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三月,唤名惊蛰。
道家有记,时至惊蛰,阳气上升、气温回暖、春雷乍动、雨水增多,万物生机盎然。
实乃一年之春,万物之始也。
然,无论人畜,还是万物今年似乎都不太对劲。
涿鹿两大家族杨家和李家迟迟没有发表最新的春耕宣言。
而今年的天气也格外寒冷,到了三月份,涿鹿还有三分之二的地域,冰封万仞,万物沉寂。
媒体上的娱乐已经让人麻木,麻木之中又夹带着沉寂,一些有心之人时常恐惧的看着月球,在他们眼里,那月球已经不是月球了,而是一个定时炸弹。
随时随地都会把涿鹿上下亿万生灵卷入一场浩劫。
陈塘关和灌江口虽说已经表面上实现了联合,但是两大家族在这片大地上争锋已久,相互之间仇恨之大,堪比六国和大秦的关系。
甚至,六国和大秦的关系比杨家李家的关系要好!
毕竟,六国和大秦还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周天子,七国虽然内战不断,可一旦说打周天子,可谓是齐心协力,众志成城。
然而周天子在涿鹿,却是幕后boss的身份,不管是李家,杨家,都是周天子的臣子,甚至说,他们能够放下意见,彼此达成盟约,最重要的就是因为周天子的指示。
可就这样两个面合心不合的两大家族,真的能挡得住基金会的攻势吗?
陈塘关,总兵府,李家祠堂外厅。
门厅之外,雪风咆哮,寒风飒飒。
为首的座位上,李家家主端坐中间,面色冷漠,左右边各自坐着数十个身着长衫的李家元老。
李家家主看着门厅外的雪,声音平淡,“诸位有什么看法?”
左侧大长老捋着长须,声音平淡,“老夫保留之前的意见,我们李家可以出工,但不会出力,摇旗呐喊可以,但让我李家子弟上前线和基金会拼命不行!”
右侧的二长老道,“大长老快人快语,那我也不遮遮掩掩了,以卵击石,实不可取,基金会是真小人,周天子是伪君子,更别说灌江口,那是我们的仇家!既然局面如此恶劣,不如投降算了!”
左侧大长老怒拍桌案,“我只是说出工不出力,没说投降!”
二长老黑须轻捋,淡然自若,“战又不战,退又不退,你以为还能和以前一样维持李家的地位权势吗?你以为七国都是傻子吗?”
“这一次天下行走可不是上一次天下行走。”
“上次一的孔夫子天下行走是被动的!孔夫子不行走天下,人间界就会大乱。”
“这次的孟夫子天下行走是主动的!本来神人没有这个计划的,可孟夫子偏执的要天下行走,挟持人间意志,强行天下行走,这一走,地仙界和天界就会大乱。”
“这次摆明了就是让人间界要重拳出击打天神界和地仙界,我们这种前朝余孽,啊呸!说难听点,我们是前朝的前朝余孽!”
“如果抗争到底,那就是一个好果子都没得!”
“诸位,我希望各位能够静下心来,想一想咱们老李家是怎么起来的!”
“鸣条之战,我们果断抛弃了夏朝,投奔了商朝。”
“武王伐纣,我们果断丢了纣王,跟随了周朝。”
“我们这个家族最成功的就在于投机!站位!”
“我们这个家族,从崛起到现在,就没有所谓的忠诚!就算是有忠诚,那也是有保质期的!”
“现如今,大势不可挡,站位迫在眉睫!”
“站在胜利者的那边,是我们的唯一选项!”
“至于你们说我软骨头,投降可耻,我承认,但是站在道德高地上对我指指点点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二长老此言一出,祠堂外堂里的氛围又下降了几分。
可大长老不打算给二长老面子,直接开怼,“投降,也要挑时候,如今基金会已经把我们列为敌人了,伱现在想起来投降,是不是有点晚了?”
“错!”二长老笑道,“投降不是看时候,而是看行为!”
“秦风是一个纵横家,纵横家是个没有下限,没有立场的门派,他们不相信人的话,他们只相信人的行为。”
“只要战争过程中,我们足够摆烂,各种贻误战机,基金会看此岂会不知道我们是投降的态度?那不就会对我们网开一面吗?”
“至于基金会和姬家的决战,这个我们不需要多管!姬家是天神的傀儡,基金会是人间强敌,他俩是狗咬狗!谁赢了,我们站在谁那边!”
如此一言后,家主声音沉沉,“大长老所言保全家族势力,二长老所言是长久的保留家族实力,不管是大长老还是二长老,说的都没错,都是为了保全李家。”
“大家都是李家的子孙,如此大难之前,要精诚合作,共渡难关,相信此战之后,李家还是那个李家!”
众长老齐齐道,“家主所言极是!”
对比李家,杨家的表现更加激烈。
灌江口二郎庙外的人群刚刚散去,余音仍旧回荡在杨婵心头。
“秦风此子,杀梅山兄弟,又三番五次羞辱家主,两仇相加,如何能不报!基金会来了能如何?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涿鹿这个帝国坟场一样可以坑死基金会!”
“话虽如此,但以我来看,梅山八怪,作恶多端,这些年甚至杨家都主动和他们撇清关系,如今被夫子所灭属于是咎由自取,至于秦风侮辱家主,我觉得此言差矣,如今媒体已经澄清那孩子的确不是家主孩子,只是传秦风和家主绯闻不小,但秦风是什么身份,三榜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