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又过了俩月,上次打架的事还没消停完,欠债还没还清呢。
最近这两天天傍黑,又找不到人了。
我就熟门熟路的到了隔壁巷子里,老老爷的三间茅草房去了,按辈份是我爹的爷爷,老光棍一个,这里是玩牌的老据点,赌博的熟场子。
曾经我是喜欢在这里待着,跑腿收喜钱,曾经我也掀桌子大闹赌博场,多少次想提着一桶柴油给他点了。
现在想想,历史中的人总有其局限性,蜗居在这牛家堡里的人,也没有能超脱出这个封闭的圈子的。
除非迈出去,到这个国家经济开放的地方去看看。
信息封闭的时代,谁有那个闲钱,闲时候能出去呢?未知的总是有恐惧感存在。
门口的位置,
桥牌,一群老头子玩耍。慢悠悠的没啥意思。懒得看。
中间的位置,麻将牌太多,懒得记。
靠里去还是推牌九有意思呀,32张牌,张张我都能盲摸,盲打。还能画出来,不但能画出来,还能用木头刻出来。
色子想掷几点掷几点。关键是我在一旁端茶倒水,谁赢钱都给我小费丫。
推开门就看着一股子烟雾缭绕的往外飘,和房子着了似的,中间几根大柴火,用石头围了个火塘,上面用铁勾子,勾着把铁壶,正咕嘟咕嘟的冒热气。
进去,看着闲着看二行的叔叔,爷爷啥的就打个招呼。
相熟的长辈就就帮忙招呼一声二孩来,你大儿来叫你回家吃饭去了。
不急让他等会。
我也不听这些招呼。
到那二话不说,双膝一跪,张嘴就喊,爹来,一路......不对,一路上太黑了,我吓得腿软了。
满屋哄堂大笑,儿来,刚过完年,你这是要把你爹送走呀。哈哈哈哈说完又笑,也不知是谁家的,不孝子孙,这么搭话把搭的这么湿滑。没少挨打吧?我心里想着。忍了,明天就去他家找我婶告状去。
我妈说,天快黑了,爹和叔伯爷爷玩了一下午,稍事休息,都到咱家里一起吃个饭,歇会再接着推。
我妈还说,前几天看你赢钱了,专门去买了,扑克,麻将,骨牌。
我妈说了,以后要打在家打,好酒好菜伺候着。再输了羊皮袄,还要路上挨冻,不值当的的。家里虽然没这热闹,但是暖和呀。
又是一阵大笑,有撇嘴的,看着回头钱了,给自家老头伺候上了,不是半夜撕吧的时候了。
有眼红的,呦,烟酒茶都摆上了,这是多有钱,让我这孙子来这显摆上了?
有意味不明的,眯着眼,往左右对对眼,晚上再搞一把大的?杀杀威风?
有皱着眉得,老二家的,这是安排孩子来打脸来了,还是来显摆来了?可惜这么个好孩子了,要学瞎了呀?这么小就是赌博场里的熟客,千门里的老手。唉,有这么个不靠谱的爹,什么家业都的败光啊!
也不知道我爹听了哪一句,红光满面,转身拎了我一把,嘴里说着起来。
你妈做了几个菜?
这是又显摆上了。看爷们赌博,媳妇在家还好酒好菜的准备着。
炒了四个菜,怕不够,又准备了两个凉个,一个松花蛋,一个拍黄瓜,酒是44度的兰陵大曲酒。
听的好几个老少爷们肚子咕咕响。看看点差不多该回家了,慢慢起身回家吃晚饭。
和我爸一赌桌的,三个人,有才曾爷爷,志宽四爷爷,合硕二叔。平时玩的熟的。二孩来,你是回家还是怎么滴,今天就先到这?
这个长辈笑咪的看着,想去吃一顿,又不好意思搭话,就假装准备不玩了。
家里菜准备好了,到我家去,没走的都到我家喝酒去。吃完接着玩,这才刚玩两圈,没尽兴来。
来回好好让让了两圈,都说不去了。又拉了我一个新民大哥,算是陪客。一行五大一小,悠悠荡荡的进了家门。
没想到这么顺当的就请来了。
桌上也确实摆好了菜,菜是我去饭店里要的,汤是上午做的,锅里也热好了汤。
我妈带着他俩吃完了,姥姥也吃完早早就准备休息了。准备看热闹,我这边提前和我妈演练好了,今天请不来,明天继续请。非得吓唬吓唬这帮法盲,不知道黄赌毒,沾上一样就经常混得家破人亡吗?
今天带着他们好好学习一下什么叫老实做事。好好做人?
这些爷爷叔伯们说,小孩子有啥坏心眼呀?
八仙桌上按辈分几个男爷们分别坐定,我们几个坐的小桌。分开坐的,年龄小站着也够不着桌子。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五个人慢慢喝着,刚刚有点酒意思,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天。
我这边也吃了个七八分饱,就准备开场了。走到八仙桌旁,各位叔爷好,大哥好。
大重孙子,吃饱了吗?你这是要吃点啥?爷们来,想吃啥,我给你夹。有才老爷爷接了话,笑呵呵的眯着眼说了一句。
老爷爷,我吃饱了,看大家聊得这么开心,我给大家讲些奇闻小故事下酒,要是说的不好的地方,各位长辈得拦着点,一会可不能让他扔东西打我呀。
哈哈哈,大家又是一阵大笑声。志宽爷转头看了硕叔,回头和有才爷爷说,这大孙子,说话挺有意思,人也有意思。小小年纪这是一点也不怯场,还没说话,就把保险给找好了。
二孩来,你有个好儿子呀!不是一般人呦。
我这双手抱抱拳,一拱手,长辈们抬爱了,您太捧着我了。那我就开始了。
好好好,我们先听听什么有意思得故事,边听故事,边喝酒,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