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
只要慕容恪和燕国皇帝翻脸,无论最后是谁赢谁输,都是我们魏国赢了。”
曹承嗣这个人别的能力暂且不提,阴谋诡计玩的是非常丝滑的,而且隐隐触及到了阳谋的领域,在他的计划中,就有不少哪怕知道是坑还是不得不跳的部分。
在说完这番话后,曹承嗣又说道:“这只不过是臣等商议到慕容恪时的些许想法罢了,太后可用可不用,这便是臣给予您和皇帝陛下的主意,至于如何在战场上战胜慕容恪,臣不知道,正如臣先前所言,臣不擅长那个。”
曹承嗣最后这段话,就算是彻底将自己从这件事里面摘出去了。
他的意思很明白,我自己擅长的领域,我已经给出了主意,打仗的事情,你们该交给专业的人去做了,那些事就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了。
殿中的群臣还在消化曹承嗣的计划,这个计划一听就非常有执行性,这其实就是反间计,这个计划自古以来就非常的经典,几乎在每一个国家和国家之间、组织和组织之间都有这个谋划的出现。
这个计划的难点就在于选择反间的人和如何去挑拨,这两者曹承嗣都已经确定了,一听就非常的有执行性。
魏国太后也不再问曹承嗣,转而开始问其他人,但所有人都低着头。
见到这种情况,小皇帝还在皇位上拍着手,他还是个穿开裆裤的小孩子,魏国太后已经气的不浅,曹承嗣走上前望着众人厉声道:“我大魏的诸位臣子,慕容恪就让你们畏惧到这种程度吗?
若是我有一身领兵的本事,现在立刻就请缨去和慕容恪作战,而不是在这里畏畏缩缩,真是让人失望透顶。
如果没有能力就不要占据着高位,等到慕容恪杀进关中后,还不必担心被燕人俘虏。
真是让人失望!”
说着他又点名两个辅政大臣,冷声道:“辅政大臣,这是何等尊贵的荣耀呢?
自古以来能够居于此位的都是国家的栋梁,要做对国家有益之事,你们二人都是武将出身,但是现在如此畏战,真是我大魏的耻辱,更是妄为我曹氏宗亲,和你们同立在朝堂之上,真是使本公感到耻辱。”
曹承嗣毫不留情的嘲讽和讽刺,震惊了所有人,万万没想到曹承嗣竟然直接贴脸做这种事,众人都以为曹承嗣是心中愤怒难以克制,所以在激愤之下说出了这番话。
殊不知曹承嗣却是故意这么说的,他就是要激怒这两人,要么这两人中了他的激将法去打仗,要么这两人懦弱无比,失尽朝望,无论是哪种结果,都是曹承嗣所能够接受的。
激将法这个东西非常古老,但这一招的确是好用,九成九的人都受不了激将法,这不仅仅是上头的原因,还是因为使用激将法的时候,被激将的人,从潜意识深处就知道不受激将会有另外不好的结果。
比如这一次,这两人都知道如果不答应这件事,那他们所面对的就是无数人鄙夷的眼神,身为辅政大臣,未战先却,足以将二人过去所积攒的名望,全部一扫而空。
“左将军,你不必说这种话,大魏中,难道只有你一个人是忠臣吗?
这世上有句话叫做谋定后动,我们二人都不蹭了了解慕容恪,所以不愿意擅长说大话,我们可不想和某个人一般,面对慕容恪屡战屡败,还腆着脸去邀功。”
这番话一出,殿中顿时安静到落针可闻的程度,这二人在内涵谁,大家都知道,无非就是曹承嗣的父亲曹林,大魏的常败将军,堪比当年武皇帝时期的夏侯惇。
曹承嗣闻言内心中却只想笑,这番话可激怒不了他这个大孝子,他自己也从心里看不上他的那个父亲,但面上还是装作怒意一闪而过。
那二人的嘴却没有停下,接着说道:“但既然今日你说出这种话来,若是朝中没有人愿意去迎战,那我二人自然愿意去和那慕容恪战一场,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如同传闻中那般战无不胜。”
说罢颇为不屑的望了曹承嗣一眼,曹承嗣却没有丝毫被挑衅生气的意思,反而皮笑肉不笑:“那倒是本公看错二公了,若是真的能击败慕容恪,本公一定给二位赔礼道歉,我大魏有二位在,又何惧那慕容恪呢?”
随着这一番满含着刀枪剑影的对话结束,朝堂中的氛围依旧带着争端的味道,大朝会散去后,一群人围在曹承嗣的身边。
他的堂弟问道:“兄长,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曹承嗣望着巍峨辉煌的皇宫,带着深深的痴迷,轻声道:“接下来就是等着他们失败,然后将他们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如果他们胜利了呢?那该怎么办?”
曹承嗣猛然瞪大了眼,沉声道:“在战场上胜过慕容恪?那简直就是做梦,他们是必败的,根本就不可能胜利。
如果他们真的能胜利,那也要让他们失败,绝对不能有两个在战场上大胜的宗亲回到长安,绝对!”
曹承嗣的语气斩钉截铁,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味道。
他实在是太明白现在魏国中的政治平衡,任何事都可能打破现在的平衡,尤其是战场上的胜利,他要一一搞定这些辅政大臣,成为大权独揽的辅政大臣,乃至于摄政,就绝对不能允许这些大臣有功业超过自己。
就算是拼上一场大的战败,他也不会让这两个人带着胜利回到长安。
河东之战,这是一场只能输,不能胜的战争。
至于输掉了河东之战后,魏国怎么办?
先不说那还不在曹承嗣的考虑中。
即便是考虑,仅仅丢掉河东,魏国还不至于亡国,当年战国时期,魏国不仅仅有河东之地,甚至还夺取了河西之地,秦国也没有陷入灭国的危机,现在应当也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