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高大俊美的男人望着亲如母女的两人,勾唇笑了。
粉雕玉琢的人趴在苏母的肩头,抿唇抬眸,美的让人心颤的玉白小脸跃入眼帘,苏云旗掐住自己的掌心,心如擂鼓。
“来,娇娇,快进屋。”
苏母宠溺的拉着心尖子踏进茅屋,灶房里热气袅袅,一阵香气扑鼻而来,诱人垂涎。
“忙了一天,一定饿了,饭这就熟了。”
苏母捧着她可人的幼嫩小脸,怎么也看不够似的,如同哄小娃一般的找来一些零嘴儿,让她坐在炕上。
“大婶,我来帮您吧。”
“不用不用,你闻了一天烟火气了,快歇歇吧,你不心疼自己,大婶还心疼呢。”
陆娇剥开一颗糖送到苏母嘴里,她想要帮忙,却被推了回去。
她朝着外面望了一眼,见苏云旗正在外面劈柴。
“大婶,您想好今年要种什么了吗?”
她盈盈袅袅的立在灶房门旁,软糯甜濡的嗓音入耳,苏母回过头来。
“今年还种西瓜。”
“好,我回去以后帮您催芽。”
“谢谢娇娇,可别累到你。”
“不会的。”
今晚苏母用铁锅炖了一条鱼,里面放了粉条豆腐还有五花肉,锅边贴了千层白面饼子,饭菜一出锅,院子都飘着香味。
苏母给二儿子送去一些,余下的盛到盆中,端到了桌上。
如今正是野菜鲜嫩的时候,苏母凉拌了一些,算是加了一道菜。
“来,娇娇,多吃点。”
苏母挑了最嫩的鱼脸肉夹
到心尖子碗里,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
“谢谢大婶。”
茅屋外,杨柳过来送还碗筷,正将这温馨一幕收入眼帘。
她心里不是滋味,瞧着苏家母子一副极其宝贝的样子,悄悄的将碗筷放在灶房里,默默地出去了。
“你怎么又垂头丧气的?”
钱喜鹊正在喝汤,一抬头,撞见表妹魂不守舍的样子。
宝禄在屋,他一向认陆娇这个大嫂,杨柳只摇了摇头,没有发牢骚。
待陆娇几人吃过了晚饭,外面天已经黑透了。
“大婶,我想回去了。”
“已经这么晚了,就别赶夜路了,今夜好好歇着,明日一早再动身不迟,好不好?”
苏母语气里带着宠溺意味,陆娇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陆记饭庄门前去了一个不速之客。
黑夜中,铺子的门被人急促敲响,惊醒了睡梦中的姑娘们。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不知道,反正苏老板修的高墙结实,没人能进来,只要咱们不开门就行了,不必理会,睡吧。”
春桃的堂嫂理智说道,言罢,她吹了烛火。
站在外面敲门的男人觉得无趣,他转身回了隔壁。
“虎子,虽然如今你来了铺子里,但别给大哥惹事。”
隔壁饭庄的掌柜战战兢兢,虽说今夜陆娇不在,可被她知道了终究不好。
“大哥,你白白开了这么个铺子,整天也没几个客人,还不如回家去种地呢,我听伙计说,隔壁掌柜是个手无缚鸡之
力的小白脸,伙计是一群女人?”
隔壁饭庄掌柜的兄弟冷言道,言罢,却见大哥十分紧张。
“是。”
“既然如此,你还怕他不成?依我看,早就该给她们点颜色看看了,到时候你生意自然就好做了。”
他刚才环视一圈,发现隔壁的铺子十分破旧,根本不值一提。
“虎子,你有所不知,隔壁饭庄的掌柜虽然年纪轻轻,但不是个糊涂人,况且,他与镇上的苏铁匠关系匪浅,他每天都来隔壁,帮忙跑堂打杂。”
“苏铁匠?”
闻言,他的兄弟眼里满是不屑,压根没放在心上。
“是啊,他天生力大无穷,能徒手降服野兽,我哪是他的对手。”
隔壁饭庄的掌柜说完这话,这一回,他的弟弟没有反驳什么。
陆娇这一夜睡得不踏实,天刚亮便起了,苏母怕她忙起来饿肚子,忙起身煮了几个鸡蛋。
“娇娇,路上小心,一定要注意身体,大婶做的衣裳别舍不得穿,回头我还给你做。”
“知道了。”
她抿唇笑了下,展开嫩藕般的胳膊抱了抱苏母。
苏云旗将马牵出来,抱着她坐上马车。
他手持鞭子,催马朝着镇上而去。
半路上,陆娇将苏母煮的鸡蛋剥开,白嫩的小手捧着,送到苏云旗唇边。
“苏大哥,你吃一点。”
苏云旗心里一暖,他生怕心尖子会摔下去,铁条般的劲臂护着她,转头吃了一口鸡蛋。
今日村头有户人家正在办喜事,前面的路过不
去,苏云旗勒住缰绳,只能在此等候一会儿。
“娇娇,你今日怎么了?”
他回过头,见心爱的姑娘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
“我也不知道,许是昨天没睡好。”
她咬着柔嫩的唇,浓密长捷低敛,摇了摇头。
“你若是着急,我带你绕路出去,虽然有些远,但总比这样等着快。”
“好。”
苏云旗调转马头,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两人路上耽搁了一些时候,此时,铺子里已经陆陆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