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胆敢在卓荦书院门口放肆!”,一道厉害的声音从书院里头传出,众人便见江鹤川一袭月白长袍款款走出,端的是玉树临风。
张康年斜着眼睛瞥他,反问道:“你又是谁?竟敢这么跟我说话”。
江鹤川眉眼森然,“宣平伯府江鹤川”。
“哦,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上赶着要拜公孙雄为师的笨蛋”,张康年上下打量着他,“说你是笨蛋也别不服气,贡士名单最后一名也好意思招摇过市,我要是你啊,早就藏起来不见人喽”。
“你!”,江鹤川被气到了,“你是何人竟敢这样跟本公子说话!”。
张康年牛逼轰轰的叉腰,“你最好找个地方扶着,别等我说出名字后吓得你腿软,在我面前跪下!”。
江鹤川不屑,“哼,真是好笑!能让本公子跪下的只有天地君亲师,你算个什么东西!”。
张康年对于他的鄙视一点儿都不生气,反而还幸灾乐祸的,“我是不算什么,可要是亮出这个呢?”。
话说着,张康年就展开了圣旨,还贱兮兮的将上面明晃晃的圣旨两个字怼到江鹤川眼前。
江鹤川破防,脸上闪过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
张康年哈哈大笑,一脚踹在江鹤川的腿弯,“你给我跪下吧!”。
江鹤川不防备,直接摔了个狗啃泥,鼻尖还萦绕着一股怪味儿。
忽然有人大笑一声,“你们看,他吃狗屎呢,哈哈哈!”。
张康年也跟着笑,“看起来老天也觉得你太过嚣张,让你吃吃狗屎是提醒你,以后嘴巴别那么臭”。
江鹤川踉跄着站起来,狗屎的味道让他干呕了好几次。
气愤不已的他一把推开上前擦拭的小厮,指着张康年,眼睛通红的威胁道:“我可是宣平伯府的……呕!”。
狗屎味儿太重,他实在是受不了,又呕了。
“我管你是宣平伯府的什么,跟我又没有关系,上一边呕去!”,张康年推开他,抻着脖子往里喊,“公孙雄,别像个缩头乌龟似的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书院!”。
“大师兄?”,忽然,一道疑惑的声音从张康年身后响起。
张康年一愣,随后转头去看,“公孙雄?你没在书院啊,你一个书院院长不在书院待着,瞎跑什么?”。
公孙雄仰头看看落下的日头。
他收工了回家,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