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康年刚到卓荦学院,便看到大门开着,门里面好像聚集了好多看热闹的学子,一个女子尖锐的声音从里面爆发出来,随后“啪”的巴掌声响起,学子们哗然,甚至还有人喊出血了。
张康年眉头皱了皱,有些不高兴,寻思着卓荦学院好歹是皇城排名第一的学院,学子们都是经过层层选拔进来的,结果他们不知学习便罢了,还在这儿看热闹!
“小子们!”,张康年粗着声音喊了一声,叽叽喳喳的众人回头。
“张先生!”,学子们恭敬行礼,差不多都认识他。
不怪张康年出名,他毕竟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和卓荦学院院长公孙雄叫嚣的人。
这人看起来另类独行,可院长尊敬甚至还叫一声师兄,那他们就不得不跟着恭敬。
张康年嗯了一声,背着手迈进书院,颇有一种威严的感觉,“你们不上课在这儿围着做什么,父母让你们来书院是为了看热闹?”。
学子们不说话,纷纷抱拳逃开,不一会儿,偌大的院子只剩下两个人。
张康年眯了眯眼睛,这两人他还认识,一个是公孙雄的宝贝女儿公孙娇,一个是公主夫家的外甥李嘉维。
三天前,李嘉维通过了卓荦学院的考试,正式成为了学院学子,为着这事儿他还给他敬了茶。
要说其实是人家孩子自己努力,和他没多大关系,但李嘉维认死理,觉得要不是他提点了几句,他必定是考不中的。
既然有人感谢他,那他受着便是,同时对李嘉维多了些维护之情。
“你俩……发生什么了?”,张康年打量着李嘉维和公孙娇,偶然瞥见李嘉维脸上几道血印子,那一看就是被指甲划伤的,再结合刚才的巴掌声。
张康年冷着脸看公孙娇,问道:“他脸上的伤是你打的?”。
公孙娇别过脸有些心虚,她不是真的想打人,只是这李嘉维太烦人了,拉着她不让她出门赴约,所以才动了手。
她抿抿嘴,“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就是你一直拦我,我烦了所以才打了你一巴掌”。
李嘉维嗯了一声,“我知道,没怪你”。
公孙娇一听算是放心了,笑呵呵的道:“我道了歉,你也不在意了,咱俩就算扯平,我不去跟我爹说,你也不许告状”。
之后看了一眼张康年,眼神里充满了质疑。
张康年瞪眼,“看什么看,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公孙娇点点头,“是呢,所以张师伯也不会跟我爹告状的,既然如此我就想走了哈”。
“等等!”,李嘉维再一次拉住公孙娇。
公孙娇无语,平息了好一会儿才沉下心来,“李嘉维,你到底要干什么!我爹都允许我出门了,你凭什么不让!”。
李嘉维皱了皱眉头,“院长同意了?不可能,院长怎么可能同意你去见江鹤川!”。
李嘉维也头疼,他不是想管公孙娇的事儿,公孙娇出去见谁和他也没什么关系,只是江鹤川这人阴险毒辣,一肚子花花肠子,公孙娇看着野蛮,可实际上单纯的要命。
谁知道江鹤川约公孙娇要做什么,反正他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儿,因此他就算被打了一巴掌,也不会让公孙娇去赴约的。
“江鹤川怎么了?我觉得江鹤川比你好千倍万倍!”,公孙娇现在和江鹤川正聊得火热,觉得这人从头到脚都是好的,因此听不得别人对他的诋毁。
闻言,李嘉维看公孙娇的眼神就变得奇怪,觉得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竟然会认为江鹤川是好人。
不过转念一想也释怀了,能把江鹤川当好人的人,怎么可能还有脑子这种东西。
李嘉维摇头,“不管你再怎么觉得他好,我都不可能让你去见他的”。
公孙娇毕竟是院长的独女,他见过院长对她的宠爱,所以今天就算被公孙娇打死,也不会让她去见江鹤川的。
公孙娇气的又想挥手打他,但身旁的张康年一咳嗽,她又把手放下了。
“张师伯,您看着人怎么那么讨厌啊!”,公孙娇气的跺脚,“他是我的谁啊就管我,我爹都不管我”。
张康年嗯嗯两声,思想另辟蹊径,“所以你是想让你爹管你?这好办,去叫你爹来不就行了”。
说着,他让李嘉维跑腿去叫公孙雄。
公孙娇都懵了,她是这个意思吗!
“师伯,您到底帮哪边啊!”。
张康年捏着下巴琢磨一下,“按理说你叫我师伯,我应该帮你的,可是那李嘉维是我弟子的表弟,另一个就是我早就自逐出师门了,所以对不起啊,还是表弟近一些”。
说罢,他悠闲的哼着小曲儿。
公孙娇,“……”。
啊啊啊啊!气得想砸地捶门!
李嘉维去找公孙雄,路上将事情都说给他听,末了又补充了一句,“院长,不是弟子在背后说人坏话,实在是江鹤川不是良配,我怕公孙小姐上了他的贼船便下不去了”。
李嘉维赧然,实在不擅长说人坏话。
公孙雄沉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个好的,你说的话我也明白,今日还要谢谢你拦住了娇儿”。
“院长别这样说,弟子生受不起”。
两人很快走到了前院,就见张康年在一边摸着花花草草,一副悠闲的样子,而公孙娇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张康年一见公孙雄来了,连忙往他跟前凑,“先说清楚啊,我没欺负你女儿,也不是我惹哭的,跟我没关系”。
公孙雄,“……我知道了,师兄”。
说罢,他走到公孙娇面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