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顶开了合紧的牙关,探寻到温柔的舌。
全程既无反抗也未配合的翅膀和布偶一样任我拥揽在怀。可是肌肤之亲时,体内似乎被触到一处隐匿开关,脑海不受控地纷飞着莫名其妙的画面。像发生过的,又像拼凑的。它们虚幻又真实、灿烂又明媚、模糊又锋利。我不禁睁开眼端视着咫尺间喜欢过很久很久的女生,应该有六年了吧,或许是七年?我们就这么地在一起了?
生理上的快感唆使着本我赶快进行下一步。但踌躇不前的自我进一步地扪心自问。抬头月是天上月,眼前人不就是心上人吗?到底在担心什么、害怕什么?最终,在自我纠结的矛盾和翅膀的无反应中,我放开了手。可于心不甘的自己仍然尝试与四起的念头和画面作抗争,想着干脆就此结束二十多年的单身。
“啪”地一下倒在座椅靠背,我深呼过一口气,决定在放弃里挣扎:“我今年会调回县里,要不我们在一起算了。”
为满足醉酒后本我的生理需要,此刻倒是迫切地希望翅膀能答应下来。可是我不能骗人,尤其骗自己。漫长的静默之中,心底响荡的声音是:“千万别答应,千万别答应!”
幸运又不幸,翅膀只独将空寂的窒息延长,然后快速地理了理头发便摔门而去。在我内心思想不统一、期待又不期待的纠结中,风行雷利地斩断了自己的彷徨不定,替我做出了最恰确的答复。
出于自责和担心,或者还有那么一丢丢的后悔与不甘,奔寻在路灯和车灯在夜幕晃织的街道,似乎重回了高中的光景,包括失去的踪影。
可无论如何,我还是要感谢翅膀,谢谢她今晚的“不接受”。如果我们在一起,我一定更加痛恨自己。不是她不好,而是另有其故。
因为那晚冲进房间,第一通电话打给的不是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