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好,老天爷帮自己。
走上前,韩桢关心道:“天寒地冻的,怎地一个人坐在外面。”
“都统是否高看这些反贼了?”
茫茫太行山脉中,一支庞大的队伍,如同一条黑龙,在风雪中缓缓爬行。
高托山不答反问:“表叔,如今咱们还有其他选择么?”
外有强敌,内患不断,风雨飘摇啊!
“这高托山滑腻的像条泥鳅,恁是能跑。等赶到济南府后,俺倒要看看,他还怎么跑!”韩世忠冷哼一声,忿忿不平道。
只是她那张被寒风吹红的小脸,怎么也不像是透气的样子。
他对杨惟忠极为敬佩,除开统军才能之外,心底还深怀感激之情。
等到端王赵佶登基上位后,将杨惟忠贬为内藏库副使,渭州兵马监押。
青年从军西北抗击西夏,收复西北疆土,建立平夏城,威震西北。
高托山略微顿了顿,继续朗声道:“这两个月,弟兄们跟着俺吃了不少苦,天杀的西军不给活路,像条疯狗一样追着咱们咬。不过大家伙不需担心,俺已经找到了出路。”
如今他已经弹尽粮绝,除了手下一群溃兵之外,别无他物,除了南下济南府,投靠李黑虎之外,已经再无其他路可走。
康炯成年之后,其父为他取字惟忠,意为靖国惟忠,洗祖先之耻。
“报!”
又去府衙中交代了一番后,韩桢回到家中,换上黑光铠,径直赶往军营。
“放心!”
只因这一幕,这几日发生了太多次。
如今大雪封山,山里的动物都躲起来过冬了,土地被冻的坚硬如铁,连挖个草根都艰难无比。
这份情谊,不可谓不重。
下一刻,主帐门帘被掀开,一身风雪的斥候快步走了进来,躬身道:“禀都统,反贼大军再度启程,朝南而去,距磁州三十里。”
五十里外的一处旷野中,驻扎着一片军寨。
高托山面上的苦涩之意更甚了,被风雪染白的头发,凭添了几分落魄,只见他语气幽幽的道:“表叔,俺非是拉不下脸面,而是你有没有想过,并非是咱们要南下,而是西军让咱们南下!”
吕大章面色一滞,无奈地叹了口气,带出一团雾气。
辽国这头饿狼没了,但却又来了一只更凶猛的大虫。
“夫君!”
杨惟忠遥遥看向南方,语气中透着一丝担忧:“此次平叛,本官心头始终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韩世忠毫不在意地笑道:“哈哈,定是都统想多了,平定反贼能出甚么岔子!”
“但愿是吾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