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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了片刻,张邦昌提醒道:“王相,张知府应当不会无的放矢……”
不过张叔夜也好不到哪去。
“这是自然。”
虽说可以任由自己编排,但编也要编的合情合理,逻辑严密。
原道只是推测!
宋徽宗顿时心情大好。
没有证据,仅凭一些推断,便上奏一名五品大员投贼,着实可恶。
王黼轻笑道:“河北传来捷报,高托山已接受招安。”
每当坚持不住的时候,就会假意受降,接受招安,以此稳住官兵。
“臣觉得蔡公所言不虚,攀诬乃朝堂大忌。”
……
迈步走进大殿,只见宋徽宗斜躺在软榻之上,手中端着一杯酒,正捧腹大笑。
如果没记错的话,高托山这厮压根就没有接受招安的心思,包括他的手下,满脑子想的都是裂土为王。
宋徽宗一阵意动,立即起身更衣。
“呵呵。”
“要收我?”
端坐在大堂中,韩桢一边品着热茶,一边惬意的翻看着手中的邸报。
王黼早就怀恨在心。
就算此事有甚反转,也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宋徽宗面无表情道:“下旨申饬张叔夜,让他在东平府老实待着。此外,传令让赵霆上一道折子,陈述解释粮草辎重等问题!”
“临淄县知县常玉坤,与蔡京有旧仇,刘宓乃是蔡京的门生故吏,若真投了贼,他常玉坤会装聋作哑?”
刘宓说到最后,止住了语气,小心地看了韩桢。
“是,卑下省的!”
苏昭德心中一凛,听出了这句话的言外之意。
这个消息,让宋徽宗一愣。
李邦彦捻起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扔入口中,笑道:“确实如此,据说这些妖僧在西市子摆下法坛,已经连续三日三夜不吃不喝了。京城大小赌档甚至开了堂口,赌这些妖僧能撑到
王黼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可能某天兴致来了,翻一翻奏疏,一拍脑门下一道旨意,绝大多数时候,都由宰相处置。
“并无确切证据。”
待刘宓走后,韩桢唤值差皂吏找来苏昭德。
韩桢轻笑道:“此次张叔夜被申饬,相信应该无人再敢上奏了。”
蔡攸义正言辞道:“下官认为当严惩张叔夜,否则若是放任不管,只怕朝中很快会掀起一阵攀诬之风,届时人人自危。”
“这……”
“微臣来此有两件事禀报。”
韩桢端起热茶抿了一口,缓缓开口道:“近日城中传言山神打鼓,你可有耳闻?”
“既然县长早有对策,下官就放心了。”刘宓眉头舒展,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王黼说着,从袖兜里取出张叔夜的奏折。
当看到高托山受降,接受招安的时候,他不由摇头失笑。
李邦彦似乎觉得热,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扯开衣襟,露出白皙壮硕的胸膛。
赵霆点点头,附和道:“那些个赵宋官员,一个个俱都是见风使舵之辈。”
王黼拱手应道。
通过两人对话,宋徽宗这会儿已经大致弄明白了,心中不由长舒一口气。
张邦昌迟疑道:“那这份奏折还呈不呈?”
“高托山降了?”
“臣领旨!”
宋徽宗问道:“对了,王卿方才说有两件事禀报,另一件是何事?”
如今死无对证,还不是任他编排。
韩桢摆摆手,毫不在意的说道。
只见他面带喜色,语气敬佩道:“县长的计谋成功了,前几日张叔夜竟真的上奏弹劾下官,不过被王黼、李邦彦遮掩过去。赵宋皇帝昏庸,下了一道申饬训斥张叔夜,并让下官上一道奏折,辩明粮草辎重的问题。”
张叔夜在奏折中只说推断,疑似,建议遣人彻查,王黼却故意将这些去掉。
对此,王黼早已见怪不怪,言简意赅道:“济南知府张叔夜上奏,言青州陷落,知州赵霆投贼!”
赵宋与士大夫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历来农民造反,无不先杀官吏,表明自己坚决的立场。
然而话音落位,便被王黼打断。
见到这一幕,王黼隐晦的皱了皱眉。
虽然出去大几十万贯,但成效斐然。
一曲终了,李邦彦与蔡攸累得气喘吁吁。
王黼呵呵一笑,在侍女的引导下落座。
一番乔装打扮后,出了皇宫。
就在前几日,赵霆托人送来价值十万贯的生辰纲,为自己老母亲贺寿。
一边打,一边接受招安。
难怪之前杀了吴龟年等官员后,县长一直按着不上报,原来是等着这一茬。
闻言,宋徽宗展颜一笑:“梁方平做的不错,没让朕失望!”
就在这时,李邦彦暗戳戳的说道:“臣记得,谢鼎在千乘县任知县,若真有此事,想来以谢鼎的性子,定然早已上书。”
宋徽宗继位后,因为不满宫殿狭窄,于是下令扩建延福宫。
王黼冷哼一声,呵斥道:“他赵霆投贼,难不成刘宓、吴龟年等上百州府官员统统投贼不成?千乘县知县乃是谢鼎,此人刚正不阿,素有贤名,若真有此事,他岂会不报?”
略微顿了顿,赵霆迟疑道:“县长,这折子该如何写?”
否则朝堂上那帮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