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此番赢不了她。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兵士铁甲铁器的声响,响声些又有人大喊:“里面人听着!这里已被包围!若想活命就快投降认罪!交出密图,饶你不死!”显然外面的人还不知所抓何人。
三皇子看向曲彷……仍有担心。
若离也觉不妥。他们走后父皇一定会抓着曲彷问个明白,先不说那曲彷是否会隐瞒,即使他愿意相助隐瞒也禁不住屈打成招。
“把那件衣服换上!”情急之下若离指向藏书阁的另一角,那是她今天找翎羽时发现的一身黑衣,还有遮面的黑巾。她也不知为何会有这些,或许是当时祁兰夫人进来时留下的吧……或是为自己准备的?
不管怎样,现在需要带他一起走!才是万全之策!
大监只得照办,他换好黑衣,那显然是女人穿的,穿在他微胖的身上紧绷又不协调。
大监和三皇子枫冉都系上黑巾遮面,寒剑再一次附上若离的脖颈,不过此次没有那么紧,那么利,甚至还有些颤抖。
太监自知若此时不从,三皇子必有办法结束他所剩无多的生命,只得为他们打开一道道机关石门,三人出得机关阁外。那环围的铠甲林立,仿如高墙,密不透风。
众人见到两个杀手挟持了公主,而若离脖颈和衣衫已现出斑斑血迹,皆不敢上前。
“备两匹快马!我们安全出城,公主自然平安!”枫冉以低沉的吼声命令道。
那统领犹豫片刻,毕竟王上最宠爱的七公主在他们手上,又不知对方为何人,万一出了什么事,岂是他一个小统领能负担得起的?
他只得命人备了马,枫冉狠狠看了一身紧束黑衣的太监曲彷一眼,曲彷只得上马,他非常清楚,以现在的情形他只能跟他们走,否则这一身黑衣与刺客的出现是自己一个人无论如何都解释不清的。
枫冉紧揽着若离也上了马,那重重铁田只能眼睁睁看着两匹高头大马扬长而去,直奔城门。
沿路的侍卫,兵士都不敢阻拦,生怕这位国家“至宝”的不幸与自己沾上半点关系。
终于,他们出了城门,径直向城外奔去。
风呼呼的吹过耳畔,枫冉早已放下了剑。若离不知何时他环抱自己的手上多了块丝帕,轻按着她颈部的伤口。她感到被包裹在他的怀里很幸福,很温暖……像小时候的温暖……
不知怎的..….这场景竟似曾相识.....
灯会….….杀手……还有那个拥着自己的人....…
她脑中闪过很多场景。
她与他贴的很紧,很紧,但她似乎感觉到隔着他的衣衫有块硬板状的东西铬着她的脊背,她突然想到在藏书阁那外面侍卫喊的话。
三哥此番来果真有别的目的?!若只是祭奠去了灵堂直接出宫更方便,何必再去机关阁绕路?而他为何能够躲避看守的众人躲避暗藏的机关?当年哥哥到底与这些有什么联系?
不过这些她不想问,她也知道他不会说,这些年对三哥的改变太大了,他已不是当年那个可以分享一切的人………只是,自己依然信着他,并且会在无论何时无条件帮他.....
即使不为这些……为了血缘亲情……为了母后…….也要护他平安。
马儿跑上了山路,一侧是茂密山林,一侧是悬崖万丈。
远处,似乎站着三匹马两个人,一男一女,枫冉拉了下缰绳放慢了速度。
越来越近了,若离看清了,正是大哥枫启然和那位“准太子妃”番锦郡主。
若离转头疑惑的望着枫冉,他只一笑便下了马。
若离恍然大悟,先前她以为自己是在三哥失踪后唯一和他保持联系的,竟然还有大哥甚至郡主番锦!而且三哥这次行动也少不得他们相助。只不过这番
锦……大哥倒真是信任!若离不禁有些嫉妒。
枫冉将若离扶下马,若离接过手帕掩着伤口。那太监曲彷也随之下马。
枫启然立即注意到她颈上的伤口,脱口质问:“怎么弄成这样?”眼中尽显关切。若离能感觉到番锦眼中一闪而过的不悦。
为保三皇子夜闯皇宫的秘密不被传出,也保他们的包庇之罪,顺便打破枫启然关切的目光,番锦直言,“七公主得罪了,此人留不得!”说完直接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匕首精准迅速的抛向不远处恭敬候着的太监曲彷。在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之时,曲彷已经倒在一片血泊中!
若离呆住了!
服侍父皇母后多年,自己当作亲人一样看待的大监……就这么......
.....死了……
如此突然。
她有一瞬间简直想杀了番锦,但怎奈她是大哥信任的人,此次又是为了维护多人的生命,道理上讲也无可厚非。况且她是番北王特别栽培明示嫁与太子并将来得后位的人,在宫中自然有举足轻重的分量……否则彩蝶也不会如此忌惮。
枫启然也惊异的看向番锦,眉头紧蹙,似是责备。番锦有些不悦,转过头不看他。枫启然遂捂住若离紧盯着那一片血泊的双眼,只觉得手心已被泪水浸湿...…
番锦牵出一匹雪白色的事先准备好的高头大马,将缰绳恭敬的交给三皇子枫冉:“三殿下,莫要再耽搁了。我和启然也没有太长时间。”若离注意到她唤他的名字,心中更不是滋味。
“你随我们走。”枫启然一把将若离拉过来。严肃的看向枫冉。
枫冉投降了,此时让若离跟随枫启然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他正欲离开,若离推着大哥的手。“哥哥与郡主先走一步,我还有事与三哥说。”枫启然再三犹豫后终于放手。“他……哥哥帮我安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