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漫天飞雪,粉面桃腮的少年转身,见那挽着裤脚的年轻姑娘痛苦的咬唇,娇弱的身子哆嗦着。
“陆神医,是我女儿太娇气,你别生气,待医治好她的腿伤,我一定重重的谢您。”
中年妇人抓住她的袖角,陆娇依旧面色严肃,推门便要离开。
正当此时,两人耳边传来一声骨骼脆响。
中年妇人紧张的奔至女儿面前,发现她的腿已经能轻微的活动了。
“这。”
“姑娘,多有得罪,你的腿已经没事了。”
母女俩茫然的望过去,见那容貌俊美的少年缓步而来,朝着二人一抱拳。
“原来,你是故意给我们撂脸子的。”
“她刚刚羞愤异常,情急之下,脱臼的骨头已经接好了。”
“真不愧是神医,女儿,还不快谢谢人家。”
“多谢公子。”
中年妇人恍然大悟,她急忙从袖中取出一个银锭子,递了过去。
“您不必客气。”
陆娇抿唇笑的温软,婉拒了那母女俩的诊金。
正在吃饭的客人们纷纷看向这边,钦佩又赞许的看着那貌若潘安的少年。
临近晌午,铺子里客人越来越多,几个人忙的不可开交。
“程刚,米不够用了。”
“我这就去买。”
羸瘦的少年抬袖抹了一下额角的汗水,从陆娇手里接过银子,急匆匆的往外跑。
“啊!”
陆娇刚要回灶房里,忽听得一声沉闷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便是程刚的痛呼。
她转过身,见一个体型彪悍的男人气势
汹汹的踏进铺子,程刚捂着手臂,踉跄的将东家护在身后。
“谁是这里的老板?”
魁梧彪悍的男人高声喊道,惊的铺子里的客人们停下筷子,不知所措。
“我是,请问有何贵干?”
一声稚嫩清脆的嗓音灌入耳中,那彪悍男人见那嫩的似能掐出水的少年自店小二身后走出,目光如炬,无畏而立。
陆娇话音刚落,那彪悍男人一脚踹翻了木凳,滚落到她的脚下。
他眸光凶狠,如同发怒的野兽一般走来,刚要揪住陆娇的衣领,被她利落的侧身躲开。
“你还知道怕?”
“这位大哥,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来这里找茬,到底是何用意?”
陆娇侧首看向他,不料被他重重的按住肩头。
“小子,有胆子胡来,却没胆子承认,真是个孬种!我再问你一遍,你今日是否医治过一个有腿疾的病人?”
听言,陆娇想起了那对母女俩,点了点头。
“她现在已经动弹不得,不能下地了,正趴在家里哇哇大哭呢。”
彪悍的男人高声吼道,正在吃饭的客人们惊惶的不敢吭声,弄不清楚状况。
“按说,不该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愿意同你前去。”
“好,若是医不好,后果你该知道。”
彪悍的男人俯身凑了过来,陆娇眸光坚定,擦肩先行一步。
“明珠,照顾好铺子,我一会儿就回来。”
“陆。”
明珠正在洗菜,她急忙追了出来,冰冷的水珠顺着指尖滑落,寒冷彻骨
,她狠狠打了个哆嗦,急忙朝铁铺跑去。
陆娇冒着风雪,同那男人到了一户人家。
“娘,我把那个自称神医的家伙找回来了,他若是不能治好你的腿,我绝不饶他。”
前来铺子里找茬的彪悍男人听见屋里传来痛苦的喊声,焦急的推开房门。
“你可算是回来了。”
一个身穿粗布衣裳的妇人迎了过来,抬袖掸了掸相公身上的雪花,余光一瞥,见一个陌生的貌美少年来了家里,她很是好奇。
“相公,这位是?”
“什么?你不认得他?他不是给咱娘诊病的郎中吗?”
体型彪悍的男人浑身一愣,他瞪大了双眼,震惊不已。
“不是,那个人肤色略黑,大概这么高,能说会道。”
他的娘子娓娓道来,彪悍的男人转而看向身旁的少年。
“小兄弟,那你跟我来干什么?”
“你不是要找陆记饭庄的老板吗?我今日的确为一个人诊治过腿疾,不过却是一个妙龄女子,原来咱们都误会了。”
人命关天,事不宜迟。
陆娇见那老妇人疼的打滚,急忙上前为其医治。
夫妇俩只听见咔嚓一声,原本错开的骨节恢复原位。
陆娇扶着那老妇人重新躺下,又开了一个舒筋止痛的药方。
“拿去抓药吧,大娘年纪大了,伤筋动骨一百天,需得调养些日子才行。”
“多谢公子。”
年轻妇人接了药方,急忙前去镇上的药铺抓药。
“小兄弟,真是对不住了,我先前没在家
里,我娘子说,她请了一位神医回来,是陆记饭庄的老板。”
“既然是误会,便没什么过不去的。”
陆娇见他是个孝顺的人,没与他计较。
只是,她更想知道那个冒充的人是谁。
“小兄弟,真是太谢谢你了。”
他面容温和下来,毕恭毕敬的将陆娇送到外面,自怀中取出一个银锭子,硬是要给她。
陆娇不肯收,被他一把攥住了胳膊。
那体型彪悍的男人忽然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