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肌肤莹白如玉,眉眼间是憾人心魄的艳丽,湖水般清透的双眸,透着几分不容抗拒的威严,看向贺淮书又带上一丝柔和,阳光笼罩在她身上,耀眼得逼人眼目。
凌暖雪踏步过来,朝南宫墨离行了一个礼,“三殿下,我先带他回去了。”
南宫墨离只觉得好笑,贺淮书那说一不二的性子能跟她回去?
他点点头,“世子妃随意。”
毕竟是贺淮书的家事,他不好管。
贺淮书明显是不想看到凌暖雪,伸着纤长白皙的手指将棋桌上的黑子,一个一个地捡到棋盅里面,眉眼冷淡,“不需要你过来,我想回去就回去。”
凌暖雪走到他身边,声音还算柔和,轻轻地拽着他的袖袍,“淮书,跟我回去,你的身体折腾不起,在人家三殿下这里也不方便。”
贺淮书将她手中的袖袍拽出来,转了个方向,实在不想看到凌暖雪那张万恶的脸,“三殿下没说什么,再者,我跟你不熟,虽然成亲,我不管你的事,你也莫要管我的事。”
确实不熟,也不知道凌暖雪哪里来的一股子亲近,一口一个“夫君”顺口的像是老夫老妻。
凌暖雪吸了一口气,软得不行,就要她来硬的是吧。
凌暖雪抓过他的手,夺过他手中的棋盅放到一旁,贺淮书这才有些恼怒地看向她。
这女人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滴!
“夫君想必是腿脚不适,为妻只好勉为其难抱夫君回去,夫君莫闹。”
说完,凌暖雪还真得把他打抱起来,贺淮水脸色一会红一会白。
“凌暖雪!把我放下来!”
凌暖雪却全然不理,对坐在一旁的南宫墨离点了点头,“三殿下,我带淮书先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抱着贺淮书朝离开了,身姿端的是潇洒无边。
南宫墨离,“……”
这个凌暖雪还真是够客气,但是不多。
人生之耻!被凌暖雪一路抱着出了三皇子的殿府。
贺淮书被她气得快晕了,一路都能看到小厮丫鬟对他侧目的眼神,他吸了一口气,这女人素来不讲理,你越跟她吵,她越能把你气死。
“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贺淮书声音冰冷。
凌暖雪闻言将他放下来,“夫君想跟我回去了?”
贺淮书转过身,拂袖,自己踏步出去,凌暖书知道他生气呢,连忙跟上前拽着他的衣袍,“夫君!你别生气了嘛!昨晚我就是喝醉了嘛,再说你不是也挺享受的吗!”
凌暖雪嗓门大得很,她一喊,周围的下人都听见了,看向贺淮书的眼神变了变。
哦!原来世子是这样的。
贺淮书停下脚,感觉今日脸什么的都被凌暖雪都丢光了。他拉过凌暖雪的手腕带着她离开三皇子的殿府。
贺淮书出声,“有些话不能乱说。”
凌暖雪,“……我没乱说,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你不就是因为昨晚的事生气了才跑来三皇子这边吗?”
贺淮书,“……”
他的手抵着拳头剧烈地咳嗽了起来,难道她不知道什么叫做害臊么?
凌暖雪连忙扶着他拍了拍他的后背,“你别生气,我不说就是了,先上马车,这里风大。”
贺淮书被她扶着上了马车。
马车内放了暖炉,还算暖和,凌暖雪拿过车内的披风披到他身上,又倒过一杯热茶递给他,“夫君喝口茶水。”
贺淮书看了她一眼,伸手接过她递过来的茶杯,放到唇边抿了一口,凌暖雪连忙接过他的茶杯放好,贺淮书同她拉开了距离,声音清冷,“我跟你谈个条件。”
凌暖雪捧着下巴看着他那张俊脸,“你说。”
贺淮书坐直身体,轻轻咳了几声,垂睫,“我知道你我的婚事是并非你我所愿。”
皇帝想给她赐婚,凌暖雪并不能推辞,所以不管怎么样她都会嫁人的,虽然是嫁给他,在某种意义上算是迫不得已。
凌暖雪打断了他的话,她慵懒地靠在马车壁上,一脸笑意,“不是哦,我就是喜欢夫君才嫁给你的。”
贺淮书并不相信她的说辞,因为在此之前他根本不认识她,贺淮书被她打断话,脸色又一次难看起来,凌暖雪连忙拿起他之前喝过的杯子,喝了一口茶水,“你继续说。”
贺淮书极力忽视她放到唇畔的茶杯,那是他刚刚喝过的位置,微吸一口气,“你是你,我是我,我并不喜欢你,所以,我们最好互不干扰。”
他本来就没有想过娶妻,凌暖雪突然毁婚嫁给他,简直是让他措手不及,连谋划的时间都没有,只能奉旨跟她成亲。
凌暖雪放下茶杯,手指卷着自己垂在肩头的散发,唇角噙着一抹笑意,“夫君不喜欢我没关系,我喜欢夫君就行了,夫妻怎么能互不干扰呢,不可能。”
凌暖雪将他的话拂了回去,并不给他选择的机会。
贺淮书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女人,胸膛微一起伏,他转过脸,冷声说道,“随便你。”
反正没有结果。
凌暖雪看着他被她气得口不能言的表情,有点小可爱。
贺淮书啊,可是她蓄谋已久,不可能放手呢。
凌暖雪翘起二郎腿,两人坐在马车里面,一时间陷入了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