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却还是挤不过外面的白面书生。
一阵欢呼声里，被彻底地给推倒在地。走在前面的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他们搀扶到一块，后面的一股脑地接着往前涌。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停止内战！一致抗外！”
接着便都跟着喊了起来。
周知许没见过这样的阵仗，站在周澂津后面紧张而又激动地拽住了他的衣襟。
班主在旁边急得干跺脚，不知道园子要被糟蹋成什么样子，求着周澂津派点人过来。
周澂津摊摊手，苦笑自己爱莫能助。
班主叹了一口气，知道只能自救了，丢下人，急匆匆地往回赶。
学生们把人吓跑，又欢呼了起来，他们以为周瀓津是站在他们这边的，势头更足了，他们喊着周瀓津，周先生。
“誓死不做亡国奴！”
“誓死不做亡国奴！”
周知许听着，抬头看了看人，四幕黑暗里，皎洁的月光映着地下的白雪，那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被蒙上光，熠熠中包含着让人看不清的情绪，但总归是厌烦的。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周围，学生打扮的模样，她不明白他们在喊的是什么，但身处在其中，也被感染着，恨不得做些什么。
这么多的秀才举子聚在一块请愿一定有他们的道理。
“二哥，你应了他们吧。”
周知许觉得这一切有意思，想让周瀓津应下来，看看他们后面还能干些什么。
喊号子，打架？
她只见过女人打架，读书人打架还没瞧过。
周瀓津低头看了看人，没好气地给她扣了扣帽子，眯了眯眼看到在人群外围的车子，一步一步踱过去。
周知许那点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思被识破之后，有些不好意思，不敢在说些什么，只能跟在他身后。
“别走！”
众目睽睽之下，就要离开。
学生们终于反应过来，不再空喊口号，要拦住他们。
周知许手搭在车门上，抬头往声源处看了一眼，接着就被拽住了手腕。她往后踉跄了一下，被人禁锢着带到后面，像是疯了一样，他们扑着朝向周瀓津。
“二···哥。”
喊声很快淹没在激抗的呐喊里。
被推了又推，周知许摔倒了，胳膊腿上被接踵的脚踩得生疼，她推搡起还要往前面凑的人，想站起来，却发现双手难敌四脚，那些人怎么赶也赶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