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至于这么着急”万如风不禁问道“为何不明日一早出发?”
“不急怎么行,万一我父皇反悔,待到明日早朝议事,再换了其他人去,我方才岂不是白劝了半天,既然清楚了上次那帮黑衣人是苏门派的,那么这次我就不会再留着他的命了,定亲自让他有来无回”温若鱼很是期待的轻蔑一笑,眸子里透着不屑一顾的杀意。
原来上次差点让她丧命的那场刺杀,实则是苏门派的人,若不是他前些日子主动写信过来说明,如此狂妄自大的向温若鱼挑衅,她还真不知道那竟然是苏门派的人,差点就记错了仇,算错账了。
既然如此,温若鱼也不会让自己白白挨那致命一刀。
又对万如风交代了一番,两人分头行动。
温若鱼健步如风,明明是要去打仗,心里却莫名的兴奋,一个没注意在拐角处与人撞了个满怀。
嫣红的朝服,不用抬头就知道是朝中官员,温若鱼揉着额头,既没抬头也没生气,只摆了摆手,不甚在意道“无妨,无妨…”
说着就准备从旁边越过去。
“殿下如此着急是要去哪儿…”
刚抬起的脚步一滞,柳朝清的声音,温若鱼再熟悉不过了。
这刚赐了婚就不期而遇,再加上她父皇对她说明了那日她以为是做梦的情景,确认那梦中之人还是柳朝清之后,这会儿再见到他人,着实让温若鱼有些尴尬无措。
“……”温若鱼没好意思回头,顿了顿,着急忙慌道“边关战事紧急,本宫要尽快前往边关,不便在此与柳卿多言…”
说着就又要走,却听柳朝清道“殿下手下的武将不够用吗,若是不够用,朝中武将这几年也培养了不少,也该让他们多历练历练,殿下身体才刚恢复,何必亲临战场”
温若鱼微微一揶,避重就轻道“…本宫身体已然好了,不劳柳卿挂怀,事态紧急本宫先行一步…”
说着头也不回的疾步就走。
“臣去请陛下派别人前去,殿下还是呆在京都吧”柳朝清看着温若鱼的背影,冷静自持。
温若鱼这才刹住了脚步,忙不迭的转身,急急忙忙的伸手阻止,道“别别别,别去…”
柳朝清乃左都御史,若是向皇帝谏言,温若鱼还真不敢保证她父皇不会改变让她出征的主意,若是当即下了圣旨那她可就真去不了了。
虽然兵权在她手里,却也不能违抗圣旨不是?毕竟手握重兵,若真一意孤行,难免被有心之人诟病。
柳朝清仪态端正,根本站着一动没动,气定神闲的瞧着她,好似无事发生。
温若鱼见状也佯装淡定,迈着稳健的步伐缓缓朝他走来,抿着唇角似是思索,一本正经的模样,郑重其事的对柳朝清分析道“…这场仗还真就必须本宫亲自前去不可,换了别人真不行,道教所言,万物相生相克,这战场也是一样的,都有克星,本宫就是这战场的克星,不然你以为本宫征战多年,天降神将的称号怎么来的”
说到最后,十分自然的将双手背在身后,一派老者的说教模样,又有几分威严,顺便毫无违和的顺便将自己夸了一遍。
她没有将苏门挑衅的事情说出来,怕她父皇知道她不只是想去打这场仗,实则是想亲手复仇,就更不会让她亲自前去了。
“臣虽未曾上过战场,可臣知道这战场的凶险,有此荣誉皆是殿下拿命换来的”柳朝清看似神色无虞,缓了一口气,说出来的话,语气有些沉重“你可知……你上次差点死了…”
本就深沉的眸子真切的看着温若鱼,透露出隐隐悲伤。
温若鱼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柳朝清怎么会用这样的眼神对自己说这句话,该不会真的对喜欢自己吧!呼吸一滞,不自觉的升起一股寒意。
她这次想要出征不止是因为想亲自对付苏门,还有就是想要以此为借口拖延婚期,她现在可完全没有想要成亲的想法,只要去了边关,什么时候回京都可就是她自己说了算了。
随即故作轻松道“本宫乃是武将,启会畏惧生死,若能为国战死,那也是死得其所,至高无上的荣耀,也更能对得起本宫这个称号了,以前本宫时常胡作非为,身为一国公主,未曾济国忧民,自从见了边关被敌国践踏的疾苦,山河永固,百姓安居才是本宫如今做为武将的期许,柳卿做为御史大夫理应更明白此道理”
温若鱼说的这些话万全在柳朝清意料之外,她竟然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将为国战死说的如此轻松。
战死沙场虽是至高无上的荣耀,可温若鱼是东古长公主殿下,她不需要这样的荣耀,哪怕她只是站在那里什么也不做,便是东古受人瞩目的一道光。
这一瞬间从温若鱼口中说出来的话,着实让他心底一凉,他甚至生出了可怕的私心,思忖片刻,还是决定以婚礼为借口来阻止温若鱼去边关战场的心。
“殿下胸怀黎民百姓之心,臣自愧不如”柳朝清顿了顿,郑重道“但臣与殿下的赐婚圣旨已昭告天下,于三个月后举办,殿下的婚事是钦天监占卜多日定下的,与国运息息相连,不可随意更改”
温若鱼摆了摆手,不以为然道“本宫可不相信这些,国运要的就是实打实的武力军队,若是相信这些东西,还需要什么将军士卒拼死抗敌,由钦天监算一算不就免于战乱了…”
温若鱼态度坚决,柳朝清也看出来了,不管什么样的理由都会被她搪塞过去,看样子她是执意要去。
见柳朝清垂着眼睑不说话,温若鱼对他笑了笑,计上心头,狐疑的扫了一眼柳朝清,抄着双手,略带玩味的向柳朝清又靠近了些,歪着脑袋好奇道“…听说柳大人府上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不知是真是假…”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