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立德翻了个白眼儿,没好气的问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嘿嘿,你是大夫,找你自然是治病救人的事儿呗”。
岳立德愣了一下,“你不也能……”。
“诶诶诶老岳”,张康年打断他的话,挽着他的胳膊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我来找你是想问问,能不能让行知的腰伤尽快好起来,不用多好啊,能走就行”。
岳立德气的吹胡子瞪眼,“我又不是神仙,吹口仙气就能让一个瘫子立马好起来!”。
“那你不是神医吗?”。
“滚!愿意找谁找谁!”。
岳立德不伺候了,要往回走,但被张康年拉住,板着脸数落他,“你这个大夫怎么回事!我不过是问了几句怎么就着急了呢,你平时也是这么对待病患家属的?”。
“你听听你说的那是人话吗?”,岳立德和他吵了起来,“他腰上的伤本来就重,好在医治及时勉强能靠针灸站起来。可你也知道针灸治疗就是慢,必须要长年累月的施针才可以,所以你的那个要求简直就是强人所难!”。
张康年见岳立德是真生气了,连忙又换上笑容去哄,“哎呀老岳,你看你,什么都好就脾气不好,容易着急上火”。
岳立德哼了一声,不愿意搭理他。
谁对上他脾气都不能好了!
说着,他又贱兮兮的凑上去,“老岳啊,我这有个方法能让他马上站起来,你想不想试?”。
岳立德一脸“你逗我”的表情。
“走,咱们现在就去!”。
“我不去,我才不陪着你疯!”。
张康年拉着岳立德往外走,岳立德反抗,活像青楼楚馆中拉着女子接客的鸨母。
“爹爹!”,岳三七担忧不已。
岳立德一愣,“三七啊……哎呦!”。
“走吧你!”,张康年趁他愣神的功夫扛起他就走。
岳立德疯了,伸手朝周锦初江知尘求救,“公主驸马救下官啊!”。
然而两人都呆住了,完全没想到张康年会是这个路数。
越接触他们就越觉得这人……不能用一般人的思维对待。
张康年把岳立德塞进马车里,也不等周锦初江知尘,直接挥着马鞭走了。
“诶……张先生!”。
周锦初和江知尘对视一眼,风中凌乱。
这时,岳三七让人驾着车来了,她有点儿担心岳立德。
“公主驸马,坐这辆车吧”。
“行!”。
话不多说,待人上车,车夫一挥鞭子,马儿跑的飞快。
但他们到底晚了一步。
赶到江行知屋子的时候,正好看见张康年扒江行知裤子。
“师父,使不得,真使不得!”,江行知都要疯了。
然而——
“刺啦!”。
江行知呆住:裤子,碎了!
“啊!”,岳三七瞪着眼睛大叫,一张脸涨的通红,她看到了什么!
江行知也吓了一跳,赶紧用被子遮住,捂着自己的关键部位。
但还是晚了,白花花,黑密密在岳三七的脑海不断盘旋。
“啊!”
岳三七捂着脸跑开。
“三七!”,岳立德喊了一声,之后怒气冲冲的推了一把张康年,“看你干的好事!”。
张康年咳了一声,头一次尴尬,“谁,谁知道你姑娘还跟来了”。
岳立德怒视着他。
江行知生无可恋。
张康年也觉得过意不去,悄悄捅了下岳立德,“要不我做个见证,你和公主结个亲家?”。
“什么?”。
“你看我们行知,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虽然现在瘫着,但一会儿就能恢复,当你女婿不亏!”,张康年越说越来劲,真觉得这婚事不错,拉着岳立德聊了起来。
“你看啊,我们行知好起来之后就能参加会试殿试,以后可是状元辅臣的料,给你当女婿你还不乐意?”,张康年啧了一声,“老岳,你可别飘啊!你就说这皇城里的男儿能有几个像我们行知这么好的!”。
岳立德斜眼看他,“好?他有你这么个师父就不好!”。
张康年皱眉,一脸不乐意,“老岳啊,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你骂他就行了,骂我干什么!我招你惹你了!”。
岳立德嘁了一声,实在不想跟这个神经病对话。
张康年叉腰,“行吧,我大度我不跟你计较,赶紧的,咱们给行知治腰伤”。
“……”。
片刻后,岳立德拿着一根比手指都长的金针,没好气的问道:“说吧,扎哪儿?”。
周锦初和江知尘瞪眼,赶紧阻止,“岳大人,这……是不是不妥啊”。
行知本来没病,别这一针扎下去要了命,那他们哭都没地方去。
岳大人被张先生烦的不痛快,也不能拿行知出气啊。
岳立德抿抿嘴,刚要说话,结果他的手就被张康年抓着,金针尖儿直接扎到江行知后背的一个穴位上。
“啊——”。
只听江行知大声尖叫一声,痛的面部扭曲,像个虫子似的从床上蠕动起来,跳下地夺门而出。
边跑边喊,那声音那速度……简直了!
岳立德懵了,手里的金针不见了,还挂在江行知的腰间。
周锦初和江行知心中一紧急忙追了出去,“行知,回来!”。
张康年笑的最大声,跟在江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