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寒来到家门口,看到屋前的一片狼藉之后,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了。
他知道张富贵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没想到这么凶残,连自己的家都给毁了。
这个仇要是不报,自己也妄活这一世了。
不过眼下最关键的还是要先找到方采薇还有香儿她们。
听二爷的话,可能在李海柱他们的拼死相护下,她们母女应该不会有事。
只要人没事,自然可以东山再起,至于受了伤的那些兄弟,他一定会给足补偿。
而且他相信,哪怕方采薇他们躲起来,也一定会给自己留下一些讯息,不可能突然消失不见。
所以,林寒便开始在残垣断壁中寻找起一些线索。
他看到自己的炼锅炉被毁了,两个房子救乱除暴被搞塌了,这么多日的心血,在这一刻全部毁于一旦。
看着眼前这一幕,林寒又是心急如焚,又是咬牙切齿。
“张富贵、周三娃,还有你们王家,我林寒要是放过你们,我林寒两个字倒过来写!”
要是老婆孩子没受伤,他倒不至于要了那帮人的命,可如果母女两有个三长两短,他势必要将这帮狗东西,受尽折磨之后,然后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
“咦?”
忽然,林寒在屋内的一处木板上看到了几个字。
是用碳笔匆匆写的,很明显能看得出写得非常匆忙。
这就是方采薇给自己留的信息。
原因无它,这种现代简体字是自己教给她的,别人根本不可能会。
方采薇在木板上留言,说她与香儿无大碍,并且带着香儿与李海柱他们躲到了山上的煤洞里去了,那里比较隐蔽,但是他们带的吃食不多,为防万一不敢下山。
如果林寒看到消息,让他尽快去找,他们那么多人或许坚持不了几天。
见完消息,林寒拳头死死握紧,但他没有片刻耽搁,连忙骑着马来到后山,然后背着从县城买的一大堆东西连忙往山上赶。
足足翻了一个多时辰的山,他这才赶到煤洞处。
远远看去,煤洞外被布置了不少的杂草树枝,加上昨晚可能下了雪,所以把煤洞口遮掩得非常隐蔽。
如果是外人来,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异常,可这处煤洞是林寒亲自开发出来的,又岂能分辨不出来。
“娘子!香儿!海柱,我来了!你们在里面吗?”
林寒试探着问道。
话音刚落,煤洞口的杂草树枝被推开,一道熟悉的身影冲了出来,穿着一身裹着杂草布衣,憔悴的脸蛋上写满了激动。
正是方采薇。
“相公,你终于回来了!”
她根本克制不住自己,含着泪一下扑到了林寒怀里。
紧接着,洞内一个接一个的人涌现,最先出现的自然是香儿。
她看到林寒的瞬间,便哇哇大哭,额头上甚至还挂着一些未擦除的血迹。
“爹爹,你怎么现在才来呀,香儿……香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爹爹……”
林寒心中一疼,他目光看向只及自己半腿高的女儿,摸着她的小脑袋,看着她额头的伤势,心都快碎了,同时一股滔天的怒火也在不断攀升。
这时,李海柱等人也走了过来,一个个狼狈不堪,脸色苍白如纸。
“老爷,对不起,都怪我们没用,没能保护好夫人和小姐,让她们受伤了。”
李海柱苦涩地来到林寒面前,低头说道。
方采薇连忙道:“相公,不要怪他们,他们已经拼尽全力保护我们了。张亭长带来的人太多了,那个周三娃也带了人来,我跟女儿都被抓了,要不是海柱他们拼命,我们根本不可能只受一点轻伤。”
“结果,还害得几个兄弟腿都被打断了。”
林寒抬头,只见煤洞内有几个雇工从里面柱着拐杖缓缓走出,却也是一脸愧色。
“好在这次咱们的馒头秘方没有被他们抢走,相公,你不要惩罚海柱他们好不好?”
看着方采薇美眸中那深深的哀求,林寒柔声道:“傻娘子,你相公如今又怎还是那不通情理之人?你放心,我不仅不会惩罚,甚至还要对海柱他们所有人重重有赏!”
说着,林寒连忙将身上的一个超大包袱取了下来。
“先别说了,我进城给你们每个人都买了些东西,这山上天气更加严寒,大家把衣服穿上先御寒再说。”
说着,林寒取出为方采薇母女两买的貂皮大衣和裘皮大衣。
“娘子,这是我给你和香儿买的衣服,你们先穿上御寒。”
“还有你们!”林寒看向李海柱这帮人,“你们每个我也给买了件袭皮大衣,穿上比以前要暖和大半。”
看着林寒从包袱里取出的如此多的衣物,所有人目瞪口呆。
“相……相公……你,你给妾身买了貂皮大衣?”
方采薇更加难以置信。
她深知这种大衣的价格有多离谱,普通百姓根本穿不起。
如今相公进了趟县城,竟然给自己和女儿都买了一件。
做为一个女人,看到这么珍贵的礼物,她不可思议的同时,捂着嘴连自己眼眶红了都不知道。
“哇,好漂亮!”林香儿毕竟是孩子,看到新礼物,脸上满是惊喜与兴奋。“爹爹,这真的是送给香儿的吗?”
林寒笑道:“这么小的衣服,在场的除了你还能有谁能穿呀。”
“嗯,爹爹说的对,太好了,香儿有新衣服穿了,香儿有新衣服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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