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记录,暗道有进展。
快要结束走访的时候,两个妇女神神秘秘的将农拥军拉到一边,小声说:“公安同志,我们给你提供一个情报哈。”
农拥军顺着她们:“敢情好!姐您说。”
“我先说我先说。”一个妇女兴奋地说:“她们都说呀现在市里闹‘猫人’啊,专门吃小孩!这事你们公安知道吧?学校里都让孩子带护身符上学了。我偷偷告诉你‘猫人’很可能就是刘三多家老太变的!他一家人在老太太生前对她十分刻薄呀,这事大家都直道。一年到头连只鸡也不给老太炖,老人身体臭得邻屋都受不了也不给洗。还有啊,老太前不久死了,他们为了逃避火葬,瞒丧不发,我们一直闻到臭味!后来有只黑猫跳到老太太身上,老太就诈尸了!就是那时起,哈市就开始闹猫人!”
农拥军吃惊地问:“您怎么知道得这样清楚?”
“哦。”妇女说:“我也是听来的。”
农拥军:“……”
“到我了到我了!”另一个妇女说:“公安同志,我的比她有用多了,我真的亲身遇到了‘猫人’!”
农拥军瞪大眼睛,却又定了定神,谁知道这些大姐说的话几分是道听途说?他装作很好奇:“那猫人是什么样的?”
这大姐浑身一颤抱紧自己:“现在想想都怕的不行……那天我白天我在家里打毛衣,男人去打麻将了,毛衣打到一半我突然想着还剩一些大骨,晚上正好做炖汤,所以我就出去买些莲藕枸杞。到了市场,我对比好几家……”
农拥军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大姐你能不能直接跳到重点!”
“哎呀,小同志你别急嘛。总之,到了下午我扫地的时候,你知道怎么着?”
“猫人?”
“不是!沙发底下钻出来一只蟑螂!”
“……”农拥军:“大姐是这样,我还有很多地方要走……”
“不是,你听我说。我吓得够呛,忙进卧室找来剧毒杀虫剂,等我出来的时候,看见了……看见了……”
(农拥军:你要是看见了更多的蟑螂,我现在立马就走,头也不回的那种。)
妇女脸色铁青,是真的后怕了,说:“我看到一个穿着棉袄的老太太!背对我蹲在地上吃什么东西。我叫了她一声,然后……她回过头来,嘴里露出那只大蟑螂的屁股!她在吃蟑螂!呕啊!而且这还没完,那老太太的脸像一只猫!人中是裂开的,长着黑乎乎的毛。我当时吓炸了你懂吗,坐在地上。那东西向我爬过来,她的手指是锋利的刀子,伸了过来。我快吓晕过去,不自觉就用着手里的杀虫剂喷她眼睛,她发出‘喵喵’的怪叫,捂着脸逃走了!后来我男人回来才发现我晕在屋里。如果不是我机智勇敢,就真的被猫人叼走了!哎呀~公安同志,我这可是第一手关键情报!请你们一定要仔细调查,以后抓到了猫人,记得把我名字写进去。”
“……”农拥军听完她说沉默了半晌,“呼~大姐,你该不会是做m……好的,你们提供的情报都很有价值!我们一定会参考的。”
“太好啦!”两位妇女非常高兴:“那小同志你自己要小心了。”
辞别两个大姐,农拥军觉得浪费了不少时间,还好自己一念慎重,要是刚才提出质疑引她们生气,也不知道要耗到什么时候。
忙了许久,已经是上午十点多,农拥军连早饭也没吃,肚子饿得咕噜作响,仍然马不停蹄赶到头号嫌疑人刘三多家里。刘三多是个粗鲁的大个子,但说明来意以后,他并没有别人口中说的那么冷酷,反而招呼农拥军、韦耀喜两人进屋吃粥。两人真饿了,就着腌菜萝卜吃得津津有味。吃过饭,农拥军就开始询问。
“这次来也就是常规的走访,并没有怀疑任何人,不用紧张。”
刘三多小心地答:“是是,您问。”
“家里几口人?”
“四口,我、老婆、儿子、我妹妹。”
“怎么没看到人?”
“老婆洗衣服呢。儿子不知道哪玩去了。妹妹在啤酒厂上班。”
“你呢?在哪工作?”
“没营生,靠低保过日子。”
“嗯……昨天下午五点以后在你在哪里?”
“一直在家,隔壁老王来过,你问他就知道。”
“听说你昨天和马勇有过激烈争执,这是怎么回事?”
刘三多毫不避讳:“老马他赌钱耍麻赖啊!我当然要跟他争个明白,他又不服,所以打了一架。但我也不至于插了他。我听说……他死得老惨了,是不是真的?我不会被怀疑了吧?”
农拥军快速地记录着并不作答,“你什么时候知道他死了?”
“就今早,家家都在传,说他死在自家院里,样子老惨了。公安同志,我可没杀他!真没有。”
一个十岁小孩从屋外走进来也不理人。刘三多冷着脸:“臭小子!见客人怎么不叫人?”
小孩不理他,抓起桌上一个弹弓就要跑,骂到:“叫你个麻蛋!”
刘三多勃然大怒,揪住他就要打:“他妈的你个小兔崽子,大清早的就皮痒。”
农拥军抓住他手制止:“干嘛呢!”
刘三多:“小孩不打不成器。”
农拥军发现小孩脸上有一块乌黑的伤,问:“这是你爸打的吗?”
小孩拼命挣扎开一边向外跑:“关你屁事!”
刘三多忙说:“公安同志,这不是我打的!我发誓。是昨天马勇来干架的时候碰到他的。我老婆也看到了。”
农拥军叹口气,深深感受到了这家人暴力血统,家暴陋习,却对此无能为力。又说:“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