的气笑:“是你俩合伙想害我。”
“可你现在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
林红红反驳的话脱口而出,最后生生地刹住车:“你倒是说说我跟张哲怎么狼狈为奸的?”
“国营饭店茶杯的水是你们动的手脚;我在火车上被劫持也是你俩策划好的,张哲想表演英雄救美……”
“张哲的钱还有家里寄过来的各种票证都给你了,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林红红对下面的女人竖了一个大拇指,怪不得是女主,连想象力都这么丰富。
不过她细品之下,陆安然的这个设定荒唐中还透着一丝合理。
她短暂地思考之后,决定将计就计:“没想到你这么聪明,这都瞒不住你,张哲喜欢你,你喜欢周重山,他就主动找到了我,他计划的就是先得到你的人,然后再得到你的心。”
“国营饭店的茶水,就是他故意调换的,就是想趁你神志不清的时候,得到你的身子;至于火车上的人贩子,也是他安排的,至于后面的事情是意外……”
临了,林红红还坏心眼地补充了一句:“你别生气,张哲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太爱你了,虽然手段有点不可取,可是爱是无罪的。”
“他凭什么打着爱的名义毁了我,让我成为他的玩物。”
看着满脸泪痕的女主,林红红丝毫不觉得可怜,甚至觉得有点滑稽。
陆安然再怎么惨,也惨不过原身,至少张哲是真的爱她的,退一步来说,她还有个人托底。
陆安然哭了一会,才发现原本停在碾麦场空地上的吉普车不见了,她这段时间跟张哲苟且,就是为了稳住张哲,别把两个人的事情抖搂出来。
“你跟秦正说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是秦正自己发现的,我上厕所的时候,就看到他从小树林出来了,然后开着车就走了。”
陆安然身子晃了一下,扶住墙壁才算站稳,脸上的表情绝望而无助,陡然恶狠狠地看向林红红:“都是你们毁了我。”
“你可别疯狗乱咬人,冤有头债有主,你就算要找,要是去找张哲,这一切都是他操作的,我就是配合了一下,我怀疑秦正也是张哲故意带过去的。”
陆安然想都没想就否认了:“不可能。”这段时间她对张哲百依百顺,无论提出来多过分的要求,她就算再恶心,都积极主动地配合。
而她对张哲只有一个要求:保守秘密。
“怎么不可能,一山不容二虎,张哲这么爱你,怎么会愿意跟其他男人分享呢,而且秦正还这么优秀,张哲肯定有危机感,毕竟他这么爱你,离了你他根本活不了。”
林红红像一只学舌的鹦鹉一样,张口闭口都是“他爱你”、“他爱死你了”、“他没你不能活。”
这几个字,就像是淬了毒液的钢针一样,把陆安然往死里戳,这种爱她才不愿意要,爱得越深,她就越害怕。
“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张知青多好,家庭好,相貌好,见多识广,还风趣幽默……”
“既然觉得他这么好,你跟周重山离婚,跟张哲过呀?”
“一来周重山不愿意离婚;二来张哲也不喜欢我,虽然周重山这个人没什么本事可也没让我受委屈,哪有十全十美的男人,就这么凑合过得了。”林红红工摇摇头,似乎是对目前的处境不满意。
在陆安然听起来,这就是赤裸裸的炫耀。
她恨不得把林红红的脸划破,可是她站得高,陆安然只能作罢。
不过陆安然并没有回知青点,而是重新回到了地窖。
张哲还在地窖里,也没睡觉,脚上踩着板凳,在往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