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兵分两路,将事情解决后,四人汇合前往郊外的客栈。
进财客栈在临城与京城的边界之处,客栈小而破落,招牌摇摇晃晃仿佛随时就会掉下来。
客栈中招待的只有一对夫妻,是老板夫妇。
进财客栈的老板是响当当的抠门,客栈中的物什不坏到无法再用,否则是不会更换的。
就算是要换,老板也是去市场上淘来人家不要的二手货。
当然老板娘也不愧与老板是夫妻。
客栈不舍得请厨师,客栈中的饭菜一应是老板娘做的,老板娘的手艺说是狗食也不为过!不过狗食还有荤腥呢。
老板娘做菜只是滴个一滴,反正是看不到油花,就是这样菜钱也不便宜,是以住客多自备干粮。
夫妻二人简直是臭趣相投,有人调侃二人真是天生一对,伉俪情深。
当然老板夫妇没意会出住客的阴阳怪气,反倒引以为傲。
附近也有驿站和大客栈,虽然条件比进财客栈好,也更为安全,但驿站和大客栈费用自是不便宜。
所以缺钱的人还是宁愿来进财客栈,毕竟在这住一晚,又不在这吃饭花不了几个钱,划算得很!
张秀秀一家将牛车拴好,理了理情绪向客栈走去。
进财客栈的老板夫妇也看到了几人,两人身旁还有一个官差模样的人。
老板夫妇面上焦急,他们的客栈死了人嘛,着急是理所当然的,若是一副镇定自若游刃有余的样子,倒要怀疑二人有古怪。
官差收回心思,这次火灾应就是二人的证词那样。
恶人自有天报,罪魁祸首死在了火中,就是可惜了那个姑娘。
四人走到近前,脸色是焦急而惨淡的,只是官差见多了这种场面,倒也平静得很。
“可是死者张大拴的亲属?”
张老爹摇头否认,问:“张大拴家还没来人吗?”
官差回是。
张老爹几人也不觉得奇怪,张大拴是家中次子,向来不受家中重视,加之游手好闲,他爹娘兄弟们恨不能与他断绝关系,省得白吃白喝,浪费粮食。
“几位,先去看过再说,也许不是呢?”
老板夫妇请几人跟他们走。
老板边走边说,客栈最近是淡季,着火时店中只有死者二人,许是睡得沉才没发现着火。
而他们夫妇二人年纪大向来睡得早,半夜被烟雾呛醒才发现客栈中走水了。
老板回忆当时他们二人太慌忙拼死逃了出去,到外面时才想起店中还有人,但当时的火势已经无力回天了。
二人想起当时可怕的场景也是眼睛一红,拍着胸口庆幸着死里逃生。
似是想到了死者可能是四人的亲眷,老板一僵,生涩地说:“小姐吉人自有天相,许是我们认错人了,认错人了。”
王春花艰难的挤出笑容:“还要恭喜老板和老板娘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您们二人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老板心里赞同,以后他们夫妻就要过好日子啦,再也不用早起贪黑的经营这破店,累死累活还挣不了几个子儿。
老板忆起当时的场景。
前几日,一伙儿煞星来他的客栈,吓了他们夫妻一跳,还以为他们沾惹到了惹不得的人物,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领头的男人见吓得夫妻二人屁滚尿流,将来意说明,要老板二人在夜里放火,届时他们会在客栈中放两具尸体。
老板听到这么晦气的事自是不愿意的,领头的又说事成之后会给他们夫妻二人一百两银子。
听到一百两银子,夫妻二人哪有不乐意的,不过是这么件小事,发财的机会都送到眼前了,傻子才不干!
这哪是煞星,简直是他们的财神爷啊!
老板二人按下内心的激动,带几人到停放尸体的地方。
客栈只剩残垣断壁,老板在旁树下搭了个大棚,两块白布醒目极了。
官差将两块布掀开,两具尸体都被烧焦,辨认不出原来的面容,只能分辨出男女。
男尸能被认出,还是因为张大拴曾来过住店,老板对其有些印象。
而女尸老板确是没见过的,正听说张家村失踪了一个姑娘,和张大拴是同村的,便叫人来看看是不是。
几人看似认真的辨认,但尸体实在看不出原貌,一时有些犹豫。
张秀秀这时放声大哭,伏在盖着焦尸的白布上。
“玉柔,呜呜……”
“秀秀,乖女,这正是玉柔吗?”
张秀秀几欲不能说话,“是她,是玉柔。”
“你们看,这是玉柔最心爱的一根簪子。”
张秀秀指着女尸手中紧攥着的东西,虽然被烧的焦黑,但不难辨认出那是一根蝴蝶样式的簪子。
几人顺着看去,都看到了簪子,可以想象死者是如何的心爱和爱惜,就连死前都紧攥着此物。
“是,是玉柔的,我见过玉柔曾经戴过。”
“可怜的姑娘啊,先是自幼丧亲,现在不过及笄之年,好不容易就要苦尽甘来就……”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事专找苦命人啊!”
终究是希望落空,王春花哭着骂:“天杀的张大拴,好端端的抓玉柔做什么,自己活该丧了命,可怜我们玉柔年纪轻轻……”
张家两个男人也是默不作声地抹泪。
官差见此,暗叹口气,此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干巴巴的说了句:“节哀。”
人也认完了,张老爹几人就要告辞,把人带回去尽快安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