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也太可怜了吧,明明身世已经很凄苦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好姻缘,却被蔡家打压,一个侧夫人爬到自己正夫人头上,还是皇上赏赐的婚约。
如今,就连她唯一的倚仗都要夺走,瞧瞧苏姑娘哭得多伤心啊,苏姑娘,这男人可是亲口承认了,是蔡家人指使他这样做的?”
蔡掌柜的脸色一变,他没想到苏槐竟然会这样卖惨,之前在槐安成衣铺闹了这么多次,苏槐都没有找上门来。
因此,蔡掌柜有恃无恐了,根本没有避着人见闹事的竹竿男。
蔡掌柜急忙道:“简直是血口喷人!官兵,快找官兵来,将她们赶走!就算是苏姑娘,也不能在我蔡家酒楼外面惹事,还给我们泼脏水!”
蔡掌柜再也不敢说跟死有关系的字眼了,急忙招呼人将苏槐赶走。
竹竿男也要说话。
苏槐却一拍大腿,“呜呜,当然是亲口承认了,他说了就是蔡掌柜安排他做的,这不,这就是蔡掌柜刚给他办事的银子!”
苏槐从男人怀里掏出来银子,“这上面还有蔡家的印章呢,大家快过来看看啊!”
人群中,张麒和王大狗早就到了,两人隐藏在人群中,看热闹。
王大狗嘿嘿一笑,“张哥,这不就是你之前碰见那个一吓唬就哭的小姑娘吗?怎么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
张麒目光沉沉,看着地上坐着哭的苏云朵,苏云朵哭得厉害,没有跟苏槐一样搭腔,只是身体都哭的颤抖了。
人群中惊呼,“这上面真的有蔡家的印章!”
“真的诶!蔡家的银子上面都刻有印章,虽然有流传出去,但基本才出去了就会被削掉印章,毕竟谁也不想被蔡家误会,自己是偷了银子,这基本就是规矩,然后按上自己的印章。”
“显然,这些银子还没有来得及削掉印章呢,分明就是刚给这人的银元宝!”
“就是,这蔡家怎么能这样,专门派人去未来正夫人的铺子里面捣乱,实在是没有规矩!自己甘愿做妾,怪得了别人吗?”
这一声虽然小,但还是让人听见了。
蔡掌柜气的爆炸,“我们小姐是太后娘娘下旨赐婚,哪里有你们说这话的份儿,对太后娘娘大不敬,是要扒皮抽筋而死的!”
然而,人这么多,谁知道这话是谁说的呢。
又有人说:“大家还不知道吧,蔡小姐是侧夫人,苏姑娘是正夫人大家都知道,但苏姑娘原本是要跟着宋公子一起去洛城的,但苏姑娘最终没去成,蔡小姐却失踪了……”
这句话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丝毫没有提太后娘娘说蔡雅去浮光寺给宋遇洲祈福的事情,让众人浮想联翩。
气得蔡掌柜脸色铁青,“我们小姐是去浮光寺给宋公子祈福,根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不值钱!”
苏槐“哦?”了一声,“所以,在蔡掌柜来讲,追着宋遇洲去了洛城,就是不值钱?”
蔡掌柜表情一僵,怒意瞬间消失,毕竟,他这话若今天在这里板上钉钉了,岂不是告诉知情人,他嘲笑了自家小姐?
等蔡雅回来,还不知道要怎么跟他生气。
蔡掌柜咬牙切齿,“苏槐!”
苏槐轻笑,“既然如此,你就是承认,你家小姐就是去了洛城啦?!”
蔡掌柜嘴角彻底僵住,说是不是说不是也不是,如今骑虎难下。
周围人更愿意相信自己看见的,因此,如今心中都有一个猜测了。
哦,原来是太后娘娘为了维护颜面,才说蔡雅去了浮光寺。
有之前去了浮光寺的人说,“前两天我还去了浮光寺,根本没有看见蔡家姑娘呢。”
笑死,大家当然不敢跟太后娘娘作对,人都是苏槐找来的。
听见这话,蔡掌柜也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他就像脑子忽然开了光。
“来人!这里有人玷污小姐的名声,赶紧把人给我抓起来,送到官府去!官兵,官兵!”
蔡掌柜看见人群中张麒,眼睛瞬间一亮,“张麒官爷,赶紧去抓人!”
人群中,苏槐的人急忙逃出人群。
而与此同时,苏云朵猛然扭头看去,湿漉漉如同兔子一样红红的眼睛,正好跟张麒对上,她不受控制缩了缩,有些躲避张麒的目光。
张麒眼眸深了深,几乎两人对视无人发现,他迅速反身追逐而去。
蔡掌柜也恢复了冷静,“来人,给我将苏槐拿下!苏槐诬陷我们小姐名声,带人来蔡家酒楼外面闹事,这件事要让大人好好决断!”
蔡家酒楼的人将苏槐围住,周云霓当然不能坐视不理,当即站起身来,她的声音跟另一道声音同时响起。
“我看谁敢!”
“住手!”
周云霓愣住了,抬头看去,就看见一顶八人抬的轿子漏顶轿子出现,轿子上面银凌悔斜靠在轿子上,神色淡然的扫过下面众人。
蔡掌柜唇角得逞的笑意一僵,急忙凑上前去,只觉得头皮发麻,今日格外不顺当。
“银公子,您怎么来了。”
银家能成为京城第一富商的原因,是因为银家掌控着京城所有的钱庄,银家原本产业主要在江南,自打转到京城之后,迟迟不能在京城深深扎根,银家主就想了其他的法子。
就开始开钱庄。
没想到,钱庄的效果格外的好,只要钱庄有钱,他们可以给官家赊账,只要官家不怕丢人,是一定会还的。
毕竟,朝堂官员比其他人更在意名声,契约和合同都在手中,银家家大业大根本什么都不怕。
银凌悔笑了,他那双狭长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