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长宁弯腰躲过男人的横踢,属于这具身体本能的格斗意志占据了全部,她感觉到肩膀上的疼痛似乎在减轻,而战胜面前人的意志充斥了她的整个神经,让她再无暇顾及和思考别的事。
两人打的不分上下,喻长宁飞身一踢,让男人后退几步,也让她自己在地上滚了两圈。
男人站起身,“中了我一枪,还这么能打,还有这身法我也只在一个人身上见到过!你,是红玫瑰?”
红玫瑰是原身的代号。
喻长宁也站起身,她满头大汗却没有丝毫惧意,“是我!”
男人突然大笑起来,“正好,十五岁那年咱俩的PK还没分出胜负!”
喻长宁眯了眯眼睛,“……独狼?”
“你还记得我。”
喻长宁轻蔑一笑,“唯一一个在我手下能活着的人,我必须记得!”
十五岁那年原主被老爷子带去参加了一个会议,那里有一个擂台赛,擂台是生死战。
除非一方战死,否则就要一直打下去,她在上面打死了好几个人,直到一个少年上台。
少年以勇猛著称,原主以柔韧为主,两人打了半个小时没分出胜负,由于是两个组织的重点培养人,比赛最后被叫停。
这也是擂台史上唯一一场被叫停的比赛。
“八年前就该分出胜负!”独狼架好姿势。
“那就是你死!”
“那就试试看吧!”独狼说完就朝喻长宁攻去。
喻长宁有反派光环和格斗意志加持,不论独狼下手多重,拿匕首刺的有多深,她都不会死在他的手上,受到的伤只会加倍奉还到独狼身上。
娜尔和阿恒带人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人战的正欢,“小姐!”
“谁都不许过来,不许出手!”喻长宁擦掉嘴角的血沫,“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战斗!”
这副身体的体力所剩不多,她必须要一招制敌!
看着独狼再次袭来的身影,他也想一招制敌!
喻长宁弯腰躲过一拳,转身的时候被独狼禁锢在怀里。
“小姐!”
喻长宁双腿踩在面前的树干上,借着面前的树干用力一蹬,独狼因为体力不支倒在地上,两人打斗过程中掉落的匕首就在喻长宁面前。
独狼松开一只手想要拿匕首,喻长宁更快一步的拿到匕首,反手刺向独狼的心脏,但他穿着防弹衣,喻长宁的力气又耗尽了,全部的力气也只刺破了防弹衣,刺破了他胸口的皮肉。
独狼握着匕首,看着喻长宁笑了,嘴里全是血,“看来,你杀不了我!”
喻长宁也笑了,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下,“那可不一定!”说完,一手握着匕首,另一手扣住独狼的肩膀将身体往上移,全身的重量压到匕首上。
独狼满眼震惊的看着喻长宁。
喻长宁笑了,“蛮力,还是打不过柔韧吧!”
独狼吐出一口血,歪头没了气息。
喻长宁也没了力气,趴在独狼身上晕死过去。
“小姐!”娜尔和阿恒赶紧跑过去。
阿恒看着晕死过去的喻长宁,将人抱在怀里就往树林外跑,“快,快联系恭叔,说小姐受伤了!”
“好!”娜尔一边跑一边给常恭打电话。
意识里的喻长宁看着小五,‘做人真累!’
小五看着喻长宁昏昏欲睡的灵魂体,赶紧上前给她捏肩,‘没有危险了,您可以安心休息了。’
喻长宁点点头,转眼睡了过去。
柠檬一个晚上都心不安,他站在船板上来回走动,不知等了多久,那个领他上船的老人走了出来,船板打开,一箱一箱的货物被运了上来。
柠檬不敢多问,就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
正在监督众人搬货的常恭接到一个电话,他对着电话那头喊道,“小姐受伤了?你个废物!”
“受伤了?”柠檬像是一颗心落到了海里,他顾不上害怕,焦急的问常恭,“小姐她怎么会受伤的!”
常恭看了一眼柠檬,“你回船舱!”
柠檬摇头,“我要等小姐!”
过了大约十五分钟,一辆越野直接开上船板,娜尔赶紧下车打开车门,阿恒抱着一身黑衣的喻长宁走了出来。
鲜血顺着喻长宁的指尖滴落到船板上。
阿恒抱着喻长宁跑到一间卧室,随行的医生早就等着了,她穿着黑色衣服,流血了看不出来,可放到床上,白色的被子立马变成红色。
医生剪开了喻长宁的衣服,她身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刀伤,大的深三厘米,小的划破了皮肉,左肩还有枪伤,幸好射击距离太远,没有伤到肩胛骨。
处理完她的伤口,太阳也从海平面上升起,房间外等着的四人没有合眼,一直等到医生打开房门,四人一拥而上。
“小姐情况怎么样?”
医生抱着染血的床单,“我已经给小姐的伤口上完了药。小姐伤口很多,虽然不致命,但失血过多,还要休息一段时间,可能还会昏迷两天。”
喻长宁是在第三天的中午醒的,她看着黑色的天花板,愣了下神就要挣扎坐起,谁知刚一动就扯到了肩上的枪伤,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小姐!”喻长宁的声音吸引了一旁为她分配药剂的柠檬,柠檬赶紧跑到床边,惊喜的看着她,“小姐,太好了,您终于醒了。”
喻长宁微微皱眉,“水......”她不知道几天没有喝水了,嗓子干的都要冒烟了。
“好好!”柠檬赶紧转身跑去客厅倒了一杯温水,尽量小心不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