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樱不自然的眨眨眼,“姐,你说这上面说的是真事儿吗,祖母她真的……唔”。
江槿禾捂住江若樱的嘴巴,摇头,“不能说,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知道吗?”。
“嗯嗯”,江若樱点头,拿下江槿禾的手。
随后她跌坐在椅子上,整个人有些被震惊到,傻愣愣的看向一处。
江槿禾则走到门口望着天空,眼底闪过一丝阴鸷,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那天高芷嫣用来威胁祖母的就是这件事。
可是高芷嫣是怎么知道的呢?
江槿禾摇摇头,不再去想,她不知道送消息的是什么人,但很明显这人是见不得宣平伯府好的,想要她和高芷嫣甚至于祖母相互攀咬。
“呼——”,江槿禾吐出一口气,身侧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
不管这人是什么想法吧,她都要感谢,至少让她不再处于被动的地步。
江槿禾笑了笑,提着裙子走到门口跟守门的人说,“你们去给祖母回个话,就说我有事跟她商量,如果祖母来不了就让丁钟来见我吧”。
宣平伯府的事一切都在江行知的掌控中,但他也不是只忙着这些家长里短。
他已经在翰林院上职五天了,这五天里有人捧着他也有人陷害他,但都让他一一避过并且狠狠回击,让那些总想要害他的人心有胆怯,总的来说工作的日子还是多姿多彩的。
时间晃眼儿过去了,江稚鱼快要一岁了。
银珠站在门外,看着辛嬷嬷脸上带着笑意的出来追上去问道:“嬷嬷,公主怎么说?郡主的生辰是不是要大办?”。
辛嬷嬷点头,“这事儿还用公主说?陛下和太后早就发话了,郡主的周岁生辰被特批在宫里过了”。
银珠瞪眼,不可思议,“真的!那我得赶紧跟郡主说去,让郡主高兴高兴”。
话没说完,银珠就跑了,辛嬷嬷在后面不放心的喊着,“你可别吓到郡主”。
“嬷嬷放心吧,不会的”,银珠一蹦一蹦的回应着,赶紧往棠愉院跑。
棠愉院是江稚鱼自己的院子,原本周锦初想要把女儿放在身边养,等她五六岁的时候再给她院子,可这小丫头突然会说话会走路后就死活不干,摇摇晃晃的带着她找院子住,最终选定了一个栽种着海棠的院子。
江知尘说等江稚鱼会说完整的话后再给院子起名字,哪知道小丫头突然有一天蹦出鱼塘两个字,非要按给院子当名字,饶是糙汉江方池也忍不住吐槽起鱼塘来。
没办法,最后江行知发话,给起了棠愉院,算是应景了院子里的海棠和小丫头的鱼塘。
接近三月,天气还有些凉,江稚鱼穿着一件薄棉袄坐在大床上,摆弄着江方池为了完成去战场心愿,巴结她求情而买的玩具。
银珠一脸喜气的跳过门槛,“郡主郡主,您的生辰宴奴婢打听到了”。
“啊?”,江稚鱼抬头,眼神懵懵的,但大眼睛里闪亮闪亮的,特别好看。
银珠蹲在床边说道:“陛下和太后发话,您的周岁生辰要在宫里过,郡主知道吗,只有皇子才能在宫里过生辰哦,您是除了皇子的头一份儿呢”。
江稚鱼歪着小脑袋,“宫?”。
现在的江稚鱼说不了一整句话,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蹦,有时候也能两个字往外蹦。她也试图反抗身体的自然机能,说出完整的一句话,然而……她失败了。
“嗯嗯嗯,是呢!”。
“唔!”,江稚鱼撅起小嘴巴有些不高兴,摇摇头,“吃”。
银珠想了想,“您是说不能吃好吃的?”。
江稚鱼点头,她这么说话银珠姨姨都能懂,是有些厉害在身上的。
“哎,这件事奴婢也没有办法,您不长牙什么东西都吃不了”,银珠无奈道。
“哼!”,江稚鱼怒了,她都快一岁了却一颗牙都没长,连个小米粒都看不到,简直让人生气。
她这得错过多少好吃的东西呀!
银珠想了下,安慰道:“不过您别生气,吃不了东西没关系啊,我们还是吃糊糊嘛,或者奴婢给您弄点儿软软的糕点,咱们用水泡一泡还是可以吃的”。
“唔~”,江稚鱼无精打采的捧着小脸蛋儿,幽怨极了。
……
三月二十八,江稚鱼的周岁生辰。
前一天晚上周锦初一家就被太后留在宫里住,一大早,太阳高高挂,是个大晴天。
江稚鱼还没睡醒呢,就被捞起来打扮。
身上一件镶金边的红裙子,脖子上围了一圈毛茸茸的雪狐毛,两腮透着自然的粉红色,衬得胖嘟嘟的小脸儿更加瓷白粉嫩。
脖子上挂着一个宝石璎珞下面还坠着一块赤金的长命锁,锁很沉若不是周锦初给拖着,江稚鱼的脖子怕是要废了。
这次周岁生辰请了不少有名望的世家贵族老夫人,她们一个个和蔼可亲,见着江稚鱼就死命的夸,甚至有的老太太心痒手痒,盯着江稚鱼就不错眼,恨不得把她偷回家里养着。
有一老夫人笑道:“公主,长命锁太沉了,小鱼儿还小别给压坏了”。
周锦初笑的一脸无奈,她也不想给闺女戴个这么沉的锁,当时江知尘要打锁的时候她就嘱咐了一定要小巧一点,可这个当父亲的恨不得把所有美好的词汇都添在长命锁上,于是就有了现在的结果。
太后帮她解围,笑着说道:“你们是不知道小鱼儿的父亲,那真是个疼女儿的”。
说着,她就让岳嬷嬷把璎珞上的长命锁摘了给众夫人传看,“这上面的词儿一再添加,他若是有个词典啊,估计都能把词典里好的词都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