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看着“陈府”两个大字有些疑惑,她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府宅。
“小鱼儿,赶紧下马车”,周锦初突然出现在车窗处。
江稚鱼下了马车,见陈府前围了一堆人便问道:“娘亲,这是哪里呀?”。
周锦初解释,“这是陈轻黛的娘家”。
“丁夫人今天来府里说,昨天陈轻黛鼻青脸肿的跑到宴会上见到石晚清就拽着头发打,嚷嚷的所有人都知道石晚清和江知溯有些不寻常的关系,后来江知溯和陈将军都赶到了,一人拉着一个走了”。
“本以为这件事私下里解决不了了之了,哪想到陈轻黛今天又跑回陈府,大开府门叫嚷着让皇城里的人都来看石晚清……”。
周锦初适当的省略了不少难听的字眼儿。
其实她也不想叫江稚鱼来看这个乱七八糟的场面,但耐不住她就是个爱凑热闹的,还天天缠着她讲热闹,有时候她绞尽脑汁的给她描述,她还觉得讲的不生动没意思。
所以从那以后只要皇城中有热闹她就会带着江稚鱼往上凑,让她自己看,那多生动有意思啊。
江稚鱼一听是陈轻黛在闹,立马来了精神,拉着周锦初挤过人群往前凑。
“大家都来看看啊!”,陈轻黛坐在陈府门槛上,手上拿着酒壶,已经喝的面色潮红、
她喝一口喊一句,“这是我娘家,我那个不要脸的后娘,她叫石晚清……嗝”。
“她,她那个贱人,和我夫君苟且,嗝,他们,他们……呜呜”,陈轻黛又喝了一口酒,“他娘的睡在一起了,他们不要脸,狗男女!”。
陈轻黛流着泪,手指戳着自己的心口,“想我陈轻黛,刚及笄就嫁给了江知溯,十几年陪他驻守颐州,给他生儿育女,侍奉老人,可他,可他竟然这样对我!”。
“畜生!猪狗不如的畜生!”。
陈轻黛又喝了一口酒,结果酒壶里没有了。
她把酒壶扔下后,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后又说,“江知溯这个畜生,为了石晚清他打我,你们看我脸上的伤,还有身上……他打我掐我,我,我给你们看……”。
陈轻黛拉扯着自己的衣裳,眼看着腰带解开,衣襟已经打开了。
“不可呀,我的姑娘!”,黄嬷嬷从府里跑出来,赶忙拉住陈轻黛的手将衣衫拉上。
陈轻黛看着黄嬷嬷,眼中瞬间闪着泪花,“嬷嬷,我难受……呜呜,江知溯他凭什么这么对我,呜呜……”。
黄嬷嬷抱着她连声安慰,“好姑娘,老奴已经跟老爷说了事情经过了,老爷说会给姑娘做主的”。
说着,她眼神凌厉的指着守在门边的下人,“你们就这么看着小姐伤心难过!你们给我记着,小姐是陈家的小姐,永远是你们的主子!”。
“……是!”。
“还不关门!”。
陈家下人来关门,江稚鱼难过了,热闹才看了一半呀,真没意思。
然而还没等看热闹的人走远,江知溯就脸色阴沉的杀了过来,一脚踹开陈府大门,大喊一声,“陈轻黛!”。
陈轻黛稍微醒酒,回头去看,目光中刚出现江知溯的身影她就啊的惊叫一声,拔腿就跑。
江知溯追上。
“陈轻黛,没有我的允许谁让你出府的!”,江知溯怒声大喊。
陈轻黛呸了一声,“你囚禁我不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你和石晚清之间的苟且关系,我偏不让你们如愿,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和石晚清上床,你和我后娘上床!”。
江稚鱼站在门外,圆溜溜的眼珠子一转,立马捂着嘴巴喊道:“大家快来看啊,女婿和后娘上床啦!”。
呼啦啦,一群爱凑热闹的大爷大娘小媳妇儿全都挤进陈府。
江稚鱼捂着嘴巴偷笑,有些“猥琐”。
周锦初一脸黑线,“……”,怎么办,有一瞬间不想认这个女儿了。
江稚鱼拉着周锦初走进陈府,将身影隐藏在人群之中。
此时的陈府前院,陈轻黛在后面跑,江知溯在后面追,相互对骂,场面一度很精彩。
忽然——
“干什么呢!”,一道粗犷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虎躯一震。
江稚鱼偷偷抬头,见是一个老头子走出来问着周锦初,“娘亲,这是谁呀?”。
“陈轻黛的父亲”,周锦初小声说道。
江稚鱼哦哦两声,原来这就是另一顶绿帽子持有者啊。
啧啧,这么大岁数了……这些人真是不尊重老年人。
陈轻黛的父亲是个武将,板着脸不怒自威,站在那里就让人心生胆怯。
他看着附中出现了好多看热闹的人,原本就黑的脸更黑了。
“来人!”,他喊了一声,“把这些人都请出去”。
“诸位,我陈府的家事就不劳各位费心了!”。
众人被请出去,江稚鱼和周锦初也在其中。
江稚鱼恋恋不舍的一步三回头,如果不是暴露身份很尴尬,她肯定就留下来当内场观众了。
走出陈府,“砰”的一声大门紧闭。
“娘亲,我们看不了热闹啦~”,江稚鱼“颓废”。
周锦初笑笑,“行啦,别不知足,我们已经看得够多了”。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她们都看到人家家里去了,这还不行?
江稚鱼上了马车,捧着小脸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马车车轮滚动,车夫有一下没一下的甩着马鞭,马匹走的很慢。
忽然,马车外响起一声惊呼,江稚鱼的眼睛里又迸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