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潘吝送药过来。
“………老奴来的可真不是时候”潘吝好似看到了什么好事,喜笑颜开,故作掩面“只是这药可不能耽误,殿下要趁热喝”
以往这样的玩笑话柳朝清可是要提醒他慎言了,此时看来柳朝清倒是很受用的模样,不但没有阻止,甚至还答道“无妨,殿下身体要紧”
这话说的未免太暧昧,太过于模棱两可了吧!果真是狡猾,长的一副魅惑人心的模样就算了,现在连说话都像挠得人心痒痒的猫了。
温若鱼懒得在这种事上争辩,无谓的辩解,无甚用,浪费口舌。
一股脑的就要坐起身,准备喝药,柳朝清察觉到动静,回过身来要扶她,手还没碰到人,嘴唇就率先一步碰到了温若鱼还发着热已经迎上来的额头。
两人都不可思议的僵硬了一瞬,温若鱼原本就因为生病软弱无力勉强支撑着的手臂抖了一下。
不知道是真的虚弱还是为了表示自己方才是无意之举,身子就要侧倒下去,柳朝清眼疾手快一双大掌急忙握住温若鱼的肩头,才使得她没有倒下去,如此,两人的距离就离的更近了。
柳朝清肩头的一缕发丝惯性的滑落到温若鱼白里透红光滑细腻的颈间,极其暧昧不堪的气氛。
潘吝一副没眼看的样子,用手假装掩面,笑的满脸褶子,道“哎吆~罪过罪过啊~,看来老奴来的还真不是时候”抬手示意后边跟着的人将托盘里药碗和清粥一起放在桌子上,接着道“眼看到了该用午膳的时候了,老奴这就去催一下,不打扰二位了,便有劳柳大人服侍殿下喝药吧……”
说完没等二人的反应,掩着嘴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出了房门。
“柳朝清,我这样很不舒服”
温若鱼处在半躺不躺,半坐不坐的姿势,就这么被柳朝清握着双肩停滞在半空中,没有要放下来的意思,脖梗间被他的发丝扫的痒痒,温若鱼忍不住提醒道。
柳朝清这才回神,将温若鱼像小鸡仔一样提了起来,让她坐直后又拿了靠枕给她靠在身后。
“裹这么严实,我怎么喝药”温若鱼看着柳朝清动作的手,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手臂都包裹在被子里,好像刚出生的婴儿被包裹的模样,有些略恼的问道。
“我喂你喝”柳朝清答道一派坦然。
“本宫是病了,又不是残了,你喂我像什么样子,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殿下是君,臣如此服侍殿下,未有不妥”揶好最后一个被角,端起床榻边小几上的清粥。
“他们笑话的是本宫,你自然不会觉得不妥了”温若鱼没好气的争论。
“这里只有你我,不会有人说的”粥已经送到温若鱼的嘴边,温和的目光看着她,柔声劝道“听说你没用早膳,我让他们准备了一些清粥,来,先把粥喝了再喝药……”
“你让他们煮的粥?”温若鱼着实没想到,柳朝清这般细心,心下涌出一股暖意,自从她父皇不在之后,除了海棠和谢佑安,已经很少有人对她这般细致入微了。如今两个人都不在自己的身边。
“嗯”柳朝清轻点了一下头,哄到“来,张嘴……”
温若鱼听了他的话,鬼使神差般乖乖的张开嘴,虽然只是清粥,却别有一番清甜的滋味。
“烫吗”
温若鱼摇头,咽下一口,接二连三的喝了快半碗,躲开了下一勺,摇头道“不想喝了……”
“再喝一口”
看着柳朝清真挚目光,温若鱼虽不情愿,但还是把勺子里的粥喝了。
谁知喝完,这人没放下手里的碗,又舀了一勺。
“不喝了”
“殿下听话,多吃一点再喝药,不然胃会难受的,最后一口……”
“……你哄孩子呢柳昭”温若鱼一脸不忿。
“这次是真的”明明是凶他,这人却笑了,锲而不舍的哄她。
“你……”
又是这真挚又恳切的目光,温若鱼真是毫无抵抗力,愤恨又无奈,都快要念起清心咒好让自己清醒些了。
硬着头皮只好吃了,看着温若鱼咽下去,柳朝清这才满意的将碗放下。
“你在里边加的什么”
柳朝清将一勺白色的东西加在了黑漆漆的汤药里搅拌,温若鱼好奇的问道。
“蜂蜜”柳朝清道
“蜂蜜?”温若鱼惊讶“药里还能加蜂蜜?”
“当然可以,只是不能多加,否则会影响药效的”
“没看出来,你竟也吃不了这药的苦”能想到这种法子的人,自然同她一般是吃不了苦的,所以才会突发奇想。
“这是特意为殿下想的法子”
“为我?你怎么知道我吃不了药的苦”温若鱼好奇。
“总之……臣知道……”
“…………”温若鱼尴尬的轻咳一声,道“你……有心了……”
还能是怎么知道的,自然是当初照顾她时,每次吃药她都皱褶着眉头,还要海棠哄半天才吃,之后还要吃不少蜜饯才算完,于是柳朝清就想到了这个法子,还特意请教了宫里的御医,自己生病时也试过,并没有什么不适,这才给温若鱼用上。
“来”把药又喂给温若鱼。
温若鱼品了一下,点头道“的确没有那么苦了”
“来,吃一颗蜜饯”喝完了药,用帕子给温若鱼擦了擦唇角,又送上蜜饯,真可谓是无微不至。
“甜吗”
“嗯,很甜”温若鱼点头。
“柳昭”温若鱼忽然莫名问道“你愿意做我的人吗?”
带着几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