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金辉彻底变成了一个太监的同时,白兆谦也正在自己的家中对一个梳着发髻,穿着木屐的扶桑人卑躬屈膝。
这个扶桑人端坐在椅子之上,目光冷冷地紧盯着面前的白兆谦。
“白大人,今天在码头发生的事情,你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究竟是什么人杀死了我手下的武士,又是什么人胆敢扰乱出海需要凭借策筹的这个惯例,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看着面前这个坐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昂的武士,白兆谦虽然对其恨之入骨,可脸上却也不得不陪着笑。
“松井大人,是这样的,今早在码头发生的事情,本官也早已经有所耳闻,不过这件事情现在还没有调查清楚,有关于这件事情的案犯究竟是什么身份?本官现在也正在派人全程调查。”
“我现在已经派出当地所有捕快,要求他们尽快将那名凶犯搜捕出来,根据当时在场的渔民所说,杀人的是一个青年,而此人似乎是一个酒楼老板的贴身随从!”
白兆谦以为自己已经掌握了全部资料,却不料他此话刚说出口,松井石山顿时勃然大怒:“放屁,你这简直就是在放屁。”
“你以为我们扶桑武士全都像你们中原人那样弱不禁风吗?只是区区一个酒楼的随从就能杀得了我手下的那几名武士,你觉得这可能吗?”
“白兆谦,我真不知道你们大明的皇帝为何会选择你这个废物担任此地的知府,在我看来,你比起那群猪狗尚且不如!”
“猪狗起码还有利用价值,可你却连自己管辖地内的事情都解决不了,出海策筹刚刚推出不到两年时间,可这已经是第几次出现问题了?”
“之前你说自己手下的捕快实力不够,维持不了现场秩序,我专程从扶桑调来武士为你保驾护航。”
“可是现在呢?现在的结果就是我从扶桑专程调来的武士被你们中原人杀害,可是现在你却连一个说法都无法拿出。”
“日后我回了扶桑,我该如何和这些武士的家人交代?难道你想让我拿着自己的脑袋去向他们赔罪吗?”
这个松井石山就是最先从扶桑远渡至此的一名武士,他是幕府治下的一名武士,在扶桑国内颇有些威望。
正因如此,所以他才能引来其他武士的追随。
可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却让他在这群武士心目中的地位大打折扣,正是因为感受到了压力,所以他才会来此向白兆谦施压,希望白兆谦能够尽快找出凶手,给他一个说法。
白兆谦看似卑躬屈膝,不断对他道歉,可实际上心中却已经恨透了这个扶桑鬼子。
要不是因为他的实力不够,无法向那些渔民索要出海银两,他早就一脚把松井石山给踢开了。
随着两人合作关系的愈发深入,松井石山的手中也掌握了他与扶桑人勾结的很多证据。
掌握了这些证据的松井石山就相当于掌握了白兆谦的命门,白兆谦现在就算想要和松井石山撕破脸皮,他也没有这个胆量。
他深知一旦撕破脸皮,他之前的那些罪行就将会被松井石山彻底揭露。
等到那个时候,朝廷不仅会清查他这些年来犯下的罪行,就连松井石山这个老鬼子也不会放过他。
正因如此,所以他一直虚以逶迤,同时也希望能够拖垮松井石山,让其对自己的威胁尽量减小。
今天码头发生了这件事情,白兆谦看似十分关切,可实际上他的心中却在暗自窃喜。
小顺子之前在码头一连杀了四名扶桑武士。
这四人可全都是松井石山的心腹。
他们就这样在光天化日之下不明不白的被人杀掉,虽然无法对松井石山的实力构成影响,可这却会让松井石山在那群扶桑武士心目中的地位大打折扣。
如果这样的事情再多出现几次,那松井石山就将会彻底沦为孤家寡人。
毕竟这个老鬼子在与白兆谦合作的时候也藏有私心。
他们每年能够从码头收来数万两白银,收来的赃款他们两人平分,可是松井石山对待手下十分吝啬,虽然每年都能通过出售出海策筹狂赚几万两银子,可是他分发给手下武士的银两却是少的可怜。
正是因为他如此吝啬的行事作风,他手下的那些武士对他已经是怨声载道。
要不是因为跟随松井石山欺压这群无辜渔民是一个轻松简单的勾当,恐怕这群武士早就要弃他而去了。
而如今出现了这样的事情,码头突然死了四名扶桑武士。
这也就意味着原本轻松简单的事情现在也开始出现风险了。
松井石山如果想要留住这些武士,那他就必须要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更多的银子。
这样一来,松井石山必不愿意。
如果双方一来二去发生分歧,那松井石山的实力就会遭受削弱,等到那个时候白兆谦自然可以反败为胜,力压松井石山一头!
不过他的想法虽然很是丰满,可现在面临的现实却是十分骨感。
就在他满脸堆笑的对松井石山道歉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白兆谦接见松井石山的事情乃是府中机密,他之前便已经通知家中的管家,不许让人来此打扰。
如今有人靠近,他担心自己的事情可能会被人撞破,于是便转头看向身后,眼中闪过了一丝杀机。
等看到来人是管家的时候,他眼中的杀机这才退去。
可是即便如此,他的表情却仍未缓和,他冷冷的对管家问道:“出了什么事情?这么急着来见我?”
管家闻言连忙说道:“之前跟随在少爷身边的一名随从刚刚突然跑回府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