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你家殿下什么时候在意这些了,何必愁眉苦脸,一副皮囊而已”温若鱼勾唇,满不在意笑了笑,勾了勾海棠的下巴,痞里痞气的逗着她。
“殿下说的对,只要您活着就好,依然还是最好看的公主”海棠点了点头,会心一笑。
“嘴什么时候这么甜了”
“殿下如果喜欢听,以后奴婢经常这么说”
温若鱼轻笑一声,摸了摸自己的脸,一脸恬足”还好没有伤到脸,一会儿给本宫上一个精致一点的妆容”
“殿下,一会儿是要见谁吗”海棠问
“嗯~,自然是见心心念念之人了”温若鱼将双臂搭在两边,放松的闭着眼睛,舒服惬意的仰躺在浴桶边缘,笑面如花,既满足又慵懒的道。
两个时辰之后,终于收拾好了妆容,黑曜石般的大眼睛眨呀眨的,微微上扬的唇角勾勒出的弧度,痞气中又带点娇俏,精致的五官堪称完美,肤白若雪,青衣似柳。
晚秋的天暗的总是早些,淡淡的暮色已经将天笼罩了起来,华灯初上,夜市繁华,人潮涌动。
“知道谢公子住在那个房间吗”温若鱼问正在给她捋着发丝的海棠。
“知道”
“走吧,叫上他一起,我们去街市上逛一逛,不然身子都要僵了”温若鱼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提了裙摆,不等海棠去开门,自己就迫不及待的把门拉开了。
刚吩咐了海棠时刻提醒自己要姿态端正,转眼就恢复了不羁的仪态。
“殿下,注意仪态”海棠提醒道
刚打开门,就看见隔着老远的对面,柳朝清也打开了房门,正看着她。
温若鱼没想到柳朝清会住在她正对面,虽然中间隔的挺远,不过这开门的时机着实太巧了。
中午二人刚经历了那让人窘迫的情形,温若鱼自然是有点心虚,不太敢面对柳朝清,于是淡定的,装作若无其事的移开了视线,当做没看见。
施施然转了身,随即朝着走廊的一边走去。
海棠在后边提醒道“公主,在这边”
温若鱼当做无事发生一般,很自然中又带着点不自然的转身朝另一边走去。
转身的瞬间,她用余光若有似无的看了一眼柳朝清的方向,那人好像跟她开门看到时一样,如青松般站着一动不动的瞧着她这边,虽然没看清他脸上的表情,不过柳朝清平常就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那目光让她莫名的感觉心里有点发毛,尽管她觉得自己已经跟柳朝清说的很清楚了,可毕竟是自己当初太过顽劣,多少还是有点自责。
两人走到走廊尽头,又拐了一拐才在一间房门面前停住了脚步,这个位置略显偏僻,这里的烛火有些少,光线昏暗,距离她的房间也有些远。
海棠上去敲了敲门,没有人应声,又用力敲了一会儿,还是无人应声。
“可能不在屋里”海棠回过头对面带微笑,端庄得体,一脸期待的盯着房门的温若鱼道。
温若鱼想了一下道“那本宫进去等他,你去找找”
已经过来了,温若鱼不想再回自己房间等他,况且她对面还有个柳朝清,没有正事还是尽量不要碰见的好。
“也好”海棠点头,抬手想将门打开让温若鱼进去,可推了推没有推开,门是从里边栓着的。
“殿下,好像是从里边栓着了”海棠道。
“从里边拴着?…那说明人在屋里呢”温若鱼思索道。
“难不成睡着了,没听见”海棠道
“这么大动静都没吵醒,想必是累坏了,罢了,本宫自有法子进去”温若鱼挑了挑眉,意味深长,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
“殿下,您什么时候把匕首带上的”海棠讶然。
“本宫是武将,习惯随身携带匕首,不带着总觉得少点什么,这不就派上用场了”刻画着精致花纹的刀鞘上还有一颗暗红色的宝石,潺潺烛火的映射下,闪着光,活灵活现的像如炬的眼睛一般。
“…殿下…这…不太好吧”海棠看着温若鱼将匕首伸入门缝里,一点一点的把门闩往一边挪,皱着眉头,不可思议的道。
她是万万没想到,她家公主殿下说的法子,竟然是这么个直接的法子。
“你帮本宫看着点人,被人看到了确实不太好”温若鱼朝拐角处扬了扬下巴,示意海棠道“若有人过来帮本宫拦着”
这姿势,这行为,着实像个图谋不轨之徒。
“是,奴婢这就去”海棠瞧着她的姿势,无奈的笑着应她。
其实这个房间是在尽头的角落里,而且是在二楼,二楼住的除了温若鱼,柳朝清,还有四位太医,然后就是海棠和谢佑安了,除了他们各自带的下人,并没有闲杂人等乱走动。
谢佑安来时也带了两个内侍,不过他并没有让那两人侍候,所以他这里并不会有人过来。
客栈的门闩短,五六七八下就将门打开了。
听见门闩落下的动静,温若鱼得逞一笑,将匕首又放入鞘中,缓缓的推开门,轻手轻脚的进去,房间里没有点蜡烛,扫视了一圈,隐约看见床榻上的床幔散落下来,想来谢佑安定是还在休息了,悠悠转身将房门关上。
海棠见人进去了,就独自在门口守着。
甫一进门,屋子里稍微有些暗,不过定了定神,还是能看清楚的,陈设简单雅致,此时静悄悄的,只有微弱的呼吸声。
温若鱼轻轻向床榻走近,低低的唤了一声“佑安,你醒了吗”
温若鱼唤两声还是无人应声,便轻轻的掀开帷帐,有些暗的光影下,那一张俊朗的绝世容颜展露无遗,温若鱼在床榻边坐下,又轻轻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