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像个男人?”
周重山挺直脊背,一脸认真:“你是想跟我生孩子吗?不过现在是白天,而且还在别人家里,我怕发挥不好。”
此时林红红想杀人的想法都有了。
冷静下来之后,还是带着周重山去买西装。
穿得像个流浪汉一样,她脸上也没光。
“这件好看吗?”男人对着镜子搔首弄姿。
“军绿色的那件连体工装裤我也试试。”
他抱着一堆衣服从试衣间出来,让营业员全部打包。
都没等周重山示意,营业员就来找林红红要钱了。
林红红刚发了一笔横财,也不在乎这种小钱,就是被人当提款机的感觉很不好。
“我还是第一次见女人包养小白脸呢。”
“可那男人也不白。”
“你懂个屁,肤色黝黑一点更有男人味,阔太太就喜欢这种宽肩厚背劲腰,在床上有劲。”说着还伴随着几声猥琐的笑声。
林红红攥着拳,要不是赶时间,她高低得要上去理论理论。
她明明如花似玉的年纪,随便勾勾手就有大把年富力强的小伙子凑过来献殷勤,用得着花钱包养小白脸。
这绝对是对她长相的一种侮辱,
“你还笑。”她踢了男人一脚。
“我觉得她们说得也不错,我对我好,对我的家人更好,你要是需要我献身,我保证不说半个不字。”
林红红递过去一个大白眼,明明是他居心叵测,馋她身子,还假装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
恶心!
林红红拿着筷子大杀四方的时候,陆安然都哭晕了。
撕扯着被划破的夹层:“一定是林红红,她为什么要这么跟我过不去,我要杀了她。”
“你去吧,现在秦家人正愁找不到理由处理你呢,你现在过去就等于是自投罗网。”
想到秦中华当时的眼神,陆安然绝望地坐下来,心有不甘。
难道她一辈子都要被林红红压一头吗?
“别不开心了,胳膊拧不过大腿,之前的事情秦家不计较,是人家宽宏大量。”就陆安然骗婚的这种情况,要是搁在其他有权有势的人家,搞不好能把她死里整。
现在他们要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万一秦家改变主意,他们就完了。
陆安然也知晓其中厉害,只能跟张哲坐上了开往京北市的绿皮火车。
车厢和铁轨撞击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颠簸不已,陆安然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差点被晃荡出来。
张哲心疼又无奈,恨不得能替她吃苦,只能拿出来提前准备好的糖渍梅子。
陆安然捏起来一颗含在嘴里,不禁感慨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明明前一秒她还在感叹终于能摆脱张哲这个男人,无牵无挂地嫁入秦家成为阔太太。
可命运的绳索又再一次把她和张哲紧紧地绑在一起。
肚子里的孩子踢了她一脚,陆安然的惊呼声都变了调,眼神恶毒至极:狗杂种,在肚子里都不安生,就知道折腾我,跟他那个禽兽爹一样。
她那段时间和那三个人贩子发生关系太过频繁,她还不知道这孩子是谁的种,。不过不管是谁,都是野种。
回张家之前,陆安然也没少跟张哲打听消息,也算是摸清楚了情况。
“你别紧张,我家里人都挺好的,再说了你现在还怀着孕,我爸妈肯定会把你供起来的,每天早晚三炷香,求你给我们家生个大胖小子。”
陆安然眉目柔和地望着男人:“我没想到我做了那种错事,你还能原谅我。”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期待的是咱们的未来,等你把孩子生下来,咱们俩一起回生产队,等插队期满,咱俩一起回城。”
他已经开始幻想两个人婚后的生活了。
某个黄昏,落日的余晖洒下一片碎金,他踩着晚霞下班,手里提着公文包,家里已经备好热腾腾的饭菜,陆安然拉着眉目与他相似的小男孩站在门口等他回来……
“嗯,我以后不会让你失望了。”她低着头,用袖子用力擦拭眼尾并不存在的泪水。
粗粝的布料把眼尾磨得泛红,看样子像是真的哭过一样。
“经历过这么多风浪,我才意识到你才是那个真心待我的人,你可以接受包容我的一切。”
“当然,我是你男人,是为你遮风挡雨的人。”
他握着陆安然的手,推开门,对着院子喊了一声:“爸妈,奶奶,我带安然回来了。”
陆安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看来张家的家境比她想象的还要好。
过了一会,没人出来,张哲心下纳闷,他带陆安然回来的事情提前发电报了。
“你先坐下,我爸妈应该是知道你回来了,提前去国营饭店叫菜去了,他们也真是的,你又不是外人,这么客气干嘛?”
他扶着陆安然走到自己房间,推开门。
哐当一声,陆安然只觉得眼前一黑,一盆黑狗血冷不丁地浇在她头上, 整个人被淋成了落水狗。
而反观张哲已经被张母李莲英拽到了一边,对着陆安然破口大骂:“你这个狐狸精托生的,还不快现原形。”
“妈,你干什么?”张哲扯过来一条毛巾,给她擦头。
李莲英被他一下子推出去好几米,对陆安然的恨意加剧了不少:“骚货,挑拨我们母子间的关系,你还没进门,他就刚跟我动手,等结婚了,岂不是是打爹骂娘。”
“还用得着等以后,他现在不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