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医屏气凝神,把手指搭在二皇子手腕上,呈一种静止状态。
“到底怎么样?”皇上眉头紧锁,他本来在养心殿批奏折,结果突然传来二皇子无故吐血,他着急忙慌的就赶过来,谁知一等就等了半个时辰。
“禀,禀告殿下,臣,臣愚钝,不能号出二皇子此脉”太医跪倒在地,暗自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明明他今儿个早上才给二皇子把的脉,当时脉象虚无,已然枯竭之势,可,可如今这脉象不仅较之之前有力了不少,而且二皇子大有清醒之势,他怕二皇子只是回光返照……
“庸医,再给朕好好号,你,去把整个太医院的人都叫来”皇帝对着太医令一甩袖子,怒意溢于言表
“是,是”小太监猫着身子,踉跄着跑了出去。
“参见陛下”一群太医进入内室,对着皇帝行礼。
“还不快过来,替二皇子号脉”皇帝睨了一眼底下的大臣,无形的压抑弥漫了整个房间,让人两股颤战,心惊肉跳,感觉几欲昏厥。
“是”大臣们排成两队,踌躇着左右上前,一人握住了二皇子左手,另一人则绕到一边,拾起了二皇子的左手。
“别告诉朕,你们谁也查不出来,否则你们的项上人头也不必保了”皇上冷眼扫视了一眼他千挑万选的太医们,面若冰霜。
“陛下恕罪”太医齐齐跪下,他们已然全部给二皇子把了脉,但这个中缘由,他们,他们不敢妄自定论。
“请陛下容臣等商讨一番。”得到皇帝的应允,大臣们七嘴八舌地探讨起来。
“二皇子之脉,老夫先前也把过,可今日之脉怎么如此强劲”
“张太医,你身为太医令有什么高见?”众人愁眉苦脸,做思索状,谁也搞不懂二皇子怎得突然活了起来。
“这……”名为张太医的人,抬头悄悄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陛下,僵硬地咽了咽口水。似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知是不是紧张过甚,竟面色苍白如纸,但未知前因后果,他也不敢谬言。
“好了没有?”皇帝开口,脸色已然不耐,一群酒囊饭桶,今日若是说不出来,就不必待在太医院了,全部回家种田。
“……”恢复的是一片寂静。
“臣,臣以为……”一太医瞥见皇上阴云密布的脸,汗如雨下,颤抖着跪服在地,心想他这把老命豁出去了。
“快说”皇帝按了按眉心,内心的焦躁此时让他多了几分厌烦。
“二皇子脉象平稳,不沉不浮,其起伏有力,与正常人无异,似,似,似毒解之兆……”
“毒解?”皇帝挑眉,显然对这种话不太相信。
“是,不仅臣认为,众大臣们都一直以为。”男子无法,只得为自己提供最大的依据。
“……”看了眼底下各个缩着脖子的太医,此时此刻没有一人敢言,全都低垂着一颗脑袋,他们连个屁都不敢放,宛如惊弓之鸟。
“罢了,退下吧”他决定不再追究,问他们也不得其所,干脆挥一挥衣袖,屏退了众人,只留下几名暗卫守着床上的二皇子,待向太监仔细嘱托了相关事宜,而后乘坐轿辇晃晃悠悠地回了养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