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找不到郁南,天地之大,当真找不到心爱之人,早知今日,就不该放手,阮听坐在小船上漂啊漂,看着远处有一个小狐狸,站在鲸鱼的身上游行,“小狐?”
“姐姐。”小狐激动地仿佛好久不见人了,要去找阮听,一跃跳到小船上,“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人了。”
阮听不理解,“你这是狐狸与鲸,你们物种相隔吧,况且你在这茫茫大海也不怕溺亡。”
虽然小狐上了船,但那条鲸鱼并未离远,而是绕着船转圈圈。
“她在哪我就在哪,如果她不陪我,你陪我啊,你要找郁南,有予之哥哥忙得停不下来。”小狐落寞地说。
阮听有些愧疚,自己这么多年没停下来,“所以你们在恋爱?”
“你疯了,我是狐狸,它是鲸鱼,而且它已经步入老年,寿命不长。”小狐突然想到有些烦躁。
“我顺着红线找过来时,是在人类捕鱼的网里发现它,我咬断了网与他一起跑,用我最标准的狗刨。”
“刚出生的鲸鱼,没了妈妈,就守着我。我有时上岸,有时下海陪她,它的赫兹低找不到共鸣的伙伴,是走失在海洋里的孤鲸。我一直与它寻找鲸群。”
“我虽然听不到它微弱的赫兹,但我可以用心感受到它的声音,它的心跳很慢,但每一次我都能感受到,它一直忍受着孤独,我帮不了它,我是一只狐狸。”
“听说鲸鱼一生只有一个伴侣,哪怕伴侣死去,也不再寻找其他,宁愿孤独终老!也许你就是它的伴侣。”阮听淡淡的微笑,“好浪漫。动物的爱是最纯洁的,爱得单一,爱得如痴。”
“也许吧,我们要走了,去继续寻找鲸群。”小狐跳到鲸鱼身上与阮听告别。
郁南疑惑地看着这一狐一鲸的奇怪组合,但阮听的眼里满是羡慕,看着裹着毯子在船上瑟瑟发抖的阮听。
郁南现身,抱住阮听。阮听瑟瑟发抖,“我这是冻出幻觉了?”靠着郁南昏睡过去,他现在也不确定了,那次一意孤行地见面是否让阮听更加痛苦,抱着阮听回到画舫,刚要进去,听到路面的人在说话。
有予之跪下苦苦哀求,面前这人都无动于衷,他想到了自己可能一开始就犯了错,颤抖的手拿出红绳,想要系在木槿手腕上。
“算了,没用的。”木槿温柔地声音响起,用手轻轻抚摸着有予之的脸颊。
郁南也知道蹲墙角并不好,带着阮听来到了偏房,抱到床上,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要删除阮听的记忆,不想让她再这么痛苦。
等到天明,有予之进屋拿东西时才发现阮听回来了。
阮听被吵醒,伸了一个懒腰,“有予之,大早上的的,安静一些。”
“你回来了?”有予之问,用手试了试额头的温度,没有发烧。
阮听以为自己这么头痛是因为宿醉,她现在在这可不是没回来了,“废话。”
有予之以为她放弃了,“也好,在这里多待几天。”
一个姑娘划着轮椅出来了,看见阮听,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温柔地说:“你好,我是木槿。”
“这是谁?”阮听八卦一下上头。
有予之有些得意,“你少管。”推着轮椅准备出去晒太阳,温柔地低下头对木槿说:“你多晒晒太阳,对身体好。”
然后就看到小狐也湿漉漉地回来了,落寞的背影好像被抛弃了,要不是有予之一把提着他的衣领
小狐见是哥哥痛哭,“这一世又完了,太短了,我不知道还要在等多久?”
“小点声,你阮听姐姐也回来了,她受不了刺激,你别和她提这些,让姐姐好好休息一下。”有予之小声说。
木槿问:“她怎么死了?”
小狐说:“生命走到了尽头就自然消亡了。鲸落,一鲸落万物生。”
木槿静静听着小狐说完,“你要去见她一面,如果现在去还来得及,我替你安排。不过只能看一眼。”
木槿转动着轮椅,带着小狐下了黄泉,藏在自己的衣袖里,带好面纱,与新来的孟婆打招呼。
没一会儿,小花原本的魂魄出现,可她还认为自己是条鲸鱼,觉着离开水自己马上就要死了,所以看到木槿递给自己的忘情水立马就喝干,还想再喝一碗,却被阴差赶着往前走了。
“这小鲸鱼真没人性,都不回头。”小狐在衣袖里嘀嘀咕咕,木槿被逗笑,“我们也该离开,不然你会死的。”
“我是生魂入黄泉折寿,那姐姐你是死魂入凡间,不会有害吗?”
“你猜错了,我是生魂,自愿入黄泉,当了第一任孟婆,我活很久了,久到我的生命也要走向尽头了。”
小狐好像听到了很大的秘密,捂着嘴。
“你的有哥哥知道,他也知道我要离开了,但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规律。”木槿话语里并没有遗憾,“只是舍不得他,他啊,有些偏执,我真怕他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所以你替我看着有予之,如果可以让他再找一个喜欢的女子,过好晚年。”
小狐把这些话都记在心里,一遍一遍提醒自己,不能忘记。
“你又下黄泉,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体。”有予之有些生气。
木槿对着他撒娇,“好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一句话就让有予之心软下来,只剩下对她的心疼。
“那个姑娘呢?”小狐竖起自己的耳朵,试探地问,直到他被有予之一脚踹出门去,“你承认喜欢她酒这么难吗?”他还不信,铁树好不容易开花,一定要给撮合了。
小狐扒着窗户,看着白天见到的那个姑娘,坐着轮椅在看书,他一下就窜进去。
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