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承私底下被熹和帝打了板子,本是要打五十的,贵妃哭哭啼啼求了熹和帝好长时间才减到三十大板。
周瑾承养尊处优多年,身上又有和小太监厮混时的伤,三十大板好悬要了他的命。
永乐宫内,周瑾承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屁股上被打的血肉模糊,贵妃坐在一边垂泪,不忍心看。
“陛下也太狠心了些,承儿是他亲生儿子,难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还不了解吗?”,贵妃擦着眼泪抱怨。
身旁的嬷嬷吓得一身冷汗,想要去捂她的嘴,“娘娘慎言啊,这话可不能让陛下听到”。
贵妃生气的拧着帕子,一副破罐破摔的态度,“听见就听见,本宫还怕他不成!”。
“娘娘!”,嬷嬷无奈了。
这时,周瑾承悠悠转醒,身上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哼出声来。
“承儿你醒了”,贵妃赶忙凑到他身边一脸惊喜。
周瑾承的脑袋有些僵,愣神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发生过什么。
“母妃,是江行知……嘶!”,周瑾承一动作就伤到屁股,疼的他额头上瞬间滴落大颗汗珠。
周瑾承咬着牙喊出江行知的名字,“是他,一定是他陷害我!”。
“母妃,你要为我报仇!弄死江行知,我要让他死……嘶!”,周瑾承疼的翻了白眼儿。
贵妃心疼他,连连说着趴好然后帮他擦汗。
擦着擦着贵妃叹了口气,“承儿,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周瑾承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她,“母妃,你什么意思?难道就任由江行知作践我吗!”。
“就算江行知真的陷害你,可他落水差点儿淹死便是为自己解了围,你父皇不信,众朝臣不信,母妃就是举全丞相府之力也不能把他怎么样”,贵妃放下帕子,眼神里的目光阴狠着,“而且你父皇太后还有皇后都赏了江行知,这意思你不会不懂”。
“况且母妃也把家中的五间铺子给了他……”。
“母妃!你糊涂!”,周瑾承气的强撑起来,都感受不到屁股上的疼痛了,脖子上的青筋爆了出来,“你把铺子给他,不就是向他低头了吗,那我呢!我伤成这样,我该怎么办!”。
周瑾承大喊着。
贵妃皱眉,拉着他趴好,“你先别激动,听母妃说完行不行”。
周瑾承趴下,别过头不看她。
贵妃心疼,“承儿,你是母妃千辛万苦生下的孩子,母妃难道能不管你吗?我已经和你外祖说好了,这件事就过去不提,可他江行知上了朝堂之后会不会出事那就没人敢保证了”。
闻言,周瑾承猛地转过头,有些意外,“母妃——”。
贵妃微微一笑,“你外祖是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江行知不过是个翰林院修撰,你觉得你外祖还拿捏不了他?”。
周瑾承想着,越想越兴奋,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笑意,“是了,让他在朝堂上犯大错,到时候就不光是打板子能解决的,他会被朝臣唾弃,被父皇砍头……哈哈哈”。
周瑾承笑了出来,他等着他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到时候他会去送江行知最后一程!
笑过了,周瑾承还有疑问,“母妃,咱们的五间铺子给他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贵妃摇头笑着一副早有成算的样子,“放心吧,那五间铺子的生意全都转移了,现在就是个空壳子,不光如此他还要养铺子里的全部下人,就算不能把他家的钱全部榨出来,也恶心恶心他们”。
周瑾承点了点头,竖起大拇指,“还是母妃有主意”。
“所以啊,你以后做事莫要莽撞,千万要和母妃商量着来”,贵妃嘱咐道。
周瑾承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可却没有放在心上,他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就不需要母妃为他做打算,他要自己掌控自己的人生!
公主府闭门谢客,江稚鱼在府中觉得无趣便央求着江方池带她出去玩。
卓荦书院门口,江方池抱着江稚鱼,等人。
热闹的地方江方池不敢去,怕伤到江稚鱼,所以兄妹俩就来书院找李嘉维,顺便给他送点儿吃得和用得。
“吱呦”,书院大门打开,李嘉维匆匆忙忙的跑了出来,见到两人很是高兴。
他笑着捏了捏江稚鱼的小手后问道:“你们怎么来了?可是府里出了什么事?”。
李嘉维最近一直在书院苦读,所以江行知的事情他不了解。
江方池摇摇头,不想说那些不好的事让他担心,“我俩在府里待闷了,出来玩一玩,可是我又怕小鱼儿受伤,就只能来书院找你”。
说着,他问道:“你们书院可以进吗?”。
李嘉维点点头,“可以的,只是有时间要求”。
“那行那行,我俩就待一会儿”,李嘉维引着江方池和江稚鱼进门。
江稚鱼眨眨眼,看着规整的装修风格,不时出现的穿着学子袍的学子,还有垂花门后隐隐约约的花草,深吸一口气,感觉空气中都是书墨的味道。
【这地方真是不错呀~】,江稚鱼纯粹感叹,没别的意思。
但听在江方池的耳朵里就不一样了,看着她享受的小模样问道:“小鱼儿喜欢这里呀?等你长大了也来这里读书好不好?”。
虽然卓荦书院没有女子学堂,但他家有张先生啊,张先生是公孙先生的师兄,所以在这里开个女子学堂不过是张先生一句话的事儿。
张康年:呵呵,你真是太高看我了!
江稚鱼斜眼看他,【对不起,我不想读书!坚决不读!】
前世在现代读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