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昏迷的陈礼交接给萧衡,王虎马上就要上马带人去救断后的狼青和林大,一旁的王庆文当即便表示也要随行而去。
等到众人重新折返回去没多远时就碰到了孤身一人、身负重伤的林大。
“特种一大队,还有两千伤兵,全数阵亡!狼青大哥……为国捐躯!”
说完这些话,林大再也无法支撑自己,晕倒在马下。
来不及惋惜,众人赶忙把他抱起,返回树林中。
听到狼青阵亡的消息,此刻已经醒来的陈礼不住的捶打着自己的大腿。
狼青在自己幼时便是自己的卫队队长,后来调任特种兵大队的教头也是陈礼一手推荐,两人的感情早已如同亲兄弟一般。
如今狼青为了掩护自己撤离而遭此厄运,陈礼又岂能不痛心,不愤怒!
“王庆文,即刻起,你接替特种大队总教头的职务,赶快补充编制!”
“王虎,你去清查一下咱们还有多少人,整合一下编制,顺便看一下咱们带了多少装备出来。”
可能是被狼青他们的自杀式反击所吓到,至今没有看到匈奴的敌军追过来,萧衡把地图铺在地上,仔细分析着眼前的战局。
这树
林方圆数十里地都是平坦的农田,贸然出去,倘若是被匈奴人发现,那下场必然只有一个死。
“萧衡兄,要不咱们还是趁着月色向杀虎口突围?”
陈礼稍稍平缓过一些情绪来,和萧衡一起商讨下一步的战术。
“不可,现在杀虎口必然是重兵把守,上次咱们已经突袭过一次了,他们应该是提高防范了。”
“那我们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爷爷能够派出援军了。”
“将军,突围出来的各部之和只有五万人,粮草够撑两天,武器装备更是少的可怜,甚至做不到人均一枚。”
“而且,而且因为仓皇突围,天机营的炮台尽数全部炸毁,意大利炮也才带出来五门,炸药包不过一百四十个。”
鲁老大补充道。
王虎和鲁老大带回来的消息也并不容乐观。
更大的危机摆在了陈家军的面前……
“努尔弑东,看到你还活着我就高兴了!”
一见面,努尔弑东就狠狠的给了努尔墨渊一个拥抱。
“这几天你受苦了,我来了,就是大炎人,就是陈家人的末日!”
“哈哈哈哈,看到叔叔这么雄心壮志,那我就先恭祝叔叔旗开得胜了
!”
“这不是已经得胜了吗哈哈哈哈!”
“切不可掉以轻心,这次虽然陈家军的大营被我们拿下了,但只要陈礼和萧衡一天不死,他们就可能随时起死回生!”
“叔父放心,这次他们仓皇逃窜,武器辎重基本没有带走多少,连粮仓也被咱们一把火烧了,现在他们又钻进了林子里,根本就是死路一条,别忘了,陈述廉就是死在了那里!”
努尔弑东得意洋洋的和努尔墨渊说到。
“那也不可大意,只有什么时候把我们的首级放在这里了,才是真正的安心。”
不过半个时辰之久,匈奴便在此派人把这片树林围的固若金汤。
“努尔弑东,整合咱们的人马,现在陈家军已经被我们所围困,大炎再无可以对我起到威胁的军队了,我们立刻挥师南下,直指大炎皇都灵霄城!”
“是!”
听到要打灵霄城,努尔弑东刚刚兴高采烈的出去,那名维序者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努尔墨渊的身后。
“蠢货!”
刚端起酒杯的努尔墨渊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我看你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就你现在的实力,也敢去
攻打凌霄城!我看你是活腻了!”
“您这话说的,如今陈家军的残兵败将已经被我们围困在了树林里,他们毫无补给,甚至连像样的武器装备都没有,他们能泛起多大的浪花来。”
“愚蠢至极!陈家现在尚有数万兵马,你居然可以将他们无视,你是忘了前几次是怎么败得了吗!”
维序者黑色的面罩下,存在着一双让努尔墨渊胆战心惊的眼睛。
“不敢……那您的意思是……”
“陈家军现在虽然看起来如同丧家之犬一般,但他背后的实力仍然不可轻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很难预判下一步陈礼和萧衡又能耍出什么花样,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趁他们还没有缓过气来,一举把他们打掉。”
“集中全部力量,把陈家军彻底捣灭,就是陈先奉那个老家伙,也得死!这样,才算是没有了后顾之忧,你才能安心去做你的‘大事’。不然,在你攻打凌霄城时,我一点不相信你的手下可以防的住喘过气来的陈家军。”
“好,那我就按你的意思去办,先把陈家军彻底消灭。”
与树林外灯火通明的匈奴大营截然相反的是,此刻的陈
家军军困林隅,进退维谷。
林深路隘,难觅出路。
敌围四合,如铁壁铜墙。
军队士疲惫不堪,粮草渐匮,军心惶惶。
将领们心急如焚,苦思破敌之策。
或主张奋勇突围,或建议固守待援。然突围恐重蹈陈述廉之覆辙,固守又粮草不足,亦非长久之计。
日暮将至,夜幕渐浓。
军队倚树而息,篝火闪烁。
四周静谧,唯闻风声簌簌,枝叶摇曳。
士兵们面带愁容,目光中透露出对未来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